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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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居住环境没有得到改善,但伙食倒是明显提高了。天天都有人提着大鱼大肉来到这小房子里,可我已经没有了大快朵颐的,天天什么东西来,又什么东西出去。

    终于在我饿得奄奄一息的时候,莫日根又出现了:“你这是玩的什么?”他怒气汹涌的样祖是可怕。

    “苦肉计。”我死鸭子不怕开水烫。

    他瞪着我:“我不会让你见莫布耗。”

    我有气无力地叹了一口气:“我又没说要见他。”

    “那你想干什么?”他没好气地问我。

    “我要改善住房条件。”见他茫然的样子,我忙道:“我要搬牢房,要印室和洗手间的那种!”

    他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半响才闷闷地离开了那小房间。不过,没过多久,就有人带我到了另外一个小房间,那里的环境比前一个果然好了许多:面积大了,光线好了,隔壁还印桶和便盆,也算是印室和洗手间了,我基本满意。看来这福利还是要自己争取的呀!

    第二天莫日根来的时候我的态度好了许多,我还很客气地招呼他坐下。见我在看书,这看书的福利也是我主动争取来的,他有点好奇:“你看的什么书?”

    “玄武门之变。”我信口拈来。见他疑惑不解,我便把发生在唐朝的那场兄弟争夺储君的故事讲述给了他听。天地良心,我并非指桑骂槐,可面前的这个三殿下还是让我给气得个半死。唉,想不到我竟然还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潜能啊!

    他气呼呼地走了,而我在他走后高兴得哼起了歌儿。

    老祖宗说:万事要恰到好处,过,犹不及。我那天兴奋过了头,就洗了个痛快澡,洗着洗着我就在桶里睡着了。直到看守我的那个丫鬟见我半天没动静,以为我出了事,才进门提醒了我。我从已经冷了的水里出来,情不自打了个冷战,而一个计划也在我心中慢慢形成。

    第二天,我躺在被子里,浑身酸疼,喉咙里烫得能窜出火苗。仍是那个丫鬟,喊了我半天,才破门而入。见我有气无力的样子,她便迅速离开了房子,估计是向她的主子报告去了。

    果然没过多久,一脸阴郁的莫日根便出现在我的眼前,他还带了一个身形瘦小,留着两撇山羊胡子的老人。老人睇了我一眼,示意我把手伸出来。我伸出手,老人便眯了眼,替我诊起脉来。

    他的手一摸到我的脉,神态便凝重起来。他看了看我,眉头拧得更紧了。莫日根在一边不呢问:“何大夫,她怎么了?”

    老人摆了摆手,示意莫日根噤声。奇怪的是,莫日根倒也不恼,他轻咳了一声就不再言语了。

    好一会儿,被称为何大夫的老人才诊完了脉。诊完脉后,他不发一言,径直便往们外走,而莫日根也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离开了房间。

    我心下也觉得奇怪,按理说,我得的该是简单的风寒,为何这个何大夫会露出一脸凝重的神态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我这人有一个优点,对于我想不通的事我就会把它搁在一边儿,所以这倒也没给我造成多大的困扰。

    到了中午的时候,有人为我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中药。我仍是觉得头重,挥挥手却人退开。可她站在桌旁,一动也不动,似要看我把药喝尽。我无奈地坐起了身,端起桌上的药,一饮而尽。

    这天晚上,我悄悄地褪了衣服,也没盖被子,在上抖抖索索地过了一。

    就这样,我接连喝了几天的药,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我开始一吃东西就吐,并且连起身都困难了。

    那位何大夫仍是天天给我诊脉,而每次诊完脉后他都是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

    终于有一天莫日根气冲冲地进了屋子,他的身后并未跟着那何大夫:“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已经虚弱得几乎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勉强冲他一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想让莫布和来为你治病,对吗?可惜你打错了如意算盘,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见他的。”

    我摇了摇头,声音嘶哑地:“三殿下。事、、、已至此,我、、、见他何用?”

    莫日根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何大夫说你、、、只要好好服药,该是、、、该是没有大碍的。”

    我强打起精神,对他道:“何大夫的方子对我是、、、没有用的,我这病、、、我自己清楚。你若真想我病好,我自己倒有一个方子。”

    “你——”莫日根怀疑地看着我。

    “我也曾师从‘白衣书生’,”我顿了顿,说了下去:“你若不信,可去问、、、孟秋哥哥。”

    一天后,莫日根让我自己拟个方子。我想了想,写下了五味药:

    青果,十二钱;锁阳,九钱;砂仁,九钱;守宫,十二钱;当归,九钱。

    写完之后,我把笔一掷,气喘吁吁地躺到了上,闭上眼睛前,我听到了莫日根的声音:“不要去库房取药,去医馆吧!”我就猜到他会去医馆,既然之前他都没叫太医来为我诊病,想是不露了风声,那他就更不会到王宫库房取药了。而这,正和了我的心意,但愿我的这张方子能让一些人看到。

    我的病终于慢慢好了起来,这当然不是我开的那张方子的功效。那副药,我可是不敢喝的。我只是在赌,赌有人会见到我的方子,并且读懂那上面的意思。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正坐在头看一本书,而莫日根就踩着阳光进了我的房间。见我在看书,他这次倒是聪明地没问我在看什么了。他轻咳一声,我忙识趣地放下书本:“三殿下有何指教?”

    “有人出十万两银子,想买下你的自由,你说我该不该答应?”他郑重其事地问我。

    我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但表面上我还是不动声地:“三殿下,这可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呢,我在这里不但要消耗你的粮食,还要时不时地气气你,卖了我,对你只会有好处!”

    他淡淡地瞟了我一眼,语气中竟有一丝惆怅:“我以为除了我四弟之外,没人会对你感兴趣的,看来我错了。罢了,你的男人来接你了,你跟他走吧!”

    我的男人?我正纳闷中,他轻轻一击掌,那满头银发的娄欢就带着寅儿出现在我的面前。一见到我,娄欢语带调侃地:“怎么,见到自己的男人,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一口气呛在喉咙中,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走吧。”他过来牵我。

    我一掌拍开他的手,他见踪嘿笑了,然后低声在我的耳边:“你写下那方子,不就是让我带你走么,我可是了十万两银子呢,做嫁妆也够了是不是?”

    我的方子,只要有心人细看,就会明白:青锁萨仁宫,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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