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熙帝亲征之际,挥师轻而易举将其拿了下。
若只是一个战败之国,那也就罢了。然,一切皆不会如此简单。
在文熙帝仍是储君之际,昭斥国曾私通楚国细作,用卑鄙之计将微服在外的储君凤子卿骗至楚国。
一切屈辱自此开始。
凤子卿成为质子,有国无法归,又忍受楚帝招招威胁之术,尝尽胯下之辱。甚至齐国一度因他而败,差点丧国。
如今,凤子卿终于成长为齐国一代帝王,震慑万千国度。
然而,期间所受的痛苦无人能够读懂,那份蚀骨痛楚,成为了一个梦魇,纠缠着他,直至永生永世,无法磨灭。
昭斥之败,实则早已是情理之中。
罪孽,也由此开始。
齐国大军,训练有素,在破掉楚国西线大营凯旋重经昭斥时,他们与昭斥之民秋毫无犯。
那时,整个昭斥小国的所有街道上,空旷寂寞,百姓早已关门闭窗躲起。
沙烟卷过,迷蒙中,有低低震响传来。逐渐地,视线里出现了那路凯旋的大军。
齐国陛下凤子卿正着赤铠甲行于排头,身后,三军紧紧跟随。
行至昭斥都城之下时,早已有人在城门口相候。
那人,正是副统领扶风。早前,他奉凤子卿之命先行一步将昭斥皇族一干人犯抓起,并在城门口列队等候。
当凤子卿抬眼望见昭斥国常安王的那一刻,那肃杀万端的眸内,顷刻间有狂暴怒气倾泻而出,那份怒意,分明是想将对方碎尸万段。他强压下心内的翻江倒海,将视线投向常安王身旁昏迷着的子,开口道:“那可是常安王的掌上明珠?”高高在上的气势,凛冽万分,直直袭向那些正待发落之人,惹得他们起了极其惊恐之。
扶风上前,“陛下,正是昭斥公主宁清然。”他望了常安王宁耀国一眼,道,“属下进皇宫寻人之时,常安王正带家眷逃走。混乱中,公主撞上皇宫石柱导致晕厥。”
早前凤子卿便听人说起过,昭斥公主自小体弱多病脆弱无端。此刻见着,她苍白瘦弱,当真是一个落败国家的无用公主!
“没见到当时那慌乱的场面,还真是可惜呢!”凤子卿低低嘲讽。
常安王已反手被缚,他厉声喝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在这里明嘲暗讽!”
凤子卿怒目一睁,执过手上马鞭一个用力便扔向了常安王,立时,躲闪不及的宁耀国的脸上忽地便出现了血痕。凤子卿阴测测地笑起,“朕还未款待过常安王,怎会让你死呢!”他望了宁清然一眼,吩咐道:“扶风,拿一条麻绳来。”
“是!”扶风领命。
不一会儿,便见其从马侧袋囊里取出了一条长长的白麻绳。
“陛下。”扶风将麻绳递到凤子卿跟前,请求指示。
凤子卿瞥过麻绳,又指了指那晕厥中的子,毫无温度地吩咐道:“将那公主的双手绑上。”
扶风微一犹豫,随即他上前,将宁清然捆绑而起。
“给我住手!”宁耀国猛地撞向扶风,喝道。
扶风扬手,命人将那厉声咒骂中的常安王扯开。然后,他将那晕厥中的子的双手紧紧捆绑在了她的身前。完毕之后,他转身面对凤子卿,道:“陛下,接下来?”
凤子卿只道:“将那绳子的另一头交给朕!”
扶风依言将麻绳另一头交给了凤子卿。
如此一来,几乎所有人都隐约明白了齐国文熙帝意何为。
常安王大声骂道:“你要做什么,冲本王来。对子下手算什么大丈夫。”
凤子卿将视线投向宁耀国,阴鸷双眸,亮光似箭,“朕从来不是什么大丈夫。”说着,他伸手一个急扯,那被人搀着的公主顺势急急扑到在地。
周遭,抽气之声齐齐而起。那些无法自保的皇室家族同胞皆害怕地噤了声,深怕如此恐怖会降临到他们身上。
常安王愤怒不能自己,他怒骂道:“暴君,你不得好死。”他偏头望向倒在地上的一动不动的宁清然,眼里满是愧疚。
“是么?”凤子卿冷哼,坐于高头大马的他微微俯首,对着常安王笑开,“朕不介意不得好死。”那一刻,这位冷然肃杀的齐国文熙帝王在众人看来,竟觉是从地狱无间而来的夺命使者,恐怖而又嗜血。
在众人叫嚣之际,地上正埋首黄土的子许是受了刚刚那用力的一扯与一扑,竟忽然动了动手指,似有苏醒的迹象。
良久,待常安王几冲上前同归于尽之际,那位子终于抽气抬起头来。
那一刻,那叫宁清然的子分明是楞了楞,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忘记了脸部扑向地面时所带来的疼痛。
这是哪里?
地上的子如是想过,眉头紧紧皱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