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夫和刘彻坐在寝室里准备用膳,婉儿从门外端进来许多刘彻从未见过的菜肴。
“哇,子夫,这是什么?为什么朕从来没吃过?”刘彻边尝着这些佳肴,边赞叹道。
子夫见他的吃相像个孩子,忍不住笑了:“陛下,这是臣妾在江南时学会的,这些可都是地道的江南口味。”
刘彻奇怪的望望她:“这江南的膳食朕以前也尝,但这种还是第一次见。”说着又端起手中的碗。
“这些都是当地老百姓的家常菜,想必与陛下之前所品尝的有所不同吧?”
刘彻点了点头:“那这些都是你为朕做的?”
子夫嗯了一声,刘彻便兴奋地把盛满饭菜的碗递到子夫面前:“以后你就做给朕吃,先把这晚给吃了吧。”
“谢陛下。”子夫缓缓地接过碗,“那什么时候也让母后和皇祖母尝尝?”
“不!”刘彻像个孩子似的抢道,“你只能做给朕一个人吃!”
子夫扑地一下笑了出来,又斜眼望望刘彻,刘彻居然还在看着她。
“子夫,朕好像很少见你笑呢。”刘彻一时间又舍去了适才的稚气,一脸正经地望着子夫。
“那臣妾……以后就多笑笑吧。”子夫无奈的回答。以往的她,时常是两眼放空的盯着某处,若只是草草地望她一眼,只是感觉她的眼睛是那么清纯。但是若不停的盯着她的眼睛,又好像坠入深渊般……
子夫拿起木筷,望了望眼前的膳食,只觉咽喉一阵紧,一种恶心的感觉在她咽喉蔓延,似有什么东西要冲出,异常的难受。于是她立即放下手中的碗筷,捂着嘴冲了出去。
刘彻见她反应异常,也便跟了出去,只见子夫跪坐在一口小盆前,呕吐不只。刘彻立即跑上前去,此时子夫却艰难地扶着墙壁想要站起。还未站稳,双腿一软又差点摔了下去。
刘彻赶忙将子夫扶稳:“子夫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子夫没有回应刘彻,喘着粗气,努力地想要站稳。
刘彻猛地一把将她抱起,往寝室走去:“婉儿!婉儿快传御医!”
当御医走到刘彻面前,一句话便让刘彻欣喜若狂:“卫夫人有喜了。”
刘彻兴奋地跑到子夫榻前,紧紧抓着子夫的手:“子夫,子夫咱们又有孩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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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正沉浸在又得子嗣的喜悦中,而淮南这边却时时刻刻都好不懈怠……
伍被的军队不停地演练着云梯攻城,而雷被则带领着军队训练剑法和枪法。不过雷被虽生性豪迈,但却有几个心眼儿,他对伍被操练军士云梯攻城一直耿耿于怀。
这一日,结束了一天的操练,雷被就把伍被拽到了家中:“伍被兄,你我今天二人不醉不归!”说着就不停地给伍被倒酒,而自己却假意地将酒从唇下漏了出来。
几杯过后,伍被显然已经难以招架,开始趴在桌子上。雷被抓住机会,装出一副喝得很醉的样子问道:“伍被兄,你……为什么老让你的军士练云梯攻城啊?”
伍被大笑一声,拿起酒壶直接往嘴里灌,咽下一口酒:“你自己难道不会想啊?当然是要……厄……攻城啊……”
雷被迫不及待地问:“哦?那是要攻哪啊?”
伍被晃晃脑袋:“长……长……”
“长……”雷被恍然大悟:“是长安吗?”说着抓起伍被的衣领,但是伍被支吾了几声,最终还是晃晃脑袋昏睡了过去。
雷被不得不松开了手,瘫坐在地上,他几乎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更应该说他宁愿不是他所想的……
第二日清晨,雷被瘫在床上久久不愿起床,即使过了操练的时间,军士们始终不见首领出现。
雷被不停地在榻上来回翻滚思考着,他紧紧地闭着眼睛,他害怕当他睁开眼睛时,要帮着淮南王刘安去夺长安。
雷被思索了许久,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如何打算,总之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但他第一眼竟看到刘陵就坐在他的床榻前。
雷被极为惊讶,立即准备起身,谁知刘陵把手放在了他的肩上,双手微微用力,雷被只能乖乖躺下:“翁主?这是……何意?”
刘陵俯身把头靠在雷被的肩上,一只手绕过雷被的前胸,轻轻抚摸他的发鬓,娇媚而勾魂的声音在雷被的耳边回想:“雷被,你说我和我父王平时待你如何?”
雷被被下出了一身冷汗:“大王和翁主待臣恩重如山……”
刘陵身手迅速地把雷被肩头的衣服扯下,雷被见状,立即起身:“翁主,雷被是有家室之人,还请翁主自重。”
刘陵冷笑一声:“亏你还知道你是有家室之人,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怎么做。既然你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你就等于上了贼船,你现在必须按本翁主所说,助我父王一臂之力。”
雷被着急地答道:“翁主,这可是造反啊!”
“造反?只要我父王当上了皇帝,这就算不上是造反,你要好好想一想,你难道只想在这么个小小的淮南当一个统军首领,你难道一点都不想有一日可以入朝,做太尉?大司马?大将军?”刘陵的声音失去了之前的温柔,倒反带了几分威胁
雷被抬起双手,:“翁主,即使雷被想做太尉、大司马、大将军,雷被也只会凭借杀敌立功来争取,绝不会采取如此卑劣的手段。”
“少给本翁主在这里装,你可别忘了,你的妻子、儿子都在淮南,只是本翁主一句话,他们便可死无葬身之地!”刘陵的眼睛充满了杀气地望着雷被。
雷被回头望了一眼刘陵,眼中充满愤怒和无奈,最后夺门而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