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衣唰地拨出剑来,喝道:“大厚妖孽,现出原形吧。”说着挥剑便刺,不料那村长化作一阵青烟,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只地上溅了一道血迹。
果然是妖,不过我也能伤到你,哼,看本大小姐的厉害,说着挥剑砍起桃树来,果然有痛苦呻吟之声,绯衣越砍赵凶,剑气所倒之处,树断叶飞,一时倒了一片,桃花纷飞,叶子落了一地,远处隐约现出一条路来,绯衣急忙寻路而逃,不久,出了桃花林,眼前豁然开朗,只身在山谷,天已暗下来,看来又得在山中过夜了,对绯衣来说,这再平常不过,倒是离开了桃源古镇,而且杀得村长逃走,不觉有些兴奋,可惜他还是快了一步,给逃走了。
桃源古镇?那么书生他---想起村长的那句只能进不能出的话,那么古镇上的人岂不全是妖怪,又想起那么奇怪的礼品,难怪那么珍贵,人间根本就买不到,可在这些木妖的眼里,也就不足为奇了,只是何从此时的处境---想自己又伤了村长,他会不会一怒之下,牵怒于书生而杀了他?
想到这里,绯衣顾不得休息,又提剑原路返回,一路狂奔。
见村长受伤回来,众人吓坏了,赶紧上前寻问。
“那把剑---那是一把魔剑,怎么会在她的手里?”村长不愿意多说,问下人何从到了没有,准备更衣宴客。
见天色不早,离宴请时间不远,何从回到客栈之时,衣服已做好,早已送来,书生换上自己的,果觉得体,落落大方,不得不佩服他的做工,这样穿着,又捧了绯衣的来敲她的房门。
敲了几下,叫了几声,不见有回应,推门进去,却不见绯衣,正欲去问客栈伙计,见桌上一纸压在茶杯之下,拿起看时,才知道绯衣已经离开,想见处不过数日,就这样匆匆作别,不知他日何时才可以再相遇,不觉可惜之至,感叹一番,这才离开房间,应村长之宴请。
村长好客之至,有几位村里名望极高的长者相陪,延席之上尽是素食,书生见了不由纳闷,只也不便说明,只玉液琼浆,酣醇无比,喝了一杯又是一杯。
席间问及世事,学问今古,书生饱读诗书,厚积而薄发,于人于事自有一番独特见解,几人相谈甚欢,又见他学富五车,却无轻妄这态,对书生更是青睐有加,赞赏不已。
言谈及书生怎么会路过这里,书生俱实相告,几人又赞赏书生托人之托,忠人之事,这副古道热肠倒正是时下世人所缺,书睡自谦不敢。
酒逢知己千杯少,几人边谈边饮,不觉间,夜色沉沉,一弯新月遥挂天际。书生见时候不早,欲起身告辞,不想酒喝太多,起身时,不觉有点晕晕的,险些摔倒,几人大笑,自己却也有几分酣态。
村长说早已吩咐……
下人准备好房间,书生即日起便在这里住下即可,不必再回客栈了,此时书生酒醉混顿,绯衣又已离开,便谢过,想客栈里的东西明日再取不迟,此时有人相引,书生辞了众人,相随至后院休息。
夜里起来方便时,听空气中似乎有人在弹琴,悠悠琴音,似诉无限心事,抬头见窗外月色撩人,顿时睡意全无,想出去走走,见见这个抚琴之人是谁。
来时酒醉三分,此时清醒,但见房间布置内极为雅致,古香古色,倒是很讲究,空气中更有一抹似有似无的香味,倒与养神定神用的檀香有几分相似,莫不是这些家具柜橱具是上好的檀香木所制?可惜书生对此并无研究。
推开门,浓郁的花香气息迎面扑来,眼前所见,正是“桃之妖妖,灼灼其华”,一眼望去,绯红一片,美不胜收,书生欣赏一会,但觉心旷神怡。
桃林之下一小径婉蜒而行,书生捡径而走,听琴音越来越静,越发觉得清扬,又走几步,似有水声叮咚,果见一弯溪水自一座小山中穿行而过,在这里汇聚一小清潭,书生见泉水清流见底,顿觉口渴,蹲下以手掬水,其味微甘。
听那琴音,便在小山之后,书生自腰间取出折扇,此时已不是再是柄旧扇,换之是新的,当下轻摇纸扇,翩然而行。
转过山壁之时,恰逢一阵微风拂来,桃花纷飞似雨,树下一女子正在抚琴,片片桃花铺了一地,一些落在她的身上。
书生上前道:“古有诗云: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今日这桃花受姑娘之故,有感而落,纷飞若雨,倒不是知是所为何事?”
女子听有人说话,不觉一惊,指间微微一震,琴弦叭的一声竟断了,书生也不竟吓了一跳,万想不到自己竟这般突唐,古有诗云: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又有伯牙掷琴谢知音之说,这弦断为不祥不兆。
书生见此,后悔不迭,欲道歉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女子抬起头来,清秀雅质,虽是少女,看视略成熟些,目光里并无怯意,亦无不祥之感,当下抱琴起身,向书生微微行为了一礼,道:“见公子见笑了。”
“你认识我?”书生见她并不回避,如此问道。
她只点了点头,并不多说。
“刚才---真是过意不去,打扰了姑娘,还望见谅。”
“公子不必挂怀,是我打扰到了公子休息才对,对不起。”
书生见她如此,才略为宽怀,又见她举止投足,言谈之间,无不温柔清雅,不由心生欲近之意,道:“在下何从,敢问姑娘芳名?”
“泠泠。”她说着在指为笔,在空中书写了着,指尖似染了墨似的,在这中显出这两个字来,其字如人,婉约可人,欲再细看时,又消散不见。
书生赞道:“果然是好名字,以水为伴,难怪骨质清奇,刚才见泠泠姑娘在空中写字,莫不是也是修仙之身?”
“不敢,只是略通一点而已,让公子见笑了。”她道,“听说公子要去蜀山,是去修仙吗?”
“修仙?”书生笑道,“没有想过,我只是受人之托,送一件东西到四方,并不是去蜀山,就算去了,也只是游山玩水,并无修仙之志,况我资质愚顿,就算去了,人家也不会收下我的。”
泠泠打量了下书生,摇了摇头,道:“其实不是这样子的,公子灵台清净,仙资极佳,只是不附庸世人罢了。”
这番话,正合书生心意,不由爽朗而笑,对这个女孩子更是喜欢有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