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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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微星君……”晓晓想起八哥说过的话,脱口而出,“就是仙界第一男子?”

    “……你还关心这个?”韩逸之皱了下眉头。

    “他转世来人间做皇帝?”晓晓接着继续说。

    韩逸之心中一惊,晓晓平日里对这些不能说是不了解,而是一窍不通,怎么今日知道的这么多,而且还都是对的,“你知道?”

    晓晓抓抓脑袋,这都是八哥说的,明明她说很多,可是到她转述的时候却只寥寥记得他是来做皇帝的。“那李月白他们奉了上仙的指令来灭了永定王朝,而紫微星君明年天就要出现做皇帝?”她撇了下嘴,“他要做新朝代的皇帝?”

    “不。”韩逸之说,“他要做着永定王朝的皇帝。”

    “吖?”晓晓叫了起来,“他不是天上的星君吗?上仙要灭朝,他偏偏要来做这个皇帝?他想干啥啊?”她光知道妖怪之间有争斗,人和人之间有矛盾,倒不知道这仙与仙之间还有互相撬墙角的时候。

    “这是他与上仙之间的事。”韩逸之避开这个话题,“只不过我们可以从中获得我们想要的。”

    晓晓有几分明白了,“你是说,我们杀不了李月白,而紫微星君和上仙之间关于灭朝之事有纠纷,而李月白又是为上仙办事的,倒时候紫微星君动不了上仙却可以帮我们灭了李月白这个老?”

    韩逸之点头,难得她这次反应得这么快,也许有句话说的对,仇恨是让人成长最快的方式。

    “可是紫微星君要到明年天才能出来,若是到时候李月白早就把永定朝灭了,还我们还忙活个什么劲啊!”晓晓之前对李月白是一点也猜不透,如今虽然还有很多难以解释,但是却着实清楚了不少,他的闪烁其词,他的话中有话,自己娘被关在鸾音阁十有和他脱不了干系!一想到这里老奸巨滑的之前对自己的捉弄,再想想自己那受苦的娘,晓晓心中自是难以平静,恨不能用嘴先啄瞎了他那双眼睛!“你可知他转世为何人?”

    韩逸之摇摇头,继续说,“所以才需要你。李月白现在对你不错,你在他身边监视他,一有风吹草动我们就可以知晓。如今蓉已灭,他们已经阵脚大乱了,我们只要保住永定朝到紫微星君出现的时候,就可以了!”

    “他对我不错?”晓晓咽了下口水,“那蓉的咒可是我下的……李月白他也知道……”

    “你下的咒?!”韩逸之一愣,惊呼道,“你有这个本事?”

    “……”晓晓承认自己没本事下咒,但是那符咒可是她埋进土里的,“是我埋的,别人给我的……”

    “是谁给你的?”韩逸之问,之前八哥说晓晓有难,然告诉他是什么事,竟然是蓉之事。

    “他变作了我原来认识的一只黑鹅。”晓晓老实地说,“可是后来八哥告诉我,那黑鹅早在见我之前就死了,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那李月白可追问过你?”韩逸之问道,怎么这件事自己有点风声也未听到呢?

    “他不但没问还不让我说是我做的。”晓晓撇撇嘴,说句真话,虽然韩逸之的话把李月白一半的奇怪行为解释了,但是还有一半却无从解释,“不过他然让我回妖界,是不是怕我跑了啊?”

    “这倒奇怪了……”韩逸之摸了摸下巴,目光转向晓晓看去,她一脸的疑惑,细瞧她的模样,眉梢高挑,双目清澈,嘴巴左右撇来撇去,看上去倒是活泼讨喜,太子看上了她不假,难道那李月白也看上她了?

    “不管如何,看上去你待在李月白身边监视他不成问题。”韩逸之道,“我这就回去和劝说太子关于收你为的事,你心里知道李月白是什么人就好,但切不可冲动行事。”他说完了却是不放心,临出门又叮嘱了一遍,晓晓两眼一瞪,吼了一嗓子,“麻烦鬼!你又开始罗嗦了!”他才急急离开。

    “你看你看……”八哥飞在半空中,拍打着翅膀道,“前面就是后宫了!”

    地上的鸭子却没有她的好兴致,明显没有什么精神,只是一摇一摆地跟着她走,“后宫有什去的啊……”

    “可以看皇帝老儿力战群啊……”八哥一边说着一边奸笑,鸭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力战群……是什么?”

    八哥从空中直飞而下,落在鸭子的背上,轻啄了一下他的脑袋,“这都不懂?”鸭子一脸的迷茫,八哥却笑得越发奸,“你不是想和小鸡在一起吗?”

    鸭子害羞地低头不说话,八哥调戏道,“就是你要让小鸡去下蛋啊……哈哈哈哈……”

    鸭子的扁嘴巴吧唧了几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憋了好一会顶回去一句,“说得好像你做过一样……”

    八哥一愣,腾地变回了人,一把揪住鸭脖子,把鸭子提了起来,“我做没做过关你屁事啊!”

    鸭子被她死死掐住,也变回了清秀的少年,挣脱开来,摸着脖子咳了起来,“咳,咳,你激动什么啊……”

    八哥又恢复她的八婆嘴脸,摇着手帕哼了一声,“小样!”

    鸭子追上她的脚步,白净的脸上红晕还未散去,抬头望望天,“这天还未入呢,皇上会去后宫吗?”

    “当然是守到晚上啦!”八哥啐道,“顺便捞点上好的胭脂水粉……”

    “可是……”鸭子忍不住说,“你与其拿道行换钱去买胭脂水粉,不如存着道行,道行高了,脸自然也会变年轻的……”

    八哥斜了他一眼,泪水立刻在眼眶地打转,鸭子一惊,连连后退,可是八哥已经快一步伸出两手拼命捶打鸭子,“你说的轻松!你说的轻松!一千年!那是我能忍得了的吗!你说啊,你说啊!要不你把你的道行给我!给我啊!”

    从晓晓屋里出来的韩逸之正要往东宫去,走到半道上就远远看见隐身打闹着的闻歌与一个红着脸的清俊少年,他不由地一怔,心中腾起莫名的不悦,可是很快又被无奈所替代,看见她能找到一只小妖,不是他所期待的吗?他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竟然浮起一丝笑,而笑中是喜是悲,他自己也不知道。

    入了东宫时,商棋正在院子里散着步,见韩逸之走了进来,立刻迎了上去,“可与那丫头说清楚了?”他是思量到那晓晓公开说自己看上了自己的侍读,如今自己又立旨要收她为,怕日后再出是非,便要韩逸之去与那晓晓说个清楚,与她划清界限。

    韩逸之虽然得令而去,但说的却是另一番的话,甚至还得到了晓晓不会嫁给太子的准信,他此时面对商棋然知道该说什,“恩。”

    “那她还说什么了?”商棋问道,本以为那丫头得了消息,一定是火烧屁股一般荡找自己理论,他还早早的开始盘算如何回应,然想她这次这么拿住气,反倒让他失望不少,一直在院子里转悠等她来。

    树上的小舒知道商棋这两日的转悠所为何事,她心中焦虑不安,几次变作人身去见他,却又不知见面如何解释,只能按捺住子等那凤仙的回话。

    “她说……”韩逸之顿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她在家乡早有婚配,不能嫁给太子您……”

    “婚配?!”商棋一愣,即而很快地喝道,“荒唐!宫入宫前能自行婚配吗?!惟有出宫后才可婚配!”

    “可是……”韩逸之回道,“她若无心侍奉太子您,强留也未必是好事……”

    商棋何尝不清楚这个道理,他也并非心胸狭隘之人,他可以包容晓晓一入宫就顶撞他的事,可以包容她之前略显的言论,但是然能容忍她对自己的这般不屑。他已公开说她在东宫留住过,她却还说看上了自己的侍读,这叫他的面脸望哪里搁?他明白这样的事不可强求,可是与生俱来的傲气不允许他被这样戏弄。

    他商棋再是宽宏,再是大量,也丢不起这个脸面,如今他旨意已下,更是不会更改了,若是更改了,他这个东宫之主岂是在皇宫内贻笑大方了?

    “此事已定,没有商榷的空间了。”

    韩逸之也清楚这件事也算是晓晓一手造成的,可她毕竟多年为妖,哪懂人间的种种,如今自己既然认她为少主,哪怕她千错万错,他这个属下也自是要为她化解一切。“可是以她的子,我怕这样下去若是闹出什么事来,岂不难以收场了?”

    “韩逸之!”商棋喝了一声,“难道你也是看中了她,所以才这般阻挠?”韩逸之以前向来是言听计从,从不提出异议的,难道一切果真如此,所以那丫头也敢当众说自己看中了他?

    “太子明鉴!”韩逸之见此情景,立刻单膝跪下,“我是为太子着想,纪晓晓并非一般宫,把嫁于太子视为一步登天而以此为荣,她……”

    商棋打断他的话,“那你的意思是说,她把嫁于本太子视为耻辱?”

    “属下不敢!”韩逸之低头道,“只是此间利弊太子须认真权衡。”

    商棋一挥手,“我既是太子,岂能这点事都做不了主?”

    “太子是皇储,自是未来的皇帝,岂能做不了主,只是事有不同……”韩逸之继续说道。

    “你别说了。”商棋打断他的话,“蓉的事以后,父皇的龙体一直欠安,也不知是不是那妖孽给父皇下了什么药,朝局恐有动荡,王丞相也催促我先立个一半,若是尽快能有子嗣便是更好……”

    “太子的意思是……”韩逸之应承道,“要为皇家传宗接代?可太子若要选,这王公贵族的家的千金哪个不是翘首以待,何须要选纪晓晓不可呢?”

    商棋一路踱着步子,已经走回了书房内,“父皇身体欠安,我大肆选,你以为其他那些皇子都是瞎子哑巴不成?既要收又要调行事……自然,也要我看上的人才行。”

    韩逸之此时豁然明了,早就被太子公开留宿过东宫的晓晓毫无疑问满足了这些要求,最重要的是,太子看上的,是她。

    晓晓听了那韩逸之的话,在屋里稍稍平静了自己的心情,才深吸一口气,出了自己的屋子,去穷月白的房门,所谓监视嘛,那自然是要寸步不离。

    李月白拉开房门,一见晓晓,笑了起来,“真难得你也会桥。”

    其实这话说的是事实,况且李月白平日里一贯如此调侃晓晓,也没什么问题,可是晓晓此时心里混乱,光是看见李月白就怒火中烧,此时他又这般说话,毫无疑问是火上浇油,“难道我不可以桥吗!”

    李月白一愣,那天自己才教她要隐忍,她却依旧火暴不改,“哟,脾气不小……”

    “胆子还不小呢!”晓晓的嘴快过她的思维,方才说完心中就后悔了,可是这后悔还未传达到嘴上,下一句就已经冒了出来。

    李月白索两手撑着门框,拦在门前,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你今天吃火药了?”

    在李月白说完这句话,晓晓心中的后悔才传达到她的嘴上,虽然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仇人,也许就像他告诫自己的一样,在这里她需要求人也需要忍耐,能吃自己的不光是他,那么自然也包括她。她低头咬了下嘴唇,一反之前的态度,压低了声音道,“不是的,我就是来问你事情的……”

    她突然转变态度,倒阮月白产生了几分疑惑,但还是抬起左手,让她走进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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