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前兰就告诉大家,公子爷不能回来过节了。一听这个消息,包括我在内的几个猴崽子们乐成了一团。看来,这柳大少的杀气还蛮重的嘛!以后可得提醒他,越是当领导,就更应该平易近人,不然,可就成了脱离群众的孤佳人了!瞧,这不,群众多么急于脱离他!
临近中午的时候,伺书却回来了,他这次随了柳大少一块儿出去。他告诉大家,公子爷可能要明日才能到,他先把一些东西带了回来。看着伺书肩上的大包小包,大家都很好奇。为了满足我们的好奇心,伺书说,他特地给我们带了礼物。大家一听可乐了,忙上前帮他卸包袱。伺书无奈的瞪大眼,似在说:你们早干嘛去了,听到有礼物才这么积极帮我拿包袱!
细心的伺书怕我们起内讧,给每个人的礼物上都贴了名字。大伙儿领了之后打开一看,嘿,里面的东西居然一模一样!
伺书把我拉到一边,又另塞了一个布包给我。我正接过时被伺砚发现了,他大嚷:“伺书你真不够义气,给南丫头送东西还瞒着我们,快翻开给我们看看!”
伺书涨红了脸,抱着那布包不肯松手。我心思一动,莫非伺书是感激我上次扮高人助柳大少脱了困,才送那礼物给我的。伺书啊伺书,你我同事一场,帮一点小忙是应该的,何必弄得这么客气呢!于是我说:“伺书,打开给他们看看嘛,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伺书看了看我,脱口而出:“不行,这是公子爷吩咐单送给南丫头的,凭什么给他们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我的脸上则还挂着僵了一半的笑,下一刻竟不知道该做何表情:这柳大少是什么意思,平白无故为何送我东西!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不会有什么目的罢!
问作轻松地抢过伺书手中的包,打开给他门一看:咦,里面竟是书,而且还是志怪小说。我恍然大悟,想起一个多月前的一个情景。那时我正在三楼看一本书,看着看着就出了神,看到好笑处便忍不住笑出声来,而抬头则看到柳大少一脸的探究。我怔了一下便告诉他,我看的是志怪小说。在大秦,诗词曲赋是阳白雪,而志怪小说则流于通俗。但我见那里面的故事新奇有趣,平时挺喜欢看。柳大少书房里的藏书虽多,但这一类的溶少,估计是主人不屑于看这毫无风雅的东西。柳大少听了我的话,倒没露出那不屑一顾的表情,反而从我手中拿了那书去看。于是,我便麻着胆子告诉他,不管是文学还是艺术,曲高则和寡,通俗的才更受欢迎。其实我心里是在暗暗说:你太高傲了,所以很难交到朋友,平和一点,才会更受大家喜欢。当然,柳大少是绝不会猜到我的想法的。不过这事过后,他倒也会常在外面找两本志怪小说给我看。
此刻,看到这几本书,我心里不由赞了他一声:好小孩,你终于跨出了成为成功领导的第一步了!
月上中天之时,我们搬了桌子到院中,还在上面摆了各种各样的吃食。今难得的是兰和夏荷也加入了我们。
热热闹闹地吃完这顿团圆饭,我照例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这次却讲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为什么选上这个故事呢?今天晚上的月亮够圆,气氛够浪漫,而我不知为何亦有一点点的伤感。要是不弄得煽情一点我还真是心有不甘呢!
于是,这个凄的爱情故事在我略带伤感的声音中娓娓道出。众人都被我的情绪所感染,脸上都带上了一份萧索和遗憾。兰看我的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复杂;夏荷则带上了一副淡淡的惊奇;善感的小莲装了满眼眶的泪;就连最调皮好问的伺砚,这回也没了以往的嬉皮笑脸,他一脸悲伤的看着我,好象在说:南丫头,这么个大团圆,你怎么弄了个这么哀伤的故事、、、
良久,坐在我对面的小莲突然抬起头,她的眼泪还没干,眉毛却高高地挑起。指着我的身后,她有点失态:“公、、、公子爷!”
她的声音里还带了一份惊喜!
我回过头,也愣了:柳大少正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我们。而他的身后,则跟着风尘仆颇东方。
大家连忙站起了身,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桌椅。即将散去之时,柳大少唤了我的名字,我连忙规规矩矩地站到他面前。良久,他没有说一句话,我也没有抬头看他,气氛似乎有点凝重。
内心天人交战无数遍之后,我终于冲他福了福身子:“公子爷,多谢您给我带的书。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您先休息吧!”
他叹了一口气,声音里有浓浓的悲伤:“你说的故事是真的么,仇人家的儿真不能在一起么?”
咦,怎么这句话这么熟悉?哦,我想起了,那个月,心事重重的小莲曾问过我同样的问题。难道他们两个——富极子看上小丫鬟的故事莫非就要在我身边上演了!心里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情,我辨不清是为我自己,还是为小莲在悲哀。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神也变得有点惶惶。一时间,我竟忘了柳大少的提问。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呆呆地站在院子里,良久,良久、、、
是,即将入梦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熟悉的萧声。那声音里有期待,有彷徨。是你么,知音,你在唤我与你应和么,可我的心太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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