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剑舞潇潇弄流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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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呐,你听到了吗,三少爷在对我们说话!”丫鬟们根本就没心思跳舞了,“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会不会是我呢?”

  “怎么可能,应该是我!”另几个丫鬟也说了起来。

  “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我就说嘛,哈哈……”不知那家伙使了什么步法,转眼就来到了临镜的面前。

  “这回,我看你能逃到哪?临镜!”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也罢!这么多人,还怕他?可为什么手心还在冒着冷汗呢。

  文缨眼角的喜早已荡然无存,“不是要排练吗?文嬷嬷,怎么还不开始!”楞在一旁的文嬷嬷这才从梦中惊醒。

  “我和四弟也要为爹准备一份寿礼,正好需要一个丫鬟,不知道文嬷嬷可否借出一人?”

  一语激起千层浪。临镜背后的冷气直往上窜,难道方才的,也是他?

  “三少爷这是哪里的话,想要谁,尽管挑去好了。”说完,又觉不妥,“不过,大——”两边都是主子。

  “没想到三弟今年会回来,更没想到的是会和……这么有心的弟弟,怎么会不成全呢?”对着临镜的冷漠已变成了愤怒。

  “那小弟就不客气了。”微抬双眼,已令亭下众人皆醉。“那位穿绿衣裳的姑娘,有劳了。”

  绿衣裳,谁是绿衣裳?还好,自己的是绿——天呐,为什么!

  这两个人绝对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我决定了,我真的决定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穿绿,的衣裳!

  也不知道上辈子跟他们有仇还是怎么着了,反正就是一个字:霉!

  “哎呦!”没想到不仅他们更我做对,就连这梅树也欺负我。撞了头的临镜满脸黑线的嘟囔着。真是观也不悦,望人更不爽!

  “三哥,你怎么把她也叫上了,我还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呢?”文逸冰迷惑的望着文若流觞。

  流觞只顾漫步,用手轻挽起零落的梅,莞尔。

  真不知道要走到哪,这两个人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想为上次的事报仇!天呐,不是把,我一个人哪能对付的了他们两个!只是那个想一想,就觉得背后冷汗直冒。

  “姑娘很冷吗?怎么——”刚才还在前面的流觞,不知何时已到了临镜的背后,“在下看来,姑娘甚是聪灵,怎么刚才的舞——不过,倒也独特,跟其他的人都不聚类,难道是临镜姑娘别出心裁?”

  讽刺,讽刺,绝对的讽刺!他明明知道——本来就不悦的临镜,心里的小火苗早已燃成熊熊的烈火。

  “哪里,三少爷的赞,奴婢恐怕受之不起。”挑眉弄笑,随而仰起头,“若是三少爷只为赞奴婢而来,现在赞也攒了,没事的话,我就告辞了。”

  “你还真是敢说啊,连我三哥都拒绝。看来我要把你从新定位了。”逸冰的眼中夹杂着一丝微妙的光彩。也方才的梅截然不同,淡淡的幽纷纷而至,沁人心脾。这个地方好像很熟悉,难道什么时候来过?正在临镜疑惑间,蔓延开的兰呈现在眼前。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顿时袭来。

  “三哥,你倒是说说啊,到底我们要怎么为爹祝寿呢?”这兰苑他是很少来的。一则没到这里总有种冷冷的意味,二则这兰苑可是三哥的宝贝,若没他的准许,连爹也不曾进过。现在竟然带了个丫鬟和自己进来,逸冰心里甚是不解。

  望着那些娇的兰,临镜的心中竟溢出怜怜的暖意,就如同久别的亲人。

  俯下身来,抚摸着身边的兰。

  进了兰苑以后,流觞的视线就没有脱离临镜,他想再次看看那朵发光的紫兰……

  但,并没有什么异样。

  绿的裙带在兰丛中飘过,带着迷离的暗影,青丝从肩畔划出一道优的弧线,悄无声息的垂落,宛如风中摇曳的丝绸。

  流觞的心底有一次的起了涟漪。

  看着眼前的少,让他不想起记忆中朦朦胧胧的背影……

  依稀记得那是个浅绿的轮廓,干净的恍若散落凡间的冬雪,润透着自己。

  在尸横遍野的战场,是她伸出双臂拯救了自己被吞噬的灵魂。是她,让自己再一次的活在了这个世上。

  但,为什么,为什么记不起她的容貌,为什么记不起她的名字,为什么——锥心般的刺痛在心底绽开。

  “三哥,你怎么了?”逸冰发现今天的流觞有些……

  “哦,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位故友。”不得不将自己从回忆中拉出,“明天就是爹的寿辰了,不如我们三人共同献艺。”转过头来,望着临镜。

  “什么?献艺!”刚才还拿着兰的手,现在已经抓狂了,“开什么玩笑,别说献艺了,我连舞都——”糟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哼,想用这种方法来激我,我会上当?

  “你连舞都怎么了?"听的逸冰一头雾水。

  “谁说怎么了,献艺就献艺,难不成我还怕这个!”拍着胸膛的临镜响当当的答着。但刚说完,就后悔了。自己确实是什么都不会,果然冲动是魔鬼。

  “就等着姑娘这句话了。”笑意勾起,我擅箫,四弟擅武,不知道你——”唇角的弧度渐浓。

  好啊,果然是想看我出笑话,邪恶的人!

  邪魅弥漫着整个兰苑,把那个流觞的人衬托的更加妖娆。

  临镜竟一时语塞。

  “就她?我看她最擅长踢人,哈哈——哈哈——”逸冰笑得直扶着假山好像还不过瘾。

  一时语塞的临镜这才清醒,“对啊,我是擅长踢人,尤其是那种毛贼。”随后用着很不屑的眼神盯着逸冰。

  “你——”现在轮到文逸冰语塞了。

  “三少爷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推辞了。奴婢稍会些古筝。”

  “姑娘不比谦虚,不如我们就在此即兴一曲,以作寿礼。

  “什么?现在!我可没有筝啊。”

  “早就备好了。”流觞指着背后石桌上的古筝。

  怎么可能,他怎么知道我会——难道是文缨?一抹欣喜暗上心头。

  临镜抚着多年未碰的古筝,暖暖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不勾起了琴弦。

  流觞亦吹起洞箫,与琴音相和。从未有过合奏的二人,竟像是多年的琴友,演奏者她们共同的曲目。

  兰丛中的逸冰舞动着三尺青锋,起身,轻踮,流转。有种若即若离之感。

  少,少年伴着幽静的兰,宛如一卷清丽的山水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