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衣的决定让泠泠大为高兴,张伯也不便再说什么,其他人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几人才回到城镇,就有来来报,说有人冲破结界,杀了进来,绯衣听了,提剑便欲前往,泠泠看了一眼张伯,看看他有什么意见,他点头表示应允,绯衣出战。
很快,传来初战告捷的消息,村里人对绯衣的敌意顿减了很多,不再那么怒目而视,一连几日,狐妖不断骚扰,虽不以大举入侵,但也另人堪忧,还好有绯衣在,尤其是她手中那把剑,似有无穷的魔力,狐妖甚是害怕,而绯衣也隐隐感觉到了它的非凡威力,自己也好生奇怪。
几日打探,并无书生的消息,虽然都认为是必死无疑,然未能亲眼所见,又寻不到尸体,泠泠和绯衣都不肯面对这样的现实,相信他一定还活着,吉人,自有天佑。
绯衣出了囚牢,即住入书生曾住过的房间,似乎空气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更相信他还活着,见他留下的包袱,自己的那套尚在,本来以为书生早已丢弃了的,现在见了,想书生当初地自己那么绝决,想不到竟还留着这衣服,舍不得丢弃,可见对自己尚有情感,绝非绝情绝义之徒,拿在手里,感到心里暖暖的,似乎书生就在身边。
听到敲门声,绯衣赶紧把衣服放回包袱里,这时门已开了,是泠泠。
“这么晚了,还没有睡?”泠泠问道。
绯衣道:“睡不着,你呢?”
泠泠道:“我也是。这些天,辛苦你了,我代表我的族人,向你表示感谢。”
绯衣道:“不用,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将功补过而已,对了,有何从的消息了吗?”
泠泠叹了口气,道:“也许,他已经---”
“不会的。”绯衣非常肯定地拒绝,道:“没有见到她的尸体,我不会相信他死了的,我看过他的命,绝不是短命之相。”
“你会看命?”泠泠感到怀疑。
“我---略懂一点。”绯衣不愿多说,刚才不过是自己信口开河,安慰自己罢了。
泠泠见她目光闪烁,已知其意,也不便多问,只幽幽地叹了口气。
“明天是你继任族长的典礼是吗?”绯衣想起来,问道。
泠泠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不想当什么族长,只想和你们一样,可以云游四海,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更何况---”泠泠说着,不愿意再说下去。
绯衣见她眉宇间,甚是忧虑,似有什么心事,道:“更何况什么?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泠泠顿了一下,道:“结界全靠张伯一人的法力撑着,在狐妖的不断撞击下,结界越来越脆弱,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而且会强烈反噬,我怕张伯他---”
“他会死吗?”绯衣问道。
泠泠点了点头,道:“刚才有人来报,说他这几天会突……
然昏倒,灵力反噬非常严重,怕要撑不下去了。”
绯衣道:“那要怎么办?既然情况这么糟糕,为什么还要急着举行族长继位典礼?”
泠泠道:“正因为这样,张伯才希望我赶紧继任族长一职,因为他是族里唯一还活着的祭祀,只有在族长继任典礼上得到他的祝福,才以成为真正的族长,统领全族,同时赐予族长才能拥有的至高无尚的法力,好让我带领族人,共御强敌。”
“至高无尚的法力?那是什么?”绯衣对这一点倒是很有兴趣。
泠泠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有族长才拥有,所以其他人也不知道。”
“拥有这种法力,就可以战胜那只千年狐妖了吗?”绯衣有点怀疑。
泠泠既不点头,也不摇头,道:“曾经爹爹和千年狐妖正面打斗过,各有胜负,算是势均力敌,所以在爹爹还活着的时候,狐妖一直没敢对我族人展开大肆进攻。”
提到族长的死,绯衣感到甚是愧疚,不便再问什么。不过心中存着在一个疑问:既然族长拥有至高无上可以和那只千年狐妖势均力敌的法力,怎么又会死在自己的手中?她再一次想到了那把在一条河里捡到的剑,在泠泠离去后,拿出来反复相看,并不见有什么奇特之处,可族长竟会死在这把剑下,狐妖似乎对这把剑也甚是害怕,不敢近前,张伯也曾仔细看过这把剑,问经的来历,当时绯衣拒绝回答,事实也自己也不知道经的来历,难道是一把降妖除魔的仙剑?
想到仙剑?绯衣不禁兴奋起来,自己既有修仙之志,又有了这把仙剑在手,待完了这里的事情后,立即就去蜀山修仙,定是事半功倍,与为一流剑仙。
可眼下还得对付千年狐妖,通过这几次对决,尤其是今天和冰锋将军的一战,不分生负,而又从张伯那里听说冰锋将军和他的主人千年狐妖相比,法力相差相远,那么对付千年狐妖之事,看来还是非常有难度的,还有就是书生的下落,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意就死了,可到现在,仍是音讯全无,难道真的是凶多吉少?
想到书生,不觉又伤感起来,推窗望月,至怀里取出那张写了轻薄诗句的纸张来,推想书生是不是对自己一见钟情,还未来得及质问,望着明月,又感叹起来。
第二天,泠泠继位大典,一身盛装,较这平日,略减妩媚,更多几分庄严,让绯衣看着倒不太喜欢。
族人戒备更严,加派了人物,以妨在这关键的时刻狐妖再次前来捣乱,绯衣也想去巡逻,但泠泠更想让她参加自己的典礼,只好勉强为之。
张伯亦是身着盛装,威武之至,族人到齐时,大典开始。
不想大典才进行到一半,忽然有人闯进来,报道:“何公子回来了。”众人一听,又惊又喜,尤其是泠泠,顾不得……
正在举行的大典,弃了张伯,跑下台阶,直奔厅门而去。
“哈哈,我书生又回来了,可见上苍有好生之德,让众位担忧了,真在过意不过,书生在这里谢过了。”书生笑着,在众人的拥护下,走了进来,纸扇轻摇,笑语嫣然,好似什么事情都未发生是的。
“何公子。”泠泠见书生果然回来,一时欣喜若狂,竟忘了身份,直扑在何从怀里。
“这个---”何从一惊,众人见族长失态,不禁感到有些颜面扫地,张伯更是叹了口气,但要说失望,倒也不至于,只是觉得泠泠未免有些感情用势,重儿女情长,恐难当大任。
绯衣正走向书生,忽然见泠泠扑在她的怀里,顿时止了脚步,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她倚在他的怀里,心里忽然掠过一阵莫名奇妙地感觉,说要生气,倒也不是,可就是不高兴,有些难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