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正在教我的那位结义大绣,这位大,同我一样,不会半点红。
“二,你说男人最喜欢什么样的儿家?”顾大问我的时候,脸上带了一点扭捏。
我决定帮帮她和生这对不开窍的冤家,便故意道:“丽,温柔,贤惠,除了红之外,琴棋书画一样也不能少!”我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暗笑,因为这位大脸上的神在慢慢变得黯淡。不过,好在她有着愈挫愈勇的格,犹豫了半刻之后,她鼓起勇气问我:“那,我现在开始学会不会太晚?”
“不会,所谓有志者,事竟成,只要你有心,任何时候学东西都不会太晚!”眼见鱼儿就要上钩了,我心里那个得意啊!
“好!”她红唇一抿:“我就从红学起,二你来教我吧。”
我被唬了一跳,连忙道:“我的红技术、、、太高,你刚入门是学不来的。这样吧,你先向夏荷学习一些基本的东西,然后、、、然后我再来教你吧。”
正在绣的夏荷闻言看了我一眼,那眼里满是惊愕和怀疑。我脸不红心不跳地嘿嘿两声,天天与那腹黑男打交道,我现在把这厚黑学也学了七成了。
“哎哟”,几天也不知她是第几次喊疼了,别人绣是绣在绷帕上,她倒好,针针都绣在自己的手上。看着她微微撅起的嘴,我的心里,有一种叫负疚感的东西,在慢慢地生长。
“大,这习红并非一朝一夕能学会的,要不明天你来学习琴艺吧?”我向她提议。
“好!”她半刻也没犹豫,便答应了。
第二天,我让夏荷寻来了一把古琴,并且特地请了一个琴师。可是,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那琴师便落荒而逃。这位大弹出的声音,真可谓是魔音穿耳。
第三天,我拿出一张自制的棋谱,教她下起了五子棋,因为这是我唯一会下的一种棋类。这次她倒不含糊,一个时辰的功夫,我就宣布她可以出师了。而她,则沾沾自喜了许久,因为这是她这段时间表现最好的一次。
第四天,我准备了一张洁白的宣纸,而她执起毛笔时的挥洒自如让我羡慕不已。幸亏她没让我做示范表演,否则我的计划可就穿帮了。
第五天,当我正愁着是不是用那支自制的硬笔画一个kitty猫或是维尼熊的时候,那一头银发的天人少年却出现了。当着我和顾大的面,他刷刷几笔,一个扎着两根大麻辫,口吹草叶的少便跃然纸上。少那秀气的眉,灵动的双眸,栩栩如生。见到那张画,顾大惊呼一声:“这不正是二吗?”说完之后便眼含暧昧地看着我。我闻言抬头,就见那双潋滟目正温情脉脉地看着我。我的心咚地一跳:他这是什么意思,在外人面前表演夫恩爱吗,既然恨我,何必还要作秀呢?
刚刚抑制住自己不定的心神,院外便传来了脚步声。呵,我预料的果真一点不差,有人终于忍受不了我百般折腾他的心上人了!于是,我忙冲身边的两人轻声道:“快,躲到屏风后面去!”
那两人面面相觑,不过还是依言走到屏风后面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生后脚就踏入我的房间了。
“小师!”他径直走到我的边:“我有几事不明,想要请教你!”
“请师兄明眩”我放下自己正装模作样在看的一本书。
“胜男没在你这儿么?”生四处打量了一下我的房间,犹疑地问我。
“她不是天天都爱跟在你身后么?”我笑道。屏风后面有东西咔嚓了一下,我忙咳嗽两声,掩饰着道:“这房里的老鼠也太猖獗了,哪天得想办法灭掉它。”
“小师,”生摸了摸鼻子:“我怎没记得你会红,还有琴棋书画你哪一样精通来着?”
我歪着头想了一想:“好像、、、确实没有。”
小老鼠又动了一下。
“那你还要胜男去学这些?”生浓眉一蹙,语含哀怨。
“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我们人学这些东西吗?”我抿嘴一笑:“或者,在你的心里,这些东西并不重要。”
“胜男自幼丧母,”生答非所问:“她跟着她爹爹在军营长大。军营里全是些男子汉,也没人教她红,那些男人只会教她舞枪弄剑。后来她回京城与顾老夫人住在一块儿,可偏巧顾老夫人也只爱武功,顾将军的一身功夫就是老夫人一手所授。这样下来,她也就养成了男儿一般的格。”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否在意她会不会这些。”我心里暗暗叹气,这个傻小子,看来我还得再加把火:“要么,让我缆一猜你心里的话吧。看见她习红双手被刺成了红萝卜,你心疼了。她天天往我这儿跑,去练什么琴棋书画,你就在想,你喜欢顾胜男,就是因为她的洒脱爽朗。她不会这些,我心里并不在意。更何况,她若改了子,就不是顾胜男了,那我还喜欢她什么呢?你说,我猜的对也不对?”
生看着我,先是惊讶,继而沉默不语了。
“生师兄,喜欢一个人是要说出来的。”我摇了摇头,重重地一叹:“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我把当年在顾府后院最受欢迎的一个故事讲给了生听,那便是安徒生那个经典的海的儿的故事。
“假如人鱼公主会说话,把一切告诉王子,也许王子会娶她做新娘,因为王子本就十分地喜爱她。”故事一说完,我就对生进行了启发:“现在,生师兄,你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胜男?”
生习惯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承认:“我、、、是喜欢她。”
啪地一声,有什么东西倒了,接着那位大从屏风后面跑了出来。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但她那双丽的大眼睛却妩媚无比地看向生。此刻,她哪有半分男儿样子,分明是个语还羞的少。生看到了顾大,脸腾地一下红了。
我悄悄地往角移了移,此刻,我的存在似乎有些多余了。
当那对情侣相偕出了我的房门之后,我才意识到屋里还有一个人。转眼一看,那白衣如梦的男缓缓从屏风后面出来,他的凤目中弥漫着疼屯伤心:“你今天讲这个故事,是不是还想告诉我,放弃也是一种幸福呢?”
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故事会被他给听到,并且还会产生这样的效果,不过,他如果这样理解,也、、、未免不可!
他慢慢地走到边,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让我正视着他。接着,他慢慢地,一字一字地,语气中透着乖戾地说:“我,不是那人鱼公主;我,更不会放弃你;我,要你亲眼见我夺得那本就属于我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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