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来,南柯一梦的众人便忙得人仰马翻,为了给第一次在苏妃房里过夜的王爷一个好印象,阿袖伺候着念秋中午就开始沐浴护肤,丫鬟小子们开始大扫除,将难得一用的摆设全都拿了出来,把南柯一梦装点得焕然一新,阿袖吩咐拿出了念秋以前绣好的一套绛紫的春风一度柳叶纹的帐子挂好,念秋梳洗结束,阿袖施展浑身解数装扮念秋。大约到晚饭时节念秋才彻底装扮结束,阿袖咂咂嘴说:“就是公主娘娘嫁人也没有娘娘您今天阵势大。”念秋听了,抿嘴一笑,对着镜子细细欣赏。衣裳是前一阵有一针没一针做出来的,湖蓝的裙衫,绣了雪夜梅花,阿袖给念秋梳了个美人髻,慵懒的歪在一边,头上点几个珍珠钗,看上去清爽无比。
“娘娘,王妃那边送来了酒菜。”梦宁在门口招呼一声,念秋连忙吩咐摆进来,阿袖连忙掏了几块碎银子给送酒菜的小丫头。
一切准备停当,念秋端坐在桌子旁边,想起今夜就是第一次伺候王爷,念秋莫名的有了点兴奋,不是高兴,只是觉得经过了这一夜,自己的身份就算是真真正正的名正言顺了。念秋觉得自己有点发抖,坐了一会,端起茶杯来喝茶压惊,刚喝了两口,突然想起来要是待会想上厕所怎么办,又连忙放下来,梦宁在一边出言安慰,念秋只是点头,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天色渐晚,阿袖伺候着建荣吃了晚饭,交给老妈子带着睡觉去了。等上了灯,不多时就听见门口渐渐有人语声,念秋起身,出门迎接,薛定业带了两个侍卫和几个家丁来了,到了南柯一梦门前,众侍卫站定不前,薛定业看看念秋,微笑着上前一把拉了念秋的手一块进门,笑说:“苏妃可饿了?”念秋一惊,心神一慌,跟着薛定业进了门,半天才回答:“没,还好。”
进了门,阿袖和梦宁在屋里伺候,下人们便各自休息,等待召唤了。
薛定业笑呵呵的举起酒杯说:“来来来,苏妃,这是孤第一次跟你喝酒。”念秋慌忙举起酒杯,二人喝个双杯,吃了一会,始终沉默。薛定业突然抬头笑呵呵的说:“你俩这就退下吧,我和苏妃好好说几句体己话。”
阿袖和梦宁退下。念秋有些惊慌的看着薛定业,堆上薛定业冷淡的眼神,念秋心里有些疑惑。
“苏妃,孤知道你在王府时间不断,孤也明白,这两年来你吃了不少苦,多半都是孤造成的,孤心中自知对不起你,可是孤却始终放不下你怀过别人的孩子,因此,苏妃,孤只能陪你过夜,还请你谅解。”薛定业始终定定的盯着念秋的眼睛,观察着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念秋从失落到失望,最后是一丝嘲笑。
听完薛定业的话,念秋深呼吸几次平静心情,起身给薛定业倒上酒笑着说:“其实王爷不说,妾心里也知道,妾有自知自明,今日王爷能来,能成全妾的颜面,妾身不胜感激,王爷,妾敬您一杯。”
薛定业见念秋似乎已经释怀,笑笑说:“如此甚好,来,苏妃,喝酒。”
薛定业心里其实并非如此厌恶念秋,不过是因为文泰帝曾招幸一夜,让薛定业心中有些芥蒂。如今美人在前,时而豁达,时而娇嗔,时而醉态可掬,时而看破红尘,时而楚楚可怜,薛定业早就有些心醉,念秋一边摆出各种姿态,一边观察着薛定业的表现,同时还不断的劝酒,不多时,薛定业已经有些头重脚轻,语无伦次。
待薛定业已经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念秋扶着墙起身,招呼阿袖带了几个小丫头进门,将语无伦次的薛定业放在床上,阿袖亲自为薛定业除去衣衫,念秋笑笑,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梦宁,待众人出去只留下阿袖和梦宁时,阿袖和念秋同时看向了梦宁,念秋笑着说:“宁妹妹,我说过要好好照顾你,我一定要给你找个好归属,你看,王爷在哪里,还不快去。”
梦宁心里已经明了,吃了一惊,看看念秋醉醺醺的样子,再看看一脸阴森的阿袖,退缩起来:“娘娘不要开玩笑。”
阿袖将梦宁向前一推说:“娘娘不是跟你开玩笑,王爷是不会碰娘娘的,娘娘和建荣少爷的荣华富贵就要靠你了,你要是能把住了王爷,让王爷封你个夫人,你才算出头,才能不一辈子做丫头伺候人。”
梦宁听到这里,看看床上已经不省人事的薛定业,向前跨了一步,阿袖在她身后冷冷的说:“别做你那靠自己爬到娘娘头上去的美梦,娘娘这样的身份,你若没有借力,一辈子休想的。”
梦宁听了,回头给念秋跪下磕了个头说:“梦宁谢娘娘栽培,梦宁一定不忘娘娘恩德,一心一意伺候娘娘和建荣少爷。”
念秋摆摆手,阿袖将梦宁拉起来,推向了薛定业,然后扶着念秋在屏风外的卧榻上睡下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