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勉强恢复了意识,感觉周围异常安静,仿佛一个人也没有。胆子变大了,悄悄抖动了一下睫毛,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似笑非笑的绿色眼眸,惊得心里一阵狂跳,连忙又闭上去,只听得一个揶揄的声音:“怎么,还想继续装睡下去,我看你还能挺到什么时候?”
“什么装睡啊,”她睁开眼,不服叫嚣,“明明就是睡了这么久。”
他不与她争辩,只是微笑着拿过来一碗药水,“来,喝下它,巫医说过了,一旦你醒来,首先就要喝这个养养神。”
“不喝,”看着深黑色的药汁,她断然拒绝,“苦死了。”
“哦,原来你还是想我接着喂你。”他眼里一闪而过恍然神色,将黑汁药水放到自己嘴边,作状就要喝下,她慌叫,脸胀得通红,“不要,我自己喝就是了。”
他笑盈盈地放下,“还真以为你想我接着喂你呢,好让我失望啊。”
“你找打。”她作势就要教训一下他,却无奈身体无力,连抬起手都是软绵绵。
“等你康复了,养足了精神,想怎么打都行,”他温柔地将她扶靠在床边,拿起小勺,“但现在,先张开嘴。”
她不能相信,睁大了眼睛,之前那么凶悍,那么愤怒的他怎么一下子温柔体贴得像只小绵羊。
“快张开嘴啊,再不张开,我就用另一种方法喂你了。”他略带几分宠爱的看着她,她只得乖乖张开了嘴,一小勺药汁就轻入了她的嘴唇,霎时苦得她直吐舌头。
“先喝完这一碗,再吃上一点蜂蜜,保证不苦了。”他说,接着往下喂。
苦着脸,却只能硬着头皮喝下。药碗空了大半时,她突然想起,“赤鹰宰相的使者呢?”
“他们回去了。”他轻描淡写道。
她的心遂往下沉了一下。回去了,真就这么回去了?感觉总像哪里出现了一点不妥,“你……”她看向他,“是对他们说了些什么吗?”
“没说什么啊,”他一副满不在乎,“只是说还不想订婚。”
她看着他,一动不动,“那,他们是什么反应?”
“你再喝一口,我就告诉你,”他居然开口讲条件,她瞪瞪他,但他只是笑容可掬,决无退让,无奈,她只得屈从,喝下后,还一口咬住了小勺,让他抽不出来。
他放手让她紧含着小勺,开口道:“突利他们还会再来,可能暂时还不会放弃,但你放心,”他放下了已空的药碗,轻拥住她,“我不会答应这件事。”
她无力地靠在他身上,轻声道:“如果没有我,你是否会答应呢?”
他轻笑,“我从来不会去想那些不可能成立的假设。”
她微叹,“如果我没有出现就好了,你就不会……”
他粗鲁地打断她的话,“没有如果,以后决不许说这样的话。”说罢,他站起了身,一脸的不悦,就这样子定定地看着她。
她被他看得心底发虚,转过了脸去,他又近上前,半跪下,握住她的手,“青依,你答应我,以后再不会这样子偷偷跑掉,好吗?”
她看着他,有些不能置信,在她印象里,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子,不可一世的年轻男人,从没如此低三下四地求过人,而这第一次,是向她开口恳求。
他绿色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坦率,真诚,与对她全心全意的爱恋.
她微笑,“那你想我怎么跑掉,正大光明的?”
他轻轻捏她的小鼻子,“你又调皮。”
“帕斯星……”
“嗯?”她忽然叫起他的名字,他有点紧张。
她认真地看着他,“帕斯星,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你长得帅或者特别能干才爱上你的,我真的不知道。但,每次一看到你,我就特别开心,特别兴奋,希望能每时每刻都见到你,看到你的笑容。可你大多数时间都很忙,常见不到人影。只有当我像现在这样生病时,你才会时刻陪在我身边,温柔照顾我。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每天都这样生病,那你就会天天对我好,天天这么温柔体贴。”
他看着她,紧握她的小手,半晌却不言语。只是绿眸深沉渐黑,深深凝视,穿透她的心底。
“你怎么了?”她情不自禁地用手去抚摸他的额头,“唉呀,怎么这么烫,你也发烧了?”她慌得差点跳起,却被他按住。她的手又无意中触碰划过了他的胸膛,却感受到了一股滚烫发热的气息逐渐传来,正持续升温,讶异地抬头,“你怎么……”
他的眼眸里正充满了深沉的爱恋,燃烧着爱与情欲的火焰,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的爱情表白。来得太突然,居然让他心跳一下子加快,浑身发热,言语间的冲击力,使头脑有持续眩晕的感觉。他凝视着她,她羞怯地回望,彼此的瞳孔里只存在着对方,他眼中的情感,几乎将她融化。
无法自持地,他将她拥入了怀中,滚烫的胸怀却让她吓一跳,“你是不是真生病了……”
爱情就像一场发烧。他的舌头迅速探入她的美唇,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话语,与她唇舌缠绵,纠缠不尽。他吞咽着她的口水,灵巧的舌尖挑逗起她的欲望,几近将她吞没。
她身上的衣衫逐渐褪尽,一双灼热的掌心在上下滑动,游移之处,让她喘息连连,血脉贲张,透不过气来,她在辗转迷乱之间,低吟娇喊,拜托,你的技术不要这么好行不行?
他在迷乱中吱唔着,喉咙里发出性感的声音,绿眸里散发着爱恋,手脚忙碌,深吻住她的眼睛,脸庞,咬住她的耳垂,柔软的舌尖滑,在耳背,令她芳心大乱,大呼奇痒。
他把她放倒在了床上,从唇边吻到了颈部,深吻过胸,移至小腹,她身上的火热也渐渐开始升温,犹似一团火焰,她的唇齿喃喃,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却更进一步地激起了他的欲望,他的动作逐渐用力,失去控制起来,牙齿轻咬住她的肌肤,引起她的阵阵颤栗,细小的毛孔全都打开,每一个小孔都在呼唤着未知的欲望,她也紧紧环抱住了他,感触到他宽阔背部的热汗滑腻,终于,情难控制,轻轻地呻吟出声,眼神逐渐迷离,指尖深陷他的背部,咬住他的壮肩。
两人的身体翻滚,纠缠,他在她的呻吟声中深深进入了她的身体,两人在瞬间融为了一体,她在霎那沉沦入了一个迷乱的空间,他的呻吟声在她的耳边犹如世上最催情的药物,让她沉迷而无法自拔,身体无法自控,直至最深最深地沉沦……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临近第二天的黎明。
天朦朦亮,一丝微光透入帐内。她听到了门外的窃窃的私语声。悄悄起身,将四处散乱在地的衣服随便捡了一件穿在身上,蹑手蹑脚地,躲到了帐帘内一角。
“突利怎么又转回来了?”帕斯星在低声严厉质问。
“据说是路上接到了飞鸽传书,说有要事要见王子您。”亚斯轻声恭敬回答。
帕斯星半晌无语,之后才缓慢道:“你先带到他们到议事帐。”
“是,族长。”
他掀开了帐帘,措不及防,她被他逮了个正着。
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此刻她头发凌乱,身上胡乱穿着一件不知什么的外衣还是内裙,狼狈得像个离家出走的小女孩。
他神态自若地向她一笑,一言不发,抱起她,放到床上,“这么喜欢偷听别人讲话,但身体还没好,真要偷听,等身体好了再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