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把他当成了肉垫,他是不是不高兴了!
我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边爬边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会骑马,也不会下马,只得抱着你一起滚下来。谁知道这么巧——”
咦,不对!我的手似乎摸到了湿湿粘粘的东西。就着月光,我把手举到眼前一看:怎么全是血!谁受伤了?
不会是我,我除了□被奔放的大黑马颠得有点痛之外,身上并无其他感觉。那、、、便是他了!
我暗骂自己的迟钝,连忙问道:“柳少爷,柳少爷,你伤在哪儿了?”
没人应声,月光清冷而又幽深,如同他的凤目,而它们此刻正紧闭着。我的心咕咚一声沉入了海底,伸手怯怯地去探他的鼻息:还好,虽然呼吸有点乱。
我抬眼四望,发现我们此刻正在一个山谷里,大黑马垂头正在慢悠悠地啃着蹄边的草。
我冷静下来想了一想:他受了伤,当务之急是得请个郎中给他瞧瞧。可我们暂时又不能出去,因为不知道外面究竟有没有追兵。只要能让他的伤口不发炎,熬过几天风声再出去,应该就没有问题了。我得先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过两天再做打算。
理清思绪之后,我心中便有了计较。
我走到大黑马面前,大黑马警惕地看着我,停止了口中的咀嚼。我试着去摸它的脸,它扑地一下从鼻中喷出一口气,我吓得连忙把手拿开,然后谄媚地说:“大黑马,我和你主人需要你的帮忙!”
大黑马的眼睛亮晶晶的,似是听懂了我的话。我继续道:“我要去找个能藏身的地方,你看着你的主人,别让野兽把他给叼走了。”
这个山谷四面都是山,当初我们没命的跑,也不知道大黑马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不过,这里应该不难找到藏身的地方。我唯一的担心就是,这黑漆漆的林子万一跑出个什么老虎狮子来,我可就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心中暗暗祈祷,大黑马一定要听懂我的话,好好保护你的主人,在我回来之前,千万别再出状况了。
我站站兢兢地往对面的山上走去,一边走一边哼着歌给自己壮胆:月亮走我也走,我送阿哥到村口,到村口、、、唱着唱着我觉得不对,这送阿哥不会太不吉利了吧,他走了我不久一个人呆在这儿了。于是我又改唱:九月九酿新酒好酒出自咱的手,好酒。喝了咱的酒,上下通气不咳耍喝了咱的酒,滋阴壮阳嘴不臭。喝了咱的酒,一人敢走青刹口、、、
就这样,我边走边哼歌,终于在我们来时经过的那座山上找到了一个山洞。其实我们对面山上怪石嶙峋,应该更能找到山洞,但我想赌一赌:不是常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我要赌这追兵不会到山谷后还回头来找人!
我找的这个洞离谷底大约有四百米高,洞口隐在一颗大石后。说来也巧,我还是不小心滑了一跤才找到的。那洞口还长了一大丛一人高的茅草,从山谷往上,几乎炕到它的存在。
我准备把它作为我们的临时巢穴了。心情一松,我的革命乐观□精神便出来了,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场景:两个身着兽皮衣服的人正坐在火堆旁,啃着那喷喷的野鸡腿!想到这里,肚子马上应景的响了起来。
回至山谷,那一人一马还在,我的一颗心也安定了下来。大黑马果然通灵,它此刻正跪伏在那少年的身旁,舌头也在他的脸上舔来舔去。
我心里涌上一丝感动,快步走到他们身边。低□子,我想把他扶起来。他可真沉,我竟扶不起他。这个时候,我真恨自己为什么只有十岁,要是我是二十岁或是三十岁,背起他应该就没问题了罢!
大黑马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手,似在安慰我。
我灵机一动,使了吃奶的劲,把他挪到了大黑马跪伏着的背上。折腾中似乎听到他呻吟了一声,接着又没声了。
大黑马温驯地低着头,一声也不浚
待得把这一切收拾好之后,我拿起缰绳。回头想想,又拾起那把剑,然后牵着大黑马,朝山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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