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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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自从黄一龙和高萍出去了一趟,高萍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活泼快乐起来,无论是见了谁都微笑着,那张圆圆的脸总是带着那甜甜的笑,一看就知道是大学里的上班一族(即是恋爱中的人),可是黄一龙这时候可不是这么认为,现在的黄一龙可是有苦说不出来,连黄一龙宿舍里的人都怀疑起黄一龙来了。

  也难怪,自从那天晚上出去之后,高萍居然光明正大的打电话或直接找黄一龙了,尽管黄一龙总是推辞,可是高萍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还是一往无顾,陷在情感里面的人啊,尤其是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是盲目的了。

  在这种虚实不明的前提下,小北他们就多次问过黄一龙,小北说,你上次不是说去和高萍说清楚的吗?怎么越说越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小B就说,是啊,小北说得对,是你就承认,别这样搞地下党,影响不好。

  阿有接着小B的话头说,可不就是嘛,你干脆就认了她,我们不会怪你的。

  黄一龙实在是没办法了,说,靠!什么干脆啊?这可以干脆的吗?我都说我们没什么,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

  多多说,高萍这样子,你叫我们怎么相信你?换成我这样,你能相信我?

  陈亿说,那你说说,怎么越说越不清?

  黄一龙就抱着头坐在椅子上说,不错,那晚我是想和她说的,可是那晚她带了一个师一起来,我就不好意思说了啊。你们爱信不信。

  小北说,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们就再相信你一次,不过,兄弟,不是做兄弟的没有提醒你,既然你不是和她在一起,你就得赶紧和她说,别到时候再说,长痛不如短痛,可别害了人家,到时候别人可恨你一辈子,做男人就得有责任感。

  小B这时候就笑了笑,对小北说,我说兄弟,你也知道做男人要负责的啊?

  小北很有男子汉气概的说,是啊,那当然了。

  小B这小子这时候就大声的笑了起来,小北他们都不知道小B为什么大笑,小北说,你小子没问题吧?

  小B说,你才有问题啊,我说你这种人的脸面也真的是厚得很。

  小北说,这怎么说?

  小B说,你刚才不是说做男人的得有责任感的吗?

  小北说,是啊,这有什么吗?

  小B说,那你当时在吃了你的第一任朋友后怎么就不负责任的把人家给抛了,又找了现在的啊?

  听了这话,大家都笑了起来,原来小北到现在已经找了两任的朋友,他在和第一任去吃了果后不久就把人家给抛弃了,找了现在的这个朋友。

  小北说,有什么好笑?男人三房四很正常啊,我还算好的了,你没听说吗?人家体科院的有个人渣还真的是三房四,听说就有不少于5个朋友,我这算什么啊?我这还算得上是专一的了,更何况你们没听说吗?多朋友那不叫不负责任,那叫感情丰富。小北顿了一顿,又说,还有,小B你这小子也别说这个,别吃不了葡萄说葡萄酸。

  小北说完这话,大家又笑了起来,小B这时候脸红红的,低声的咕噜着,什么啊,谁吃不了葡萄说葡萄酸?加之罪何患无辞?

  黄一龙说,那大家说说,我该怎么办?

  陈亿说,我再问你一句,你就老实的回答我。

  黄一龙说,好,你问吧。

  陈亿说,你确定你是真的不喜欢高萍师?你和她真的是没电?

  黄一龙有点激动的说,我这都说了多少遍了?我确定我和她真的是没有电,你要不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们看啊?

  陈亿说,那倒不用,既然你是和她没电,那你还是找个机会和她说吧,你也别再像老鼠逃避猫那样了。

  黄一龙只好点点头说,那好吧,我找个机会尽快的去解决。

  其实黄一龙何尝不想尽快的去解决啊,只是苦于见了面不知道怎么说而已,而且自从那晚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之后,高萍的脸隔几天就跑进黄一龙的梦里去,尤其是黄一龙和宿舍里的人在打基础的时候,高萍那张有点圆圆的可爱的脸就很自然莫名其妙的跑进黄一龙的脑海里,害得黄一龙的下体涨得要命,这还不是要命的,更要命的是在打完基础后的休息,那才是最要命的,往往这时候黄一龙的脑子里就只有高萍,害得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黄一龙就想不明白,他想既然自己和高萍是没电的,怎么还这样?黄一龙也不是没有想过和高萍尝试着去发展,可黄一龙就是只在打基础的时候才有那种生理上的感觉,一旦没有打基础,那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叫他怎么去发展?

  黄一龙说要尽快找个机会去解决问题,当天的晚上机会就来了。

  到晚上的时候,中文系的办公室通知各个班的班长和学习委员到系办公室去开个简短会议,黄一龙到了办公室,看见高萍正坐在一个角落里,看见黄一龙进来,马上眼睛一亮,那甜甜的笑容就向黄一龙发出无限的灿烂,犹如般鲜夺目灿烂光彩照人,她向黄一龙打着招呼,黄一龙发现很多人都在看着他,他红着脸看了大家一眼,就走到高萍的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了下去,向高萍很不自然的笑了笑。

  高萍说,师兄,几天不见了,好吧?

  黄一龙双手在膝头上来回的揉着,笑着说,还好,还好,你呢?

  高萍说,还行,就是很久没有见你了。

  黄一龙最怕的就是听到这种话,他想,也没多久啊,惨了,看来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他也没有回答高萍,而是对她说,师,你先等等,我过去和我班的学习委员说点事,就过来。

  说完,像逃一样跑到学习委员那里去了,学习委员看见他过来了,笑着对他说,怎么了?我的班长大人,不和你的那位师卿卿我我的,跑到我这里来干嘛啊?

  黄一龙也没有和她计较,他对学习委员说,兄弟,你就别取笑我了。

  学习委员说,什么兄弟,。

  黄一龙摆摆手说,好好好,是,是,行了吗?黄一龙接着又说,等一下开会的时候,你注意点听啊,你做好记录。

  学习委员笑着说,得了,我明白的,不用你说,我也是知道的,你就放心的和你那位师卿卿我我的就是了。

  黄一龙只能苦笑着,说,那我过去吧。

  学习委员说,快过去吧,免得等一下,那师就要把我给吃了。

  黄一龙想,这次是真的跳进南极那没有污染的冰川中也洗不清了,更不用说跳进黄河了。

  果真,在开会的过程中,上面系领导在说什么,黄一龙根本就不知道,他只知道高萍在他的耳边不停的说着,就像耳边有着一只麻雀一样。而他黄一龙只能不停的笑着,可又一句话也没有听见高萍在说什么。

  后来,在快散会的时候,黄一龙红着脸,鼓起勇气对高萍说,师,等一下开完会你有空吗?

  高萍听了这话,忍不住心里砰砰直跳着,不是像有个兔子在跳,而是像是那个心脏快要跑出来了,她很高兴,也有点紧张,也难怪她,她以为黄一龙是想和她出去约会,孩子都是喜欢梦幻,喜欢童话而且相信童话,有着天真的梦想,而不容易也不肯去破碎。

  高萍头低垂着,双手不停的互相揉着,红着脸小声的说,有啊。

  黄一龙不敢看高萍了,也不知道是心虚或是怎的,他的身子有点抖,他说,那好,等一下开完会后你等一下我,我和你一起走。

  高萍说,好的。

  高萍就在祈望着快快开完会,可是越想越慢,于是高萍就在心里暗暗的骂着,不是说是个短会吗?怎么开得那么久?

  黄一龙也是在骂着,他也是坐立不安,心里也着急着。

  好不容易开完会了,黄一龙和高萍一起走出了办公室,黄一龙说,想去哪呢?师。

  高萍在心里欣喜的想,真是的,这个也来问我吗?可是嘴里却说,你想去哪呢?师兄。

  黄一龙挠了一下头,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那我们随便走走,好吗?师。

  好啊。高萍望着黄一龙说,师兄,你以后就叫我萍吧。

  黄一龙的心里不感到有点痛的感觉,是什么原因他也不知道,或许是他感到自己将要伤害一位善良的孩子而心痛吧。

  黄一龙回答高萍说,好的,师,那你也不要叫我为师兄,你就叫我为一龙吧。

  高萍高兴的说,好啊,一龙,可是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黄一龙想,哦,口转得挺快。

  黄一龙说,哦,对不起。

  高萍说,没关系。

  在走到学校的体育馆那条幽静而灯光不太亮的校道上的时候,黄一龙看了几下高萍,几次想鼓起勇气来和高萍说,可是就是说不出来,有几次,那话都已经到了嘴巴边了,可就是的又逼回去了。黄一龙在心里骂着自己说,妈的,黄一龙,你还是男子汉不?可无论怎样,黄一龙就说不出口。到后来,他连看也不敢看高萍一眼,有时候连高萍说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是在不停的哦着,也没有说其他的话,一路上就只有高萍在不停的说着。

  当走完学校体育馆那条幽静而灯光不太亮的校道,走到学校的广场的时候,黄一龙突然停了下来。

  高萍向前走了几步,发现黄一龙并没有跟上来,于是奇怪的走回到黄一龙的身边,不解的问,怎么了,一龙?

  黄一龙望着高萍那带着甜甜的微笑的有点圆圆的脸,咬着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萍,我,我,我……

  黄一龙忽然就有点紧张,说不下去了,高萍见到这情景,心大震,不住大跳着,脸也红红的,她以为她这一生中最浪漫的时刻就要到来了,黄一龙就要和她表白了。可怜的孩子啊。

  高萍低下头去,很温柔的说,什么事呢?你说吧。

  黄一龙看着高萍的样子,心里就有点疼痛起来,他真的有点想转身就跑,他想就这样的错误下去吧,让其自由的灭亡吧。可是他又想起宿舍里的人说的话,他真想大声的吼一声,他觉得浑身难受得要命。

  高萍见他那样子,以为黄一龙是难出口,不好意思说,于是就又问,一龙,什么事呢?

  黄一龙深吸了一口气,说,萍,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合适。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干脆你就做我的义吧。

  黄一龙说得很快,致使说完了,高萍还沉醉于自我想象之中,后来她觉得怎么这表白怎么就有点不对劲呢?怎么就不像电影里面的浪漫呢?怎么就没有听到有“爱”这么一个字呢?于是抬起头来看着黄一龙,发现黄一龙也在看着她,于是她慢慢的回忆刚才黄一龙所说的话,眼泪就在这时候不听话的莫名其妙的慢慢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是那种细细的流量很小的那种,高萍看着黄一龙,不相信的摇摇了摇头,问道,一龙,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不是真的,你是说笑的是吗?

  黄一龙的心有点痛,他在骂着自己,可是他没有说什么,于是用手拍拍了高萍的肩膀,说,对不起!萍,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以后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你尽管说,我走了。

  说完,黄一龙头也不回的向前冲去,很快很快很快,那风从头上掠过,呼呼有声,黄一龙什么也没有想,他只想马上回到宿舍去,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就非得去伤害一个那么善良的孩子,难道只是为了长痛不如短痛吗?他不知道!

  高萍伸出手去想拉着黄一龙,可是黄一龙已经跑远了,高萍现在心里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没有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她突然就发现夏天的风原来也是冷的,她还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的笨那么的蠢,真笨真蠢!笨得蠢得有点犯贱,是谁说过人是水啊?是谁又说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都不可信?这是真的吗?

  高萍这时候还发现自己很是清醒着,可是既然是清醒着的,那为什么又要哭啊?为什么又要流泪啊?可是如果不清醒,那怎么会清楚的听见广场上有人在弹着吉他唱着老狼那首经典的歌曲:

  我只能一再让你相信我

  那曾经爱过你的人那就是我

  在远远的离开你

  离开喧嚣的人群

  我请你做一个流浪歌手的情人

  我恨我不能交给爱人的生命

  我恨我不能带来幸福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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