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多必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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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所谓内乱

    “天一门?江湖中三大门派之首。”乔叶执笔点墨批完一堆奏折,眼微挑,不含任何情绪波动地望着跪立在他面前的上杰。

    上杰慌忙自怀中取出一封加了密的信件,低着头恭敬地递给乔叶,沉沉道:“回禀陛下,此信乃是属下自江湖人称‘追密’莫小小的手中重金买到的,关于天一门内的所有隐秘之事都在其中,请陛下御览。”

    乔叶接过信,还未打开,只听小水的声音传来:“武皓武将军到。”

    一挥手,谴退了上杰,道了句:“进来。”

    “微臣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不一刻,武皓便身着铠甲,急匆匆地赶进了御书房,因铠甲有碍,不便行跪拜之礼,只得弯着身子随意地拜了一拜。

    乔叶并为在意他的无礼之举,只淡淡问道:“你父亲可降服了那帮乱臣贼子?”

    武皓闻言,面稍有愤怒之,脖子一硬,气哼哼地说道:“那帮贼子兵多将良且拥有民心,短短五六个月,就已经连续侵占了数十座城郡。臣下父亲手握的兵将还不及他一半之多,要想赢他,谈何容易?”

    乔叶依旧平淡如水地问道:“今日朕召你来,就为听你此言吗?”

    “那陛下召臣来,到底所谓何事?”武皓显然把对这次民间大暴动的所有不满都归咎到了乔叶的身上,说起话泪的很。

    暴君无道,民不放怪。

    乔叶清淡的声音已隐含煞气:“水城被围,城中数万民都宣称,为了朝廷的安宁,誓要抵抗到底,可有此事?”

    无视皇权的将领,理应受到责罚。事有缓急,今日就先饶你,待到日后定要严惩不待。

    武皓被他平淡的态度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和理亏,心稍稍静了些,咽了咽口水,肃然道:“是。两个月前,水城受了天灾,百姓种的田地一之间被百年难遇的暴雨冲垮,是陛下第一时间下了谕旨,从国库抽调了银两,分派了大量的粮食衣物前去救济,城中百姓之所以能重建家园,都是托了陛下的福泽。所以,如今是死也不愿背叛陛下和朝廷”

    说到此,武皓方觉这个皇帝也并非全然是个无用残忍的暴君啊!

    乔叶眉微蹙,低问道:“城已被困多少时日?”

    武皓吸了吸鼻子,微有哽咽道:“回陛下,半月有余。城中水源在早先就被贼子给切断了,本来城中粮食就少,现在被围,情况更是”

    乔叶闻言,心下微闷,道:“这国亏空已久,各方面都处于极弱势的状态,从军队到员,每一样都急需整顿。只可惜如今四下内乱不止,外国又在一旁虎视耽耽,只等朕失了这天下,方才开心。”

    武皓的心被他说的一阵热血沸腾,大刺刺道:“陛下说的对极了,微臣的父亲每与人谈及国家的现况时,总是忍不住老泪纵横,他老人家只说陛下有了人心,这国家也就有了救,臣也是”

    话到此,嘎然而止,武皓后知后觉地感悟到自己说了多么该死的话,膝一软就要跪倒,岂知一阵淡淡的冷袭来,却是被乔叶扶了起来。

    “陛下”抬头直直地望着乔叶的脸,武皓大有受宠若惊之心。

    乔叶也毫不避讳地回视着他,虽语气平淡,却万般真诚地说道:“朕相信你们武氏一门都是精忠报国之人,朕愿意与你们共同携手将这个国家建设的祥和安宁。”

    武皓一时感动到无法言语,只一把用力抓住了乔叶的衣袖,明亮的眼中有泪滑落。

    就是这样的君主,这就是他梦想中的君主,他是臣,绝对忠于国家,忠于君王的臣。

    一个好的主人就是他终身所追寻的梦想,现在他感受到了

    松开手,乔叶静默了片刻,眼眸半眯,沉沉道:“武皓,明日朕与你同去前线,百姓都道朕无道,朕自当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陛下,这万万不可啊!”武皓即刻惊呼而起,一激动竟又抓住了乔叶的衣袖。

    “朕已决定,你不必多眩”乔叶淡雅的眉目微有不悦,眼眸低转间极清冷地掠过了他的双手。

    武皓只觉一阵寒流滑过他的肌肤,吞了吞口水,立马识时务地松开了手,想说什么却又迟迟不敢开口。

    乔叶冷冷地下了逐客令:“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明日朕会早起与你会合。”

    武皓知道他已做了决定,多说无益,只得应是,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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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一门少门主白随风”乔叶抽出信笺,目光在这行字上,微微顿了一下,思起那个被他开了血戒的少年,唇畔逸过了一丝极恶劣的笑意。

    江湖中人竟然也敢插手他朝廷中事,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等内乱平息后,这个天一门乃止整个江湖,都必需在他的手中,好好做一番休整才好。

    第十八章话多必失

    是,依旧月娇,乔叶踏入了紫辉宫.

    穿过假山凉亭,才进桃园,一道银光便朝他迎面刺了过来.

    "明日你与朕一道去外巡."乔叶微一侧身,飘离一根斜挑的桃枝,轻巧地避开了韩紫言刺来的这一剑,很是理所当然地说.

    韩紫言怎会应他,想起数日前被他吸血加□的事,心中之火便无法截止,银光闪烁,长剑如虹,再次袭向了乔叶,冷哼一声,道:"我与你势同水火,岂能相融.唯有你死,方才消我心中之恨."

    "在朕身边,岂非更方便你行事."乔叶此番并未刻意地躲开他的剑光,而是错步向前,手指微张,直接以指夹住了那冰冷如雪的剑锋.

    韩紫言用力连扯了几番,那剑在他的指间,偏是纹丝不动,不一时恼了子,瞪着乔叶就恨恨道:"你让我刺你一剑,你若不死,我便与你修好,你若死了也罢,我也算自由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乔子歌在一之间变成了个邪恶到极点的乔叶.

    他也不需要明白,因为现在他被这个邪恶的人软了起来,除了紫辉宫,他哪里也不能去.

    恨这个字已难以表达他对此人的感觉,如果说他最想要什么,那绝不是自由,而是杀了此人.

    "朕可以应你,只是"乔叶淡淡而应,道:"你的身体与血液还必需为朕所用."

    他喜欢韩紫言血液的味道,那是他尝过最妙的滋味,当然特殊情况下,那副身体他也不会放过.

    韩紫言闻言,微微错愕,随即追问:"当真?你肯乖乖地任我用剑刺穿身体?"

    答案是的话,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此人,绝对要刺透那个邪恶的心脏.

    乔叶松开手指,唇畔微扬,淡淡而笑道:"朕答应."

    他的笑容是如此干净秀雅,不掺一丝杂质,如高山白雪,冷而眩目.

    韩紫言心微微一乱,手中长剑一陡,直指乔叶的心脏,沉沉道:"你确定你不会躲开?"

    不知为何,在凝视着乔叶清亮透彻的眼眸时,他的心会微微地颤抖,有那么一刹那他竟然希望乔叶回答"会".

    可"不会."乔叶平静的声音无疑是宣判了他必需要举剑刺下去的事实.

    乔叶站在满园的间,一袭飘逸的白衣,衣白胜雪,但他的脸却比衣服还要白,他的气质比白雪还要冷傲.

    那月光如情人一般,温柔地围绕在他的身旁他站在哪却是比月光更洒脱也更寂寞

    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仅仅只是一个人唯一相伴的也只有那个生死不离的影子而以

    "好."韩紫言还要多说什么吗?只是这剑在"好"字落下时,还未刺出.

    他要杀他,这是绝对的事.

    可为什么望着他的时候会觉得那是一种很深沉的感伤

    在他面前的人,眼中一片清明,像是绝尘的神仙,无丝毫感情的彩对,那是一双没心没肺的眼睛,其中没有喜怒哀乐,也没有任何的罪恶.

    这是个纯粹到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人,如果他问

    "那天你为什么会对我做出那种事?"他握剑,真的问了.

    乔叶答:"只是想做,所以做了."

    韩紫言就知道他绝对会这样回答,不是因为仇恨,不是事先策划,仅仅只是当时的他心中想去做,便去做了.

    这算不算一个很可笑的回答?

    韩紫言冷笑道:"你认为只要你想,所有的事都可以去做吗?你的心就没有教会你思考吗?有些事你以错误的方法去执行,就必需受到应有的惩罚."

    乔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你不是多话的人,又何必对朕多话?你不知,对一个人话多之后,就易心软吗?心若软了,手也必软.手若软了,你想要的自由也必然离你远去."

    "你竟然劝我杀你?"韩紫言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乔叶听他此言,不浅浅一笑,道:"今日你已失杀机,朕就不再多话了.不过,明日你依旧要与朕一道去外巡,如果以你的紫眸姿态出现在百姓的眼中,这将会给他们带来极大的信心.紫眸即是天下的象征,那些乱臣贼子也不敢再大放厥词,蛊惑人心了."

    韩紫言也知自己今日杀气已泄,便索收起了宝剑,不屑反问道:"你想的倒,就不怕我当众羞辱你吗?"

    乔叶沉静地称述道:"你不会.如果说上次你刻意让人劫出宫,是为了想知道那些人的真面目,为国分忧的话.那么这一次,你亲眼见到百姓的疾苦时,自然只会去拯救,而非将私人的仇恨加注其上,做出损毁国家利益的事."

    韩紫言一时无语,这个人说他是空心的,却又实实在在的那么了解人心.

    乔叶也不在多话,说了句:"明日辰时,在南门外见."便飘飘然地走开了.

    留下的韩紫言果然还只能是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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