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发剂?”玄斯娜愣了一下,“那是什么?”
“就是可以使头发变成各种颜色的一种东西。”
“哦,你所说的是芬芳之水?”玄斯娜说道,“用这种水来洗几次头发,便能改变原来的颜色。”
“能给我拿来一些吗?”我兴奋地道,这下子能更好地隐藏住自己,因为纯黑发少见,自己四处行走,容易招摇。
玄斯娜有丝不解,但还是答应下来,“那你想要什么颜色的?”
“蓝色的,天上的那种蓝色。”我立刻回答,我喜欢蓝色,尤其是天空蓝,那么绚目,看上去特别顺眼舒服,给人一种很平静的感觉。
于是从此以后,我便成为了一位蓝色短发的女性,对自己的新形象,我还比较满意的。短发轻松,蓝色怡人,天天的心情很不错。
小弟对我的新形象也是持欣赏态度,他甚至问我,“老姐,你在那边怎么时没想过弄个这样的形象出来呢?”
我怒道,“染成蓝颜色,我岂不是就成了问题少女了?”
小弟经常跑来看我们排练舞蹈,作为一个旁观者,他还提出了不少中肯的意见。很早以前,当他利用暑假时间去马来西亚看望他的母亲时,因为母亲十分爱好文艺,便随同她一起去过此类的培训学校,学过一些专业课程,算是略有所知吧。
在教授舞蹈的日子里,我尝试着体会他们部族的音乐,并根据节拍和曲调编出舞蹈动作,有时很头痛,因为从没做过此类事,所以往往是编好了某一动作之后又发现不对,不得不重头再来。
一晃之间,一个月过去了,塔斯木族开始启程前往赤鹰国。浩浩荡荡的一长条队伍,在漫漫长路上前行着。
我和小弟、玄斯娜同坐在一辆马车上,一路上,我没有停过对她的舞蹈指导,为她讲解与纠正手指及手臂的动作。
玄斯娜经常惊叹地对我说,“艾达,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多的奇思妙想?”
我吱唔着,左右而言它,怎能告诉她我曾经受过多年的舞蹈专业训练,如果不懂得编舞,那才是让人奇怪。
傍晚时,达尔布下令在一片树林里扎营休息。族人们手脚并用,熟练地搭好了帐子,生起了火堆,树林里热闹非凡。
小弟一头栽进了帐子里,“好累哦。”
“你一整天坐马车还累?”我跟在后面,不满地说道。
“坐着也累,”小弟很肯定地点了一下头,“而且还要听你们一路上的唠唠叨叨,真的好辛苦。”
我转过头,没理他。
小弟很快就睡着了,我也觉得疲乏,哈欠连天,不多时也沉沉地睡去。
但到了午夜,我自动醒来,睁着眼睛望着黑黑的帐顶,心情烦闷。这段日子以来,我一直睡不好,常从梦里惊醒,而后便是一宿无眠。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衣物与被子磨擦,发出了细细碎碎的声音,吵到了小弟,他迷糊地嗯了一声后又转身睡去。
我悄悄地起身,穿上了一件外衣,打算出去走走。
漫步在寂静的树林里,我绕过了守夜的族人,避开了一堆又一堆的篝火,四处乱走,静夜寒冷,我拉紧了身上衣服。
即将黎明,塔斯木族的扎营地一片静悄悄,除了火堆的微微亮光,所有皆为黑暗。
但转过了几个帐子后,发现不远处居然有一个灰色的帐子在微微透着光亮,似乎还有隐隐的声音传来。这个时间点了,居然还有人像我一样睡不着,还是早起?我好奇地轻轻走近。
小心翼翼地接近了灰色帐子,蹲在一旁的暗角,确定没有火光能把我的影子照射在帐子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