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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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月沉沉,疏星炯炯,幽虫絮絮。我独立于这阶小院,不知该何去何从。

    一个黑影匆匆而来,我定睛一看,正是伺书。我心头大喜,忙叫:“伺书!”伺书一愣,见到是我,面露狂喜:“快,快,东方先生找你!”

    “东方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儿?”我惊疑地问。

    “东方先生找你,说公子爷有急事、、、在厢房等你!”伺书似乎很急,没等我多问,牵了我就匆匆往厢房走。咦,伺书不也是第一次来洛川吗,他怎么路这么熟!

    伺书拉了我在一间亮着灯的厢房旁停住,然后把我往门内一推,遂头也不回地走了。而我在傻傻的状态中踉跄着进入了房门,待我立住身形一看,不由得呆了!

    屋内烛火闪烁,而他则披散着黑发,仅着中衣,半躺在上。他的衣领也是半敞开的,露出了半边结实的胸部。嘿,这家伙平时经常搞锻炼,想不到还挺有料的!再往上看,他的俊脸此刻带上了潮红,潋滟目似睁未睁,那薄唇却紧抿着,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呀,这是一个什么场面,海棠睡图?我不咽了一下口水。

    正呆楞着,那薄唇却张开了,但吐出的话却是冷酷之极:“出去!”

    我傻了,不是你找我么,怎么我刚到你就叫我出去呢!我正积了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不想他却来触我的霉头。于是,我上前一步,正开口说话,低头却见尾还跪着一个俏生生的人儿,那人儿不是小莲却又是谁?小莲抬起了脸,那梨带雨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她看了看柳大少,又看了看我,然后双手掩面,哭泣着往外跑去。

    不知为何,我觉得她看向我目光中充满了恨意。想到这里,我心头一紧,而鼻尖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那味说不出的奇怪,我刚一吸,就觉得全身软绵绵的,异常地舒服。不对,他刚才为什么对小莲怒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连忙定住心头的异样,走近他的边:“你怎么了?”

    他目一张,那神情魅惑无比,我似乎又有点晕了。

    “你怎么来了?”声音有气无力。

    “不是你找我么?”我奇怪地问。气更浓了,带了一股陈年纯酿的味道。我是不是在接风宴上喝酒了?不对呀,我在府上都逛了那么久了,也没见头晕呀!今儿到底怎么了?

    他叹了一口气,有无奈,亦有怜惜:“走吧,丫头,我会伤害你的!”

    “唔——”我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全身突然热了起来,小腹处有一股暖流在缓缓地升起。

    “快走!”他用手来推我。

    他的手碰上我的身体时,我觉得身上的燥热似乎平息了一些。于是我忍不住向他靠得更近了些。他双目圆睁,紧咬下唇,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吓了一跳,神智稍稍清醒,忙上前扶住了他:“你到底怎么啦?”

    我的声音怎么这么无力,的,绵软的,似是在惑着什么。

    他的身形一震,呼吸急促了起来。顺着那松松的衣领,我看见他结实的胸部在不住地上下起伏,那是力与的张驰,那是激与情的荡漾。我眼神有些迷乱,不住拿脸去碰触他的脸。终于他似是承受不住了,地一吼,那一吼犹如火山迸发前的岩浆,终于冲破了层层阻隔,喷薄而出。伴随那一声,他长臂一伸,反手将我带入了他的怀中。

    我的头“嗡”地一声,一片空白,睁眼只见他的潋滟凤目已不再清明。而他的薄唇则带着,开始不停地进攻我的耳朵,眼睛,鼻子和嘴巴、、、我所有的感耶那间全失去了作用,只能任由他似火的双唇在我身上布下一串串催情的符咒。一声声不自觉的娇吟从我唇间逸出,而那声音听了让我自己都会觉得脸红。

    窗外的虫儿不知何时已停止了鸣叫。风儿轻轻吹着,吹散了浮云。月亮则趁机躲在那浮云背后,遮掩着它那羞涩的脸儿。

    屋内的温度在持续升高,一件件衣服似云般落下。红烛摇曳,光影重重。

    他粗粗的喘息声在我耳边变成了最动人的乐曲:那是《卡门》序曲中的热情明朗,那是《命运交响曲》的高亢激昂,那是《波莱罗舞曲》一阵一阵的汹涌澎湃。

    我们两人,自小便相识,小时在一起不能说两两相厌,却也是互不讨喜。如果没有定业九年的那次逃亡,也许我们永远也不会交集在一起。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位大少爷的呢?真是说不清楚。爱情,原本就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罢。我只知道,他开心,我也跟着开心;他痛苦,我也跟着难受。他早就为我织好了一张密密的网,让我想飞也飞不出去。这网,就是爱情吧!

    红绣被,两两间鸳鸯,不是鸟中偏爱尔,为缘交颈睡南塘。我们的身体贴得那样紧,我的生命依偎着他的生命,我的热情和他的热情一起燃烧,这燃烧让我、、、□!

    红烛半残处,西窗闲话时。

    过后,他以手支颌,另一只手却在我的颈下轻轻摩挲着。我微闭着眼,感觉到有一样东西在我的眼前直晃荡,于是我伸手一摸,就抓住了一样东西。睁眼一看,那东西却是一块小小的白的石头。我不由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他轻轻笑了,那笑声带了几分慵懒:“这是我出生时就带在身上的,也就是一块石头罢了,不过娘亲曾嘱咐过我千万莫要让它离开自己的身边。”

    我“哦”了一声,遂又闭上了眼。他却突然一扯,我的那张薄薄的面具就出现在他的手中。我全身无力,没能制止他的行动,可是脑中却突然闪过生说过的一句话,于是我问出了一句很煞风景的话:“你是第一次么?”

    问完之后我就后悔了,这句话应该换成“公子爷,奴家还是第一次呢”!

    果然他挑高了眉毛,然后哑着声音问我:“丫头就这么关心我的第一次么!若我是第一次,你拿什霉偿我?”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之后又一本正经地说:“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伸出手指,重重的在我的额上一弹,然后又无可奈何地笑了。

    我突然发现,自从我跟他在一起之后,他似乎再没有以往的冷若冰霜了。就连平时与伺书他们说话,他有时也会带上一份柔和。难道是我,化解了这位大少爷心头的冰墙?想到这里,我心头窃喜。

    原本,我还有许多话要问他的。比如今天小莲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比如我们是不是被别人给下了药,比如这药到底是谁所下、、、可能刚才的运动太剧烈,我没过多久便觉帝了。于是我枕在他的肩旁,沉沉睡去。临睡前,我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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