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铸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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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铸剑少年

    少年一身衣服又脏又破,有很多被火烧灼的痕迹,脸上黑炭头似的,头发盘起来,两边又散下来,形容消瘦,面色枯黄,几无什么血色,身上只一把骨头,风一吹就要飘走似的。

    他手里拿着几把剑,说着走进来,从腰里掏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又剑出长剑来,拨出鞘,掌柜见了大骇,喝道:“你要干什么?”少年不理,只拿匕首去砍那长剑,无声无息,地长剑竟被几中砍成两截,绯衣和书生见了,不由大吃一惊。

    少年随手将断剑抛在地上,又以同样的手法毁了另外两把剑,想这三把长剑,应该就是这里的藏剑,把掌柜给心疼坏了。

    见他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还一脸邪气地笑着,掌柜气不打一处来,喝道:“又是你,又来偷我的剑,毁我的剑,还敢说我铸出的剑不好,你---你---来人哪,给我把他乱棍打死。”

    他这一声喝,果然跑出来十几个大汉,冲出来就动手,书生想上前阻止,绯衣拦了他,摇了摇头,想看看这少年是什么来头,胆子这么大,不知身手怎么样,估计这十几年大汉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想自己竟完全猜错了,见大汉一冲上来,少年转身就要逃,不过中能逃掉,被一个大汉一拳给打在脸上,直接就倒在地上,然后就是抱着胳膊护着自己的头,身子缩成一团,抗着大汉们的拳脚,就这样,还抽时间来笑,骂道:“什么破剑,也被你们那样藏起来,都是好笑,那样的剑一个铜子我也不要,还想卖几万两黄金---”好像他身来有病在身,再被一打,喘不过气来,只张着嘴,傻傻地笑着,说不出话来。

    “住手!”书生喝了一声,上前欲拉开众人,可那些人又哪听他的,继续着无情的拳脚,书生的这一声呦喝也被淹没在打骂声里,不由生气,看了绯衣一眼,想让绯衣帮忙,不想绯衣不接他的眼神,跟个没事人似的,站在那儿看热闹,书生心想你不管,这事我可管定了,说着也学着绯衣,唰地一声拨出剑来,就要动手,掌柜见事态不妙,尤其是还想着和这两个外地人做一笑生意,赶紧叫停,再看那少年,已经被打得唇口是血,昏迷过去,只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

    “你们---真是太过份了。”书生说着去拭少年口鼻,好在还有呼吸,赶紧搀扶起来,就往外走,掌柜喊道:“那个,我们还有其他的剑,定做也可以,我们再商量商量,价格好说。”

    “免了。”绯衣瞪了他一眼,转身的时候故意撞了他一下,显然把他那肥大的身体给撞倒。

    不远就有家医馆,书生把他背进去,不想丈夫只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背走吧,背到荒地上,直接埋了。”

    书生以为他不肯医,是怕没人付钱……

,当下掏出钱袋来,往柜台上一扔,道:“医者,悬壶济世,岂能见死不救?”

    丈夫叹了口气,道:“并非我不救,是救不好,我的话他不听,他需要休息,再不休息的话,就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救不好他。”

    正说着,少年醒了,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看大家,道:“我得回去工作了。”说着就要起身,可惜才一动,就不停地咳起来,不过还是勉强着出去了,也不看书生和绯衣二人一眼。

    绯衣道:“这个人怎么这样,一点礼貌也没有。”

    书生对此倒不是很介意,只担心他还能不能支持下去,问丈夫道:“丈夫,请问你知道他的情况吗?你说他需要的是休息,那是什么意思?”

    丈夫叹了口气,把书生扔在柜台上的钱袋还给了书生,道:“他叫铸剑,这个名字据说是他自己取的,他是个外乡人,到底叫什么名字,也没有人知道,一次孙铁匠出城送货的时候,在路边见到他饿得昏死过去,就好心地救了他,后来见他人不坏,就留他在铁匠铺里,一边当伙计一边当学徒,这个铸剑一心想成为一个一流的铸剑师,天天在研究着怎么打制一把好剑,铸剑成痴,连觉也不睡,曾有人说见他几次差点倒在熔炉里了,孙铁匠和他说过几次,让他好好休息,他只不听,后来没办法,就只好把他给退了,不让他干了,你猜他怎么着,他既然把他娘临死前留给他的一块传家宝玉给卖了,自己一个人搬到了城外,用卖来的钱盖了间打铁铺,一天到晚地打铁,研究怎么铸剑,几乎都不注意休息,体质越来越差,刚才你们也看到了,不休息的话,再怎么好的药也救不了他,不是我不愿意救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听丈夫的一番话,二人互相看了看,想不到世界还有这种铸剑成痴的人,看来不过自己年龄相仿,只一身的枯槁样,看着不由让人自心底生出相怜之意。

    书生道:“请问丈夫,可否告之他家在哪里,我们想去看看,也许能劝动也不一定。”说着看了绯衣一眼,绯衣也正有此意。

    丈夫道:“好找,你们沿着这条街道一直往前走,出了小镇,有一片竹林,他的铁铺就在里面,很好找的。”

    二人正在告辞,丈夫道:“等等。”说着去后堂忙了一阵,出来时包了几袋药,递给书生,道:“那孩子看着怪可怜的,如果你们能劝动他,那是最好不过了,我这里是一些药,对他的身体会有好处,你们就拿去吧。”

    书生要付钱,丈夫道:“不用,二位古道热肠,我又怎敢收钱?只希望那个孩子能健康起来,也就我是医者之心了。”

    二人见丈夫一番好意,也不便推辞,带铸剑谢过,按丈夫所指,往城外走来,一边走一边聊,绯衣道:“居然名字就叫铸剑,可真是奇怪。”书生道:“看来他已找到了人生的方向,知道这一生要做什么,总比我们这些慷碌无为的人要好。”说着竟感叹了一声。绯衣见自己和书生言辞不一,再问什么,他又要说道理了,便不理再理他。

    二人按丈夫所指,才出了城,果见一片竹林,青翠盎然,绿意凉气,其间一小小铁铺,二人才要走过去,忽见一人站在那儿,身后背着一把大剑,蓝底白条,竟是凛玉,不由吓坏了,知道他已经到了剑冢,但万想不到会在这里撞到他,他来找这个少年干什么,不过当下赶紧躲在矮墙之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