皇子府御笔亲书的匾额两边悬挂着两个大红的灯笼,皇子府围墙外上面也是挂着一溜的小灯笼,在漆黑的中格外的鲜。皇子府大门外两侧立着两个小厮,专门核对请帖,皇子府外人声鼎沸,来来往往车马络绎不绝。
今日乃南燕八皇子段修荣的生辰。由于已经出宫立府,南燕当今皇帝段南彻只是颁圣旨赏赐而没有亲到。但是赏赐远远超过了这位未封王的皇子应有的规格,所以来往送礼者皆是抱着一些心思而来。
段修荣乃段南彻最小的皇子,是沈皇后亲德皇贵所出,沈皇后无子,所以对这个的孩子段修荣和因为母容贵早逝而养育与中宫的七皇子段修砚格外的亲切。段南彻对此二子也十分的看好,段南彻年事已高,这二位皇子在朝中亦是赤手可热的人物。
皇子府外厅所坐的都是一些位较低的员,前来为八皇子贺寿的诸皇子一行从外厅经过,这些小员叩拜之后便几个人结在一起客套寒暄,所以外厅的气氛十分的热闹。
内厅之内则坐的是诸皇子和诸皇子所带的内眷。与外厅隔音甚好,而内厅的内眷也不敢大声喧哗,所以整个内厅听到的几乎都是几个皇子的交谈声。在珠帘一侧的内眷只是窃窃私语,不时的也有些笑声,似乎特别的融洽。
隐隐约约听到珠帘内子的笑声,已封王的三皇子恭王段修谨笑言道:"今日七弟除了晓,所带的那名子就是七弟新纳的夫人明夫人吧,果真是个貌的子,七弟好福气呀。"
七皇子段修砚淡笑不言。五皇子段修默接着说道:"七弟这名夫人仪态甚,我看就是那流岚殿拈图中的东辰的乐桥公主,也不能所及呀。"
"哦?"六皇子段修平发出一声疑问,笑着说道:"这位流岚殿公主如今可是天下皆知的人,那东辰时的祭祖,这位公主的一笑,听闻可是煞人心。加上东方越的盛宠,可是无人能及啊。"
正主的八皇子段修荣听闻此话,却是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一旁所坐的四皇子宁王段修徵却是笑的极为的轻蔑:"这个乐桥公主,我看算不得什么。说是辰都之乱中身受重伤如今才迎回,还有之前吸引世人的那幅流岚殿拈图,我看都是东方越搞出的把戏。这流岚殿的乐桥公主,还不过是个人,公主未尚,却有一子一,父亲不详,这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这两个父不详的孩子居然还被视作天子的亲子嫡,当真是笑话。"
说罢,段修徵又轻泯了一口酒,一笑似乎连眼角也带上了笑意,以兄长的口气小声向七皇子段修砚问道:"如今七弟内府无主,七弟可是要把侧穆氏册为正?"
段修砚未曾言语,不出一会儿,段修徵也大笑道:"七弟,是我的不是,这里也不是论这些的地方。"说罢又举起酒杯向八皇子段修荣说道:"今天可是八弟的生辰,八弟年纪不小了,府内连室也无,今年八弟可要娶一位显赫的正回府,让皇兄们也为八弟高兴高兴。"
说完之后,段修徵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便站起身来,说道:"明日还有早朝,我今天也有些体力不支了,八弟,皇兄便告辞了。"
听闻段修徵这么一说,几位皇子也站起身来纷纷告辞,珠帘内的内眷早已有人通报过,也纷纷离席告辞。八皇子段修荣送离几位皇子之后,却抓住段修砚的手,"皇兄,跟我来,我有好东西给皇兄看。"
段修砚听后笑道:"你前一阵子不知所踪,难道就是寻这所谓的好东西去了?"
段修荣却是一笑,"皇兄当真是与我一起长大的,这般的了解我。不过,我出去的时候当真没有想到这件东西会到我的手里。我怎么也没想到安墨居然会这么轻松的就把这画送与我了。"
段修荣虽是皇帝皇后皆为器重的皇子,只是他生清淡,不喜场争斗,对这些闲情雅致的书墨倒是格外的有兴趣,与行踪难觅的安墨竟也是至交好友。
听段修荣这么一说,段修砚心中也有所明了,"看你这样的高兴,难不成安公子是把那幅流岚殿拈图送给了你?"
"正是。"段修荣眉毛一挑,格外的高兴,"那幅画在乐桥郡失踪,没成想又回到了安墨的手里,这画真是惊世,安墨也是煞费心思的啊。"
段修荣一顿,又是一笑,"不过,皇兄,安墨这画的画艺虽然惊绝,只是我觉得,这画中所绘子的风仪才是世间难觅。"
说罢,拉着段修砚就走到书房之内。段修荣小心翼翼的从书房盛放书画的大壁柜中取出画。画的边角还有烧灼的痕迹。"这画的画纸是安墨特制的,那天烧灼的只是装裱的纸张。还有……"段修荣一指画中那笑的绝的子的嘴角,拿起一旁的灯笼内的烛台,在嘴角处轻轻烧灼,果真嘴角轻弯,笑的魅丽绝天下,"皇兄,你看,这就是安墨所用的特别之墨。"
"这样的子,我看可不仅仅是貌的浮面。安墨是什么样的人我是知道的,这位乐桥长公主一定是一个世间难得的奇子。四皇兄所说,我可不认同。皇兄……你说是不是?"
段修砚轻皱眉头,手抚上画,轻轻说道:"这子,似乎有些熟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