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日端木雪蚕将淋了雨昏倒在街上的林初晴抱回客栈后,给她换了干爽的衣裳,自己也换了干衣裳之后就上搂着这个淘气的小娘子与周公下棋去了。他们俩这一睡直睡到吃中饭的时候方才睁眼。
饱饱的睡了一觉,将多日来奔波所带来的疲劳尽数缓解,端木雪蚕起身坐在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他回头看看躺在身旁的小娘子,初晴脸朝着内侧着身子睡着,只能看到她的侧脸,脸颊已经恢复了些许红润,嘴唇也变得和以前一样水嫩嫩的,像是在说梦话似的小嘴还一动一动的,样子煞是可爱。端木雪蚕伸手摸了摸初晴的额头,没有刚把她从街上拣回来的时候那么烫了,不过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热,他想等初晴睡醒后在吃一副药就应该没问题了。
缓缓的,抚摩着额头的手顺着额角滑落到脸颊,在从脸颊到嘴唇,在从嘴唇到下颚,轻轻揉揉的指腹将娇的容颜摸了个便,他要将这张脸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印在心里。
细细滑滑的肌肤散发着微热的温度,凉凉的指尖在上面游移徘徊,痒痒的的感觉打扰了睡梦中的人的酣眠,初晴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些什么后,翻转身子把脸转了过来,对着端木雪蚕这边微微张开樱唇又睡了过去,端木雪蚕看到这番景象怎么可能不心痒难耐。俯下身,他的唇亲上初晴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到达嘴唇,与哪天一样,还是那么的水嫩柔软,端木雪蚕在初晴的嘴唇徘徊亲吻不愿离开,可睡梦中的人和他想的可不一样。初晴觉得像是有小虫子在她脸上爬一样,痒痒得很,便用手背去蹭了两下脸颊和最痒痒的嘴唇,端木雪蚕微微笑了笑便起身穿衣服。穿好衣服后,他又回到边把被子往上给初晴拉了拉,把被角都掖好后他才出去,他要到街上的成衣铺子里去给初晴买几件衣裳,他可不想初晴在穿着他的衣服被别人误会他喜好龙阳之术,那种丢脸的事有一次就够了。初晴是不知道这些,她舒舒服服的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做梦呢!
初晴这一觉睡的极了,舒服得她想一直这么睡下去,可她肚子里的馋虫可不答应。战鼓声声,众馋虫大闹五脏庙,扰的初晴不能在高软枕中继续酣眠,只能极度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醒了,还真是个人儿,小雪那个楞小子还真有福气。”边传来略显老气的声音。初晴刚刚睡醒眼睛模模糊糊的,根本认不出坐在边的人是谁。打了个哈欠,初晴这才伸手揉了揉眼睛,当视觉恢复正常,看清楚面前的人时,她不得不发出一声尖叫。:“啊!”坐在边椅子上的是个老乞丐。不过虽说是个乞丐,但身上没有怪味,脸和手上也没有污垢,总体上来说,他只是穿着打扮像一个乞丐而已。:“哎呀!丫头你嗓门还真是大,看来日后我家小雪的耳朵要受苦喽!”老乞丐被初晴这一嗓子给掀到地上去了,坐在地上,一只手揉着耳朵,另一只手搭在椅子上,他的样子好象初晴的大嗓门真的把他的耳朵给震聋了似的。:“你、你、你、你是谁?”初晴抓着身上的被子,后背紧靠着里的墙壁,被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老乞丐吓的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唉!漂亮到是漂亮,就是胆子小了点,以我家的小雪的本事保护你应该没问题,丫头,你就快点和小雪成亲吧!”老乞丐双手托着下巴,对上吓得够戗的初晴露出慈祥而又带有一丝顽皮的笑容。初晴被这个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怪老头弄的脑子都成一团糨糊了。初晴心想,这个老头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啊!怎么说话没头没脑的。先是疲惫到饥饿,然后在从饥饿到惊吓,初晴现在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抓着被子瞪着眼睛紧盯着老乞丐。
:“师父,你收敛一点。”正在初晴脑子搅成一锅粥的时候,房门被大力的推开,应该说是被踹开比较贴切。端木雪蚕脸臭臭的走了进来,他真是觉得自己很倒霉,怎么会有这么个让人头疼的师父。才刚他到成衣铺去给初晴买衣裳,从店里出来迎面过来个乞丐,他拿出几文钱放进那乞丐的碗里,可那个乞丐还是挡在他面前不走,他怕是歹人刚要出针,那个老乞丐抬起头冲着他呵呵一笑,他当时都傻了,站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乞丐,而是他哪个有十年没有见过面的师父,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师父见到他开口说的不是什么叙旧的话,而是让他给他买白斩鸡吃。没辙,他只好拿着给初晴买的衣裳到酒楼在去给他那个老玩童的师父买白斩鸡,他问他师父,也就是江湖上人称再世华佗的“圣手神医”飘云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飘云子说是自己假扮成乞丐到处闲逛,逛到这里的,按端木雪蚕的了解,绝对不会像他师父说的这么简单,不过他现在也没空详细问,他心里还记挂着一个人在客栈的初晴,可等他拿着白斩鸡从酒楼里出来的是,却不见师父的踪影,他只好回客栈去。回到客栈,就在他要打开房门的时候听见了师父的声音,一定是看到他手里拿着的装,以前就是这样,他这个师父总是神出鬼没的。
:“哎呀!小雪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有没有带白斩鸡回来。”老乞丐,不不,应该是飘云子才对,见到自己的爱徒脸臭臭的走进来,他是一点都没在意,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土。看见走进来的人是端木雪蚕,初晴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看到上眼睛红红的初晴,端木雪蚕扔下手里拿着的东西快步走到前,飘云子让出位置,走过去捡起被端木雪蚕扔在地上的白斩鸡,坐在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茶边啃着鸡腿。。:“晴儿,怎么了?”端木雪蚕拉起被子把只穿着单衣的初晴裹住拉进怀里。:“呜哇!”回到久别的怀抱初晴一下子大哭了起来,这些天来的相思与一路上所受的委屈,全都化做了眼泪。:“师父,你到底对晴儿说什么了?她怎么哭了?”端木雪蚕环抱着初晴,皱着眉头转头想问他那个老顽童似的师父到底对他的小娘子说了什么,可一回头却不见了师父的踪影,桌上只剩下几个鸡骨头和空了的茶杯。师徒俩还没来得及坐下好好叙叙旧,他这个消失了十年后突然出现的师父现下又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暂时不去管他,对端木雪蚕来说自己怀里抱着的小子,可是要比那个没有做人家师父自觉的师父重要的多得多。
:“晴儿乖,不哭了啊!是不是我师父吓着你了,别怕别怕,他没有恶意的,你别看我师父那么大年纪了,他的心还和孩子一样的。”端木雪蚕坐在边双手环抱着初晴,初晴的头靠在端木雪蚕的胸膛,双手抓着端木雪蚕的衣襟,眼泪早以把胸前润湿了一大片。:“我、我、以为、以为、在、在也、见不到你、你了。”初晴张着水蒙蒙的眼眸抽抽噎噎的说道。:“没事了,我现在不就在你眼前吗,好了,可别哭了,瞧,你眼睛都红了。”端木雪蚕拽着自己的衣袖轻轻的拭去初晴脸上的泪水。:“你怎么会、会在、这里的?我、我又、又怎么会在、在这?”初晴已经不在哭了,只是还有点哽咽,发泄过后,她才想起要问这些,边问她不客气的拉过端木雪蚕的衣袖擦眼泪和鼻涕。:“你还敢说!我可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给我跑,现在就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扔下我一个人走?”端木雪蚕扶开些初晴的身子,使两个人之间有点距离,收敛起原本的温柔,厉声说道(唉!男人呀!翻脸比翻书还快。)。:“我、我。”初晴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小心的看了看端木雪蚕,有点后悔刚才自己为什么要问那些,现在可好,麻烦来了。:“我到底是那里对你不好了,你这个丫头竟然在成了我的人之后,扔下我不声不响的跑了,我为了找你不眠不休的骑着马找遍了好几个镇子,说,我到底是那里对不住你了,你要扔下我?”端木雪蚕皱紧的眉头,绷着脸问道。真是越想越生气,那天他醒来后发现初晴不见了时的那种恐惧,和看到她留下的那封信时那种被耍弄与遗弃的感觉,此刻在他的心中就想烈火在烧一样,灼烧着他的心。:“对不起。”初晴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她自知理亏现在也就只能底下头去向端木雪蚕道歉,可经端木这么一提,不自觉的,她又想起了那天她委身与端木的情景,白皙的脸上浮出红晕。:“做错了事就要受到处罚。”说完,端木雪蚕一个转身将初晴按倒在上,随后将自己的身子压了上去,没有给初晴片刻的时间,他的嘴唇便印上了初晴的樱唇。初晴先是脑袋一懵,之后便本能的想要挣扎。见她挣扎,端木雪蚕更加深了这个吻,用舌尖撬开初晴的唇齿,并在初晴的嘴里逗弄她的舌。:“恩!”初晴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呻吟,那天的记忆不断的在她的脑海中出现,她开始回应端木雪蚕这个霸道的吻。感觉到了初晴的回应,端木雪蚕渐渐放柔了手上的动作,抓着初晴双手的那只手也慢慢松开,恢复自由的双手环上了亲吻自己的这个男人的脖子,两个人的亲吻逐渐进入忘情状态。纱帐内一片旖旎,纱帐外则是一片狼籍。
欢爱过后,初晴依偎在端木怀里早已筋疲力尽的睡去,而端木雪蚕却没有睡。手臂圈着怀中的人,对于刚才自己有些粗鲁的行为,他觉得有些对不起初晴。他是个弃婴,生下来时又瘦又小,看上去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所以上在襁褓中的他就被狠心的父母丢在冰天雪地里,是无意经过那里的他师父发现了快要咽气的他,他被师父带回去后好了好长的时间才重新有了哭声。但寒毒已深,就算是“圣手神医”为了拔除他体内入侵的寒毒也足足了三个月的时间,可是寒毒已经入骨入髓,虽然残存在体内的余毒不会危机命,可从此以后他的手掌无论夏秋冬都是冰凉的。他最怕被别人丢弃,当年师父离开他到处去云游时,他可是发了好大一顿脾气,飘云子没办法,只好把毕生所学写就的医典给了他,即使这样端木雪蚕还生了好久的气。那天他醒来发现初晴竟然不告而别,他觉得自己又像是被丢弃了一样,所以刚才想起来的时候才会生气。手臂又紧了紧,他也不会让怀里这个淘气的小野猫溜走了,即使被她给溜了,天涯海角、刀山火海他都要找到她。
上的人只想着彼此的情爱,却没看到桌字上放着的信,那里面可是写了很重要的事情。那封信直到端木雪蚕和初晴第二天起后才发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