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么了?让我看看”托起玉脂般的小腿,一缕刺目的红液体不断溢出,眉不紧一皱“恐怕是水蛇咬的。”俯下身,吮吸一口,吐出,再是如此。从包内取出一瓶矿泉水,帮她清洗伤口,自己也漱了口。
“你有OK绷吗?”
“没有。”婳晃了晃小脑袋。嘶~绥将T恤的袖子撕了下来,用矿泉水洗净,替她包扎上了。
呵!眼前的这个孩真是无时无刻都需要人保护啊!…想到这,绥的脑袋嗡了一下。自己这样…怎么保护她呵!?看着这个单纯可爱的孩,感到心真的好疼,真的不想离开她!
在他离去的那个冬季/江南/下了罕见的大雪/躲在里边/静静哭泣/厚厚的雪/覆盖了小小的身躯/只听见/浅浅的心跳/淡淡的呼吸……
又到冬天了。“望”着满是银白的世界,躲在绥怀里的婳不停的向手上呵气。
“很冷吧?!”绥解开大衣,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婳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晃来晃去的,
“婳,如果让你的眼睛好了,你会不会更快乐呢?”
“当然了!我做梦都希望眼睛能好呢!我多么希望能看看这丽的世界,多么希望能看看我的家人、朋友长什么样?多么希望…能看看你呀!”两朵红霞飞上小脸。
“我?……嗯……婳!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了,去了别的地方……”语气略带着些苦涩。
“你要去哪里?别离开我,好不好?”
“……好。”我不会离开你的,我的傻罗婳。
长椅边,一副单架,斜斜的歪在一旁……
转眼,也过了一个月了,和绥在一起的日子,总是那么快乐,虽然总是些简简单单的小事,但却让婳感到好温暖!
‘我遗失的好,不小心当泪滑过嘴角……’
“喂?”婳接起一个陌生的号码。“知道了!”
病房
“绥,你怎么了?”为什么?绥最近总是晕倒呢?“阿姨,绥他怎么了?医生说他得了什么病啊?为什么会晕倒呢?阿姨?”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可您是他的母亲呐!”婳感到惊疑,总觉得,刘母在搪塞些什么。
“婳……”
“绥,你醒了吗?”两个人同时喊出,紧接着是互相看了一下对方(当然,婳是看不到的)
“妈,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有些话想和罗婳说。”绥晃了晃苍白的手。
“好。”刘母望了绥一眼,又望了婳一眼,眼神复杂。随即退出房门。
“婳,我和家人说好了,明天去法国,去治病,”绥努力挤出笑容。
“那…你还会回来吗?”不知何时,泪已流满面。
“傻瓜!当然啦!”轻轻在她脸上一捏,“明年我就会回来了。”
“说话算话!”
“嗯~小傻瓜,我说过不会离开你的,一辈子也不会离开!”
十指相扣,所有的话语,已不重要了。
日子恍恍惚惚的过着,又已落叶满天,可绥却还未回来。是忘记了当时的承诺么?还是……
“婳,真的不去公园走走吗?”咔嚓,咬了一口苹果,人问道。
“不了,妈。”
‘晚风吹过来,多么地清爽……’
“喂?…真的吗?…原来是这样啊…好。”挂了电话的罗母心情变得复杂起来,不知是该高兴、该感动、还是该悲伤。“婳,有人给你捐了眼角膜啊!”
“是吗?”她轻轻抬起头,脸上已少了过去的兴奋,更多的,则是平静。
“我扶你去杨医师那儿。”
“好。”
绥,我就可以看见你了!绥,你什么时候才会来呀!绥……
刘绥
傻瓜罗婳,为什么我会经常晕倒呵?我得的是白血病啊!
我说过我们会在一起的,永远!
小傻瓜,我和妈说好了,死后就将眼角膜捐给你,明年秋天,你就能看见光明了!
傻瓜罗婳,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罗婳
期满,摘下纱布,睁开眼,一滴蓝液体滑落。隐约听见,好像有人在唱歌:
我在爱已经离开的地方观望
然后修补着心头的伤
若回忆是最的图案
等待也许是安慰的药方
层层层层迂回的网
留不住微风留不住时光
我知道爱从不能勉强
告诉我们还能有什么方法
慢慢慢慢透明的网
沾上了露水沾上了沧桑
我猜想谁也没有答案
我只嫩漫步在自己的网上
绥,在法国等我,我会考过去的!
纤长的手指细细地摩挲着照片,照片上的男孩,有着白净的脸,一双如泉水般清澈的眸子,脸上,挂着干净而温暖的笑容,这个笑容,像一缕缕阳光,融入她的心里。
一片枯叶,无奈的脱离了枝头,在空气中回旋、飘落,忽然想起一句话:落有情,流水,亦有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