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嘿!”岳子风躺倒在,舒服地伸展了一下身体,“一点也不高!lige,你得记住,你所在的是家外资公司,报表显示的是元,利润也是以元计算,不是人民币!”
李默若有所悟,但没能完全想通透。岳子风兴致颇高,干脆敞开来讲,“中国政府去年就已经答应所谓的国际社会,在一定幅度内使人民币自由浮动。谁都知道,自由浮动的意思实际就是升值!目前市场上流行的说法,央行会将其升值幅度控制在每年百分之五。百分之五,你知道这在西方是个什么概念?”
这点李默真还不清楚,摇摇头。岳子风大笑,“百分之五已经与纽约那些大型投资基金承诺回报客户的最低赢利额几乎相当!比西方任何一个国家的银行利率都要高出一倍以上。也就是说,这钱只要能进入中国,躺着不动,一年就能净赚百分之五!”
原来如此!李默原来还真不清楚这点,很想多了解一些,故意装傻,“可钱不可能一辈子躺着不动,项目确定,最终还是要出去。”
岳子风大笑,“你啊,没学过经济吧?还是太没经验!想法也太实在。先问你第一个问题,上市公司投资人的回报体现在哪里?”这个李默清楚!在聚合百灵的那几天他可没闲着。投资人的利润除了分红,更多地是从股价上来兑现。随即,他明白了!只要西北矿业拿到矿,所获得的储量就会体现在公司报表上,股价马上就会上涨。
岳子风说得上瘾,继续发挥,“还有啊,你以为我们与这些人合资一个亿,就真只过来一个亿?中国政府对热钱卡得紧,人民币不可自由兑换,但通过眼下这种合资的手段,我们完全可以虚报投资金额,合资的规模越大,可以虚报的部分就越多。”李默静静地听,认真地领会。
岳子风的神非常得意,“这多出来的钱此时已经合理合法变成人民币,当然也不会白白躺在银行里。股市,楼,高息短期拆借,可以有无数的机会。现在大陆经济形势一片火爆,只要能把钱滚起来,三年轻松翻个几倍回去一点问题没有。这种唾手可得的财富,天予不取,必遭天谴!”
说到这里,岳子风意识到有些过头。很多东西埋在心里已经很久,说出来心里特别痛快,但也得清楚言多必失。他瞅了眼李默,想想他的身世和经历,应该不会是个愤青,嘴也是出名的严实,在他面前多说点也不要紧,“lige,在西方,做一个商业计划,要从多方面考虑,将利润尽可能地最大化。若只考虑单一的利润来源,买矿山就是为了开矿、卖矿,这么长的周期,哪贱际风险投资肯干?你又能出多高的价进行收购?没有绝对的价格优势,我们怎么与合达这样的本土优势企业竞争?西北矿业不是罗斯柴尔德家族控制下的必和必拓,有全球定价话语权。”
李默欣然受教,看来他还真得加强学习,郑一鸣要他多读书,也不完全是无的放矢。
岳子风最终还是觉得话说多了,忙借口有点累,阮默自己房里仔细看看文件,把所有东西都放进脑子里,明天把文件还他,最后特别强调一句:“田越那边,你不要把我们的底价透露给他。不是说不相信谁,防人一手总比挨人一刀强!”
哦!又学到一点。李默起身回房,房门反锁,小睡了半个钟头,精力恢复,给自己泡了杯浓茶,认真地看起文件。东西不算多,几个关键部分和报价记住就可以,分析只需要记住结论,至于推论的过程看看有个概念就行。
看完放到一边,闭着眼睛回想了一下,该记住的一丝不拉都在脑子里,李默起身练拳,练了一个多钟头,心绪难宁,效果逐渐变差。
“小默,想什么呢?”依旧是凌晨四五点的样子,外面有些阴沉,像是要下雪,天很冷,郑一鸣下楼正好看到李默刚刚跑完步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两个开水壶。
“没想什么!大概是起早了,神虚发呆。”李默笑笑,瞅了眼跟在郑一鸣身后的孩,替他把茶泡上,他准备了些点心,摊开在茶几上。郑一鸣尝了一块,“年轻人,你别瞒我,有心事是不?”
“有点,工作上的。”既然对方擅于观察,隐瞒也没有意义,李默决定自己来掌握对话的主动权,“被张总他们压得喘不过气,得想点主意才行。”
“我说小伙子,你可别想把主意打到我这老头子身上。”郑一鸣一脸微笑,“我们俩谈荡,可并不意味着我会背叛自己的信念。”
“嘿!您放心。”李默淡淡一笑,“您有您的信念,我有我的坚持,大家互不干涉,这样才好相处不是?”
“嘿!那不行。老头子我可是教书的,教人向善是义不容辞的职责。”郑一鸣耍赖。
都说人老了像个小孩,李默在自己外公身上见过的,“教人向善据说是印度佛陀该干的事,以广大僧徒尼姑为代表。简而言之,就是一群吃饱了没事可干的秃驴该操心的活。你老啊,千万别费这个闲心,辜负了国家付给您的那点工资。”
孩子本来一直板着个脸,听了这话,脸上也不由自主露出一丝笑意,有如突然绽放的黑牡丹,把李默看得心砰砰跳了好几下。
郑一鸣则放声大笑,觉得和李默斗嘴蛮有意思。两人就这么磕磕牙,时间很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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