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是觉典,然后似乎娘亲塞了一个小暖炉给我,里面的炭火旺旺的,很暖和。可是,也不知怎的,这炭火似乎越烧越旺,把我那件小袄子都快燃着了。我一急,就嚷了起来:“娘亲!”
这一嚷,我便醒了过来。
天已大亮,梦中的“暖炉”——柳大少,正躺在我的身旁,而我那双爪毫不知羞地紧紧搂着他的腰。这是怎么一个情形?虽然我一直贪恋他的,但我深知自己两世的年龄加起来都可以做他的妈妈了。面对他时,我也不敢心有他念。只是目前这种状况,还是让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了几把,老脸也有点红了。
还好,他似乎还未醒来。我忙轻轻地把手抽了回来,无意中碰到了他的手,呀,烫得吓人,他还在发烧。
我刚想把手拿开去摸他的额头,然料被他紧紧拽住:“无非,别丢下我!”
“无非”,这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人的名字!
他还在呢喃:“玉儿很耿、、别丢下我一人、、、”
“玉儿”,是他的小名吗?他的声音哑哑的,透着极度的慌乱和哀伤。那哀伤如同一支凉凉的箭,刺痛了我的心,我也莫名地哀伤了起来: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是个失去母亲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痛,才让他这样凄惶无助呢?
我情不自地伸手拂了拂他额前汗湿的黑发,轻声安抚他:“我不会丢下你的,你乖乖睡吧,我去给你找疗伤的药!”
他的手松开了,我拍了拍大黑马的头:“走,咱们去找吃的!”
我把大黑马拉出洞外,让它在洞口吃草,自己往更高的山崖爬去,我要去找一种能消炎退热的药。
当然,我的身边不可能出现抗生素,我要找一种叫“鱼腥草”的植物。记得前世我的一个表怀孕了,孩子七个月大的时候她得了重感冒,而且咳嗽调害。我陪她去医院俊时,医生给她开了一个消炎点滴,名字就叫鱼腥草。而我的表那时正处于极度患得患失的时候,她担心乱用药物会损坏胎儿,硬让我到网上去查一查鱼腥草。而我也了解到,鱼腥草是长于南方的一种植物,一般生于潮湿的地方,它的叶子象荞麦一样的肥大,茎是紫赤的,能清热解毒,消痈排脓。
我在一处山涧旁找到了鱼腥草,回来的路上还意外地发现了一棵桔子树。我把外衣脱了下来,摘了十多个桔子,用衣服包好之后就回到了山洞。
把鱼腥草捣碎之后,我把其中的一半敷在他的伤口上,另一半用手把汁液挤入他的口中。
折腾完了之后,我的肚子已经饿的不行了。我狼吞虎咽地剥了几个桔子吃下,才感觉好一点。桔子有点酸,其实吃了几个之后我的牙已经不行了。
柳大少还在昏睡。我呆呆地看着他的睡颜:他的脸莹白胜玉,是不是因为这个,他的小名才叫“玉儿”呢。过了一会儿,我闲极无聊,走出了山洞。大黑马还在那儿慢条斯理地吃草,它的动作傲慢而又优雅,象极了它的主人!
我讨好地走到它的身边,用手去摸它那油黑发亮的毛发。大黑马可能也认识我了,不再象昨晚那样对我有敌意了,它静静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大黑。”既然你的毛发乌黑,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大黑傲慢地看看我,似在嘲笑我给它取的名字毫无创意。
我嘿嘿一笑,继续厚着脸皮道:“不管你乐不乐意,咱们得呆在一块儿了,你若想日子好过点,久对我好点。来来来,咱们握握手,愿我们未来几天合作愉快!”
大黑抬起它乌溜溜的眼眸,委屈地看着我,似是迫于我的□威,才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我一高兴就有点儿胆大,抓住缰绳我就往马背上爬。哪知一脚没踩上马镫,大黑也在此时又扬起了前蹄,我一惊一吓中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我这人就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不服输的格使我一骨碌从地上爬坐起来。还好,我爬得不高,摔得还不太重。
大黑似是感到俏,低头用鼻子蹭了一下我的脸。我经不住痒,便咯咯地笑了起来:“别闹了,大黑,呆会儿乖乖让我爬上去就行了!”
这一次,我学乖了,拉住缰绳,先把脚够上马镫,然后便努力地爬上了马鞍。
坐在马背上的感觉可真好哇!我高兴地唱起了歌儿:
马儿呀,你慢些走哇慢些走哇,
我要把那迷人的景看个够,
咋也炕够、、、
正得意忘形中,只听见嗄一声,我吓得一激灵,差点儿就又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我一回头,发现柳大少身子斜斜地亿洞口,披着他那一件破衣裳,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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