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认为我不敢往你身上捅下去,老子今天就告诉你,他要是有什么事,你就等着给他陪葬。”我冲家丁喊道:“给我一辆马车,不然的话,就在他身上多捅几个洞,要死大家一起死。”
家丁面面相觑,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匕首往胸口深了几分。
“还不快去找马车来。”横肉男吃痛叫嚷着。
一家丁走出了人群,还有两个盯住了地上的高望及小柳,剩下的三个把我团团围住。
这时,一个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年约三十左右,一身青衫,干练打扮,两眼炯炯有神。
“这位公子,我家老爷刚才从这经过,看到了你的见义勇为,甚是感动。话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家老爷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如果公子不嫌弃,就让在下带这位小兄弟去疗伤吧。”
我头痛地看了下那些家丁,想走,谈何容易。
“公子不用担心,他们自然由我来对付。”青衫客看出了我的想法。
“奶奶的,你当我们是隐形的?我今天……”家丁的话还未说完,只见青衫客身形一闪,瞬间退回原地。那些家丁全都站在原地,动作定形,原来是被点穴了。
我不觉松了一口气,紧拿着匕首的手松了下来,横肉男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血水染透了衣裳,额头上冷汗涔涔。
我蹲下身去,抓起沾满泥沙的糕点,送到横肉男的嘴边,冲他笑:“吃下去,你刚才加了调味剂的,应该特味,快点吃吧。”
横肉男头摇得像拔浪鼓,嘴紧紧合在一起。我一个用力,匕首往他大腿上一刺,终于让他乖乖张口,把沾沙的糕点给吞了下去。想到躺在地上晕死过去的高望,我心里特不解气,狠狠地抽着横肉男的耳光,直到脸肿得像猪头才罢手。
青衫客把高望搭在肩上,朝人群外不远处停着的马车走去。我扶着小柳,发现在她全身在打颤。
“小柳,刚才让你担心了。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不会了。”刚才是真吓着她了。
掀开布帘,只见一个五旬左右的男人坐在车内品茶,衣着华丽,整个人气势尊贵非凡,给人一种非常强大的压迫感。
他见到我后,眼中有着深深的震惊,随后又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向我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小兄弟,快请进。”
青衫客把高望抱了进去。
马车虽大,但挤进五个人就显得点狭窄。我小心地把高望的头靠在我腿上,泪,不受控制地滴落在高望的脸上。他的脸满是污垢,混合着干涸的血迹,整个人看起来特狰狞。用手去擦他的脸,被泪水浸过的潮湿脸庞却因我的动作而使血迹散开,整张脸红的吓人,腥味弥漫在车内。
“高望,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除了这句话我还能说什么。如果不是我自私,他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今日的这些苦,他都不会受。现在的他应该坐在家里,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嘴里啃着零食,然后高兴的问杨平,一下顿吃什么。
用衣袖抹他的脸,直到整个衣袖都沾满了血,他的脸还是很脏。
青衫客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从里面取出一个黑的药丸,放入高望的口中。
一条干净的被手帕递了过来,我没有接。
马车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青衫客要了三间房。把高望送入房后,他立即叫店小二去请了大夫,五旬老者、青衫客、小柳在我旁边不时的说着话,我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也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
我只是痴痴地望着高望,世界全乱了。
高望来了,杨平也来了,那东川呢?杨平,东川,你们在哪里?
店小二很快就请来了大夫,还顺便带回了几套衣服。小柳扶我回房,让我泡了个热水澡,冼净身上的灰尘与血迹。再次回到高望房间时,大夫已替他清理好伤口。高望身上被打得满是淤痕,青一块紫一块,鼻青脸肿的完全认不出原来的样子,额头上还缠着缠布。
我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在横肉男身上割几块肉让高望补一下。
“请公子放心,他并没有伤到要害,受的都是外伤。老夫给他开了几剂药,吃下后很快就会没事了。”大夫见我一脸的担心,开口安慰道。
“你说他没事,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呢?你看他全身肿成什么样,头上还起了几个大包。”是不是古代大夫全都是庸医,高望被打得头破血流,都已经在上不醒人事了,还说没有伤到要害。
大夫看到我眼中的疑惑,笑着解释道:“这位公子,他并不是受伤过重而不醒人事的,是被饿晕了。你们只需准备好味可口的饭菜就行了,因为是饿昏的,醒来的时候先给他喝一点清淡的汤或粥垫胃。不能一醒来就暴饮暴食,这样会伤胃。”
“麻烦你了,大夫。”听到高望是饿晕的,我松了一口气,感激地望着大夫。
“这些都是老夫份内事。”大夫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说起来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老夫算是看着他长大的,顾家夫在清山镇也算是好人,家中财产虽多,却常做行善积德之事。可怜生了两个儿子却……唉,老大整天吃喝嫖赌,败家不成器。老二一生下来就是个痴儿,什么事也不知道,整天就知道吃。二年前,他发生意外,受伤了,一直昏迷到不久前才醒过来。前段时间我还到顾府给他检查身体,没想到几天后就发生了惨绝人寰的事,顾府全家上下三十多口无一人生还,这痴儿还好白天外出去找食才躲过此劫……唉,现在顾家就只剩他这条血脉了,却是个痴儿,以后是褔还是,只能听老天爷的安排了……”
大夫望着上的高望,一脸的哀伤及同情……
“他不是白痴,他没痴,他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他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