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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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对面的人用一种打死都不会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表情,整个人愣愣的回不过神来。

  其实内心被意外撞击的又何止熊楠静一人呢?明翰虽表现得没熊楠静那般明显,但也确实有失常的那么点反应,愣了一下便也很快就回过了神,只等着看眼前的两人准备作何解释。于是笑笑,牵着熊楠静的手紧了紧,“好久不见!”视线直直射向文基,那眼神大有兴师问罪的味道。因为他不知道回去后,他得受多少的委屈呢!

  静被明翰这提示的动作惊回神,然而她定是不会像明翰这般沉着冷静的,热泪盈眶之余她有些僵硬的身子不免急急朝艾凝的方向走去,好似像确认什么。

  明翰伸手想抓熊楠静,却晚了一步。便也不做声的跟在她身后。

  这边的反应自是不同寻常,反观那边,那就更是一个诡异!

  楼梯上,文基一身白休闲衣裤,一眼望去清新飘逸,如划破阴郁的一米阳光。但见他面如玉,发如墨,双眸似星,嘴角含笑,“好久不见!”不理会明翰责备的眼神,无意识的又多了份从容与雅静。

  再看艾凝,又何止一个惊愕了得?!那表情分明就是一头雾水,不知云里雾里。下意识的她看向搂着她下楼的文基,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她……怎么了?”

  文基不语,嘴角的笑意更深,扭过头,也只是定定的看她,似乎要从她眼睛里看进她的灵魂。

  这样的直视在外人面前未免有些让艾凝觉得难堪与尴尬,巧妙的撇过头看向对面快成泪人儿的熊楠静,不皱眉,嘴里喃喃:“虹又是谁?”

  文基是何许人也,他又怎会不知她那看似一个不经意间的撇头动作其实意味着什么,瞬间他的心一落千丈,冰冷了下来。可面上依旧挂着如般的笑容,不!那笑容甚至比还要好看!

  “我说是你……你,信不信?”文基忽地俯身,将嘴凑到她粉嫩的耳际。

  如愿的,他看到她浑身一僵。嘴角的笑意更深,可他的心,却也愈沉愈深……

  然后就见她有些愕然的回头,不明其意的望向他。

  “哈哈……”他大笑,没有作答,而是带着她一同步下楼梯。其中,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搂着她的手其实是颤抖的……

  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真的是你!”艾凝刚下楼站定,就见熊楠静扑了上来,紧紧抓住她的胳膊,那份激动无语言表。“怎么会是你?!虹……真的是你?!怎么……怎么会是……”熊楠静有些语无伦次了。

  不待众人有所反应,熊楠静猛地就抱住了艾凝,放声大哭,“虹……你还活着……你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说……说你死了……你……知不知道……当我得知你死了的时候……我有多难过……多伤心……我……”她仿佛要把这两年来内心的亏欠、压抑、愧疚和思念统统宣泄出来……

  如此一来,明翰的脸有些挂不住了,骤然冷却下来。和她一起两年了,她每天一副幸福开心的小人模样,却没想到其实她内心的愧疚竟是这般深。她的心该有多累呢?她是顾忌他的感受才不说的吧?!思及此明翰内心也是柔肠百转,看着眼前泪人儿的眼神不柔了几分,可生气还是免不了的。

  如此的静应该是可怜可爱的吧,艾凝的心中也不一痛。不忍心硬生生粉碎了她的梦,只是有些无助的站着任她拥住。

  而文基的态度则悠哉得多,好整以暇的环着胳膊,似笑非笑,仿佛一切与之无关。

  许是艾凝的反应让熊楠静有些不解,泪眼婆娑的抬头,“你……还在……怪我?”问得极小心翼翼。

  艾凝被松开顿觉呼吸顺畅了许多,吸了吸才定神有些为难,“那个——”

  “喂!含羞草!”艾凝话未说完,熊楠静额头已吃了一记,“客厅里有这么一号超级大帅哥你不抱,偏要抱人家的老婆干吗?!”说着还故作小气的将艾凝护在身后,完全当熊楠静是个头号魔。

  “喂!”明翰一把拽过娇,大手直接覆在娇额头,“要打人,打自己老婆去。”他老婆他自己都舍不得下手呢!

  熊楠静不理会他们的胡言乱语,一门心思的扑在给自己带来震惊的人身上。但已嫁做人,所以子不免改了些,即便有再多的不解与疑惑也定不会像以前那般随口而出了。看着艾凝一副虽温婉却带着隔离的笑容,她心里一阵钝痛,心下掂量,“虹,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呃……那个——”

  “哎!”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一个苦笑,一个无奈。

  苦笑,非明翰莫属,他竟没有办法不让让自己的老婆在自己面前对别人这般小心翼翼……

  无奈的之人也就只能是文基了,他知道她终究会让她失望的,虽然他也不想……

  “你好,我叫艾凝!常听文基说起你们,现在终于见到了。”艾凝微笑,大方的伸手。

  熊楠静和汪明瀚均是一怔。只有文基庞上笑脸依旧。

  “艾……凝?!”有些不可思议。怎可能?!熊楠静定眼望去——

  那朱唇不点儿红,那柳眉不画而翠,不是她又会是谁?何况如果不是虹,那她身上这件粉红纱裙为何会那么像她曾在她生日时送她的……

  “这是文基特意请人从法国来给我量身定做的!”

  话一出口,明翰黑珍珠般的眸子就瞬间微眯,但随即松开,心下已然明了。

  一出口艾凝自己也一怔,有些尴尬和心虚,急急解释:“你要是喜欢让人家再来一趟便是了。”心虚的朝文基看去,见他脸依旧才暗暗放心。

  熊楠静忽地杏眼大睁,“你还在怪我,对不对?”一丝失望不免浮上眼帘。

  “呃……对不起,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那个……”艾凝自觉尴尬,不免嗔瞪一旁看戏的文基,意思是还不出来解围!“我……不认识什么虹?对不起!”

  她,分明是她!可为何死不相认?!她,是怪她的吧?!

  隐约的她觉得她再也不会是以前那个处处护着她的她了,她和她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不觉得向后倒退了两步,正好倚上身后的明翰。

  文基倒也识时务,“来来来,先坐下,风尘仆仆的赶来,文基我可不能让你们饿着肚子啊,是不是?再说有什么事吃过午饭了再说!”虽说是征求的话,但他可没真征求的意思,直接拉着艾凝就向餐厅走去。

  明翰毕竟是和文基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人,也隐约猜出点了什么,于是也不多问。趁他们不注意暗暗对娇使了个眼,大有安抚的味道。熊楠静倒也乖巧便真的不再追问,将一肚子的疑问和心酸压着就搁在了心里。

  一顿饭吃起来闲话家常倒也平静,没什么太多的尴尬和不便,各自照顾着自己的另一半。围绕的话题无非就是婚礼的行程安排和听明翰诉说他有那一双儿的痛苦。文基自然是帮着明翰的,于是拿起干爸的身份说要怎么替他修理修理那对活宝。而熊楠静就有些反常,一句不吭,心不在焉的吃着饭。倒是艾凝,本来子也就活跃,所以听着也就特别认真,不时露出惊羡之,遂顺口道了一句:“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真好!”

  可就是这顺口的一句似踩在了炸药上般,一时间大家都是一怔,哑口无言。本一直都是面挂笑容的文基此刻却也有些讪讪,气氛骤然变得紧张悬乎起来。

  “呃……”明翰打破气氛,“那个娜娜呢?今天学校不是放假的么?”

  艾凝如同大赦般,“哦,她啊,可能今天不回来了。”

  其实自从那日文基让她喊她嫂子后,她便不再回来了。不管学校有假没假,反正文基给她的金卡足以让她过一辈子了。

  “哦,我本来还想和静看看她呢。怕是没机会了。”

  “喂!要找人说话,找你老婆去!”文基神反转,极小气的掰过艾凝的小脸对着自己。

  于是餐桌上除了偶尔发出的低声笑语也着实安静了下来。唯一有些缺憾的当属明翰,一个劲的给娇夹菜,一门心思放在娇身上,可人家的一颗心却根本不在他身上!眼睛一个劲的暗瞟着文基身旁的艾凝,也不管人家两人的情浓蜜意,后来也自觉她这灯泡的强度有些高才稍稍灭了些。

  相比之下,艾凝倒显得落落大方,一副地主之谊的样子时不时和她寒暄两句,但总点到即止,不肯多言半句,温婉客气得让人无法过多的去探究。

  奇怪的是,饭后水果甜点上来,大家坐在沙发上却都一言不发了,似乎都有些不知从何开口。

  “明翰哥哥~~~明翰哥哥~~~”忽然一道兴奋清脆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打破沉默。就在大家面面相觑之时,一道靓丽的身影已经闯了进来。“明翰哥——”在看清室内的人后她的声音戛然而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