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靳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温柔而极富磁,但显得力道不足。
“恩。”声音小如蚁,脸上滚烫滚烫的,像是被抓个正着的小,无处躲藏。
“晨儿,对不起。”靳也抚摸着晨儿瘦弱的脸庞,满心愧疚。“回到家,我就提亲。”
提亲?又是提亲,也不知去年那个吕家大少爷的亲事怎么样了,不知爹爹退了没有?那吕家的反应又如何?我可听雨馨说,吕家可是大户人家,普通百姓家不好惹。希望和平解决了为好。
靳也重新清洗包扎了伤口,当然我可不敢再上那药了,我死不了,他可就不一定了。一起骑了踏燕,踏上了回家的路。
因为靳也有伤在身,我们一路来走走停停,却也平安无事。一路上,我们只想着自己的幸福,并不知道我们正朝着旋风口一步步地迈进。
路上,我向靳也说了自己的身世,除了中毒后借尸还魂和奈河桥上的那两部分。靳也也告诉了我,在他很小的时候,他母亲也病逝了,他和哥哥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后来,他拜师学艺去了,等他学成归来时,家已经全变了样,爹和哥哥都变得让他不认识了,他也便再也没有回过家,在御林小筑了安了家。
御林小筑?一年后的今天,我才知道原来自己生活了那么久的地方也有个那么丽的名字。关于他家里的变故,我也不再多问,怕会引起他的伤心往事。
这一路走来,一个月也就过去了。这天,我们终于进了芜溪城。
来时,是“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烟”。回时,却“已是戌之秋,七月既望”。
我回来了!我的家,我的爹爹,我的哥哥们,我的雨馨,晨儿回来了!我不顾靳也的反对跳下马,只身挤进了熙攘的街道。要不是街上人多,我恨不得策马长鞭,直奔家去。
“让让——请让让——”前方来了个高头大马,后面还有一两华丽的马车。随从人员倒也个个衣戴整齐。
“知道吗?今天是张府四三周回门的日子。”
“是吗?我就说吗?是谁家能有这么大的排场啊?原来的张府的四啊?”
“这芜溪城中张家人倒是不少,请问这新人是哪个张府的啊?”我不也八卦了起来。竟然是跟我同姓的姑娘出嫁三周回门耶,真替她感到开心。
“姑娘看来是外地来的吧?”
“正是。还请指教。”
“这芜溪城算得上有名的,也就只有城东张府了。”
城东张府?不就是我的家吗?可是家里只有我一个四啊。
人群的声音越来越热闹,车马队也来到了我眼前。我抬眼望去,刚好看到了高头大马上的人——他不正是那个吕家大少爷吕龙翔吗?他还是老样子,只是眉宇之间更添加了分不易察觉的幸福。
幸福?他觉得幸福?是因为成亲了吗?还是因为他取了城东张府四?可明明张家是却在这里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被送离了家,还被卖到了青楼?现在,我回来了,可不在的我,为什么又出嫁了呢?到底我不在的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事?我的脑子一片混乱,觉得头重重的,呼吸也无法顺畅了起来。
“晨儿,你没事吧?”靳也的身体让我有了安全的依靠。
“没事,这里人太多了,我们还是走吧。”在离开的瞬间,我感到身后有个道光,一直往我这边射来,让我不敢滞留,也不敢回头。
正午时分,我让靳也先找了间客栈住下,告诉了他的所担心的。而他之前从我的表情和人们的议论中了了解了个大概,听我这么一说,就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
“晨儿,先别着急。你先吃点东西,一会我们去拜访张府。”靳也将我扶至桌旁,那里有店小二刚送进来的饭菜。
拜访张府?那是我的家,完全可以敲锣打鼓、大摇大摆的回去,干嘛要用“拜访”?但看着靳也自信的眼神,我也便相信了他,想来他是有了办法的了。
“什么?!”换上靳也出去了一会拿回来的书僮的衣服,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他想让我乔装打扮。“那是我的家,有我至亲的人,这样确定能逃过他们的眼睛吗?”那样也太小瞧了我们张家人吧?
“当然还有这个。”他转身拿出一个肉的东西,但有看没明白是什么东西。
“不要!”我制止住靳也朝我脸靠近的双手。
“只是一下下而已,不会痛的。”这样也算是哄骗吗?如果说不是,那我就是的一个中招的人。看着镜中不在是自己的自己,我哭无泪。我我漂亮的脸蛋啊,还我!
“只是一张皮而已,有必要哭鼻子吗?”靳也好笑地帮晨儿擦去眼角的泪水,真不知眼前这个人是什么造的,眼泪那么多。
“那你说,如果我长成这样,你还会要我吗?”我真有些较起劲来了。
“你就是你,不管长成什么样子,你还是你。”靳也有些心疼地抱住了晨儿。
挣脱出靳也的怀抱,就朝他脸上一阵乱拔。靳也赶紧制止住。
“你心虚什么?难道这张脸也是贴上去的?”
“别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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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情人节发生了很多事,让虫虫着实忙了好长一段时间。补送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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