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纲在客厅看电视,翻来覆去换频道。
“他怎么了?”我问。
“更年期综合症。”豆子说。
[两百二十一]
“钟宏你都不觉得热?”阿纲很疑惑地看着我。
“心静自然凉。”我说。
[两百二十二]
于是阿纲决定窝在他自己的房间吹冷气。
我和豆子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遥远的中国。
大热天的提水桶站马步。
真真是人间地狱。
[两百二十三]
所以很明显我和豆子没打算让阿纲独享冷气。
还没走上二楼,就听到阿纲的声音:“你还真的会享受日本的夏天啊!”
我快速上楼,刚好看到里包恩正在吃凉面。
穿着和服腰上插着团扇,面前放沙拉,房内点蚊。
头上还插着风铃。
“太享受了。”豆子说。
“这才是人生啊。”我说。
[两百二十四]
“还有一份是给你的哦。”碧洋琪端着一份有毒沙拉走了进来。
“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阿纲被吓得做到了地上,然后用躲变态的姿势向后退到了自认安全的地方。
“之前碧洋琪来的时候是你开的门?”我问豆子。
“啊,那个时候刚好阿纲在上厕所。”豆子说。
[两百二十五]
对于阿纲的提问,碧洋琪的回答是:“这是为了爱。”
对于她的回答,里包恩的反应是:“是为了工作吧。”
[两百二十六]
碧洋琪明显被里包恩打击惯了,依旧沉醉在自我世界里:“里包恩不能没有我。”
里包恩也明显习惯了碧洋琪,继续冷静地对阿纲说:“我想把一部分功课交给碧洋琪来负责。”
[两百二十七]
其实里包恩也不是没想过让我去教阿纲。
后来他想了想放弃了。
因为太嘲讽了。
[两百二十八]
阿纲在毕业了很久以后告诉我,其实那个时候,感觉大家都比他要强,压力很大。
我笑了笑,很想去揉揉他蓬松柔软的头发。
“阿纲你的心是最强大的。”我难得文艺地说。
[两百二十九]
“她想用有毒料理杀了我啊!”阿纲对里包恩说。
“果然是小孩子,”碧洋琪冷哼两声,“那都是过去式了。”
“啊?”阿纲转头看着碧洋琪。
“我现在在开发有毒料理第二代,目标杀伤力两倍。”碧洋琪很认真的伸出两根手指。
“你马上给我出去!”阿纲终于忍不住暴走。
[两百三十]
门铃响起。
“蠢纲,去开门。”里包恩一边吃凉面一边吩咐。
“为什么是我?”阿纲很悲愤地问我和豆子。
“不是你是谁?”豆子反问。
“不是你是谁?”我反问。
[两百三十一]
“我压一根黄瓜,阿纲会向来人求助,”豆子顿了顿,继续补充,“不管来的是谁。”
我看了看豆子。
“你那什么意思?”豆子疑惑。
“不,没什么……我压一筐菊,来的是狱寺或者阿武。”我说。
[两百三十二]
“狱寺?”碧洋琪突然看向我。
[两百三十三]
原来碧洋琪和狱寺是同父异母的弟。
豆子下巴落到了地上。
“哐当”一声。
[两百三十四]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狱寺是海鲜,但我不知道,原溃鲜也是可以有人鱼做亲戚的。”豆子说。
“反正都是海产品。”我说。
[两百三十五]
“阿纲怎么开个门要那么久?”我问。
“去看看就知道了。”里包恩顺手接过碧洋琪递过来的冰棍,走了出去。
真的是毫不犹豫。
[两百三十六]
碧洋琪跟着里包恩走了下去。
“弟相见啊……”我说。
“走!”豆子转身。
“去哪儿?”
“看戏!”
[两百三十七]
我和豆子不紧不慢地下楼,刚好看到狱寺抱着肚子冲出了泽田家。
“他怎么了?”我问阿纲。
“他每次都这样,真是奇怪的孩子。”碧洋琪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老实说,我觉得你肯定是做了什么!
[两百三十八]
“要吃西瓜吗?”豆子突然问。
我看了看豆子手上,硕大的一个西瓜,表面上圆滚滚的很欠切,可是一眼就能看出其实是摔裂了的。
“地上捡的。”豆子回答得很干脆。
我突然连吐槽她即使这个西瓜还能吃但随便拿别人的东西是犯罪的力气都没了。
[两百三十九]
因为天气实在是很热。
“榨西瓜汁吧,”我说,“吐西瓜籽实在是忒麻烦了点。”
[两百四十]
阿纲在知道狱寺和碧洋琪的关系后也冲了出去。
“你们也跟着他吧。”里包恩对我和豆子说。
“啧,我们又不是你家小厮。”我和豆子说。
可是我们的身体背叛了我们的心灵。
所以我和豆子还是追了出去。
[两百四十一]
我其实一直很疑惑,为什么阿纲总是能找到我们。
不管我们往哪个方向跑,阿纲都能正来。
“为什么呢?”当我问到阿纲时,他只是略微腼腆地笑了笑,“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是什么在指引着我呢。”
阿纲说是有什么在指引他。
[两百四十二]
我当时听到回答的时候笑了笑,然后在一次集会上说了出来。
然后在场所有人都笑了,虽然笑的程度不同。
恭弥只是冷哼了一声,翁执地认为那也是笑。
[两百四十三]
忘了说,豆子是需要无视的。
因为她的评价是一首歌:“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
然后被我很难得地在大庭广众之下修理了。
[两百四十四]
继续说回狱寺。
狱寺说,他直到八岁都和大(也就是碧洋琪)一起住在城堡里。
六岁的狱寺第一次在舞会上演奏钢琴。
所以碧洋琪特意为他烤了饼干。
饼干名字叫“有毒料理一号”。
[两百四十五]
神志不清的狱寺弹奏出的音乐超乎了世界水平。
所以,狱寺爹希望狱寺多弹几次。
也就是说狱寺要多吃几次碧洋琪的有毒饼干。
直接导致他现在一看到碧洋琪就肚子痛。
“幼小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不可磨灭的打击蒙上了阴影口牙。”我在精神上对狱寺致以深切的同情。
绝对没有幸灾乐的意思。
[两百四十六]
狱寺请求阿纲帮忙把碧洋琪弄走。
生命受到威胁的阿纲立马赞成。
然后迅速看着我。
“我又不是智能分析机。”我说。
[两百四十七]
最后还是狱寺想出了个办法。
找出一个和碧洋琪在里包恩之前交往的男友一模一样的男人,让对他至今念念不忘的碧洋琪去追。
“太不切实际了!”阿纲抽搐。
[两百四十八]
“狱寺……我觉得……你的想法有困难……毕竟找一模一样的人实在是……”阿纲试图委婉地劝说狱寺放弃。
豆子已经跃跃试打算直接把狱寺敲晕了拖回去。
然后我眼尖地看到狱寺拿出了一张碧洋琪和前男友的合照。
蓝波,你穿越了。
[两百四十九]
“我认识这个牛郎!”阿纲很惊喜。
[两百五十]
阿纲转身就往回跑。
我和豆子转身就往回走。
因为笃定了阿纲不可能那么顺利。
否则他就不是废柴了。
[两百五十一]
我和豆子走到的时候,阿纲正在拜托里包恩去教训蓝波。
“有点脑子。”我说。
“有点脑子。”豆子说。
“可是会失败。”我说。
“可是会失败。”豆子说。
[两百五十二]
“我应该说过了,”带上墨镜准备跳进小型游泳池的里包恩说,“我不会理层次比我的人。”
GoodJob!
我暗暗竖起大拇指。
[两百五十三]
虽然我一直想说,阿纲、还有阿纲身边的我们,都比里包恩的层次低。
可是算了。
魔王威力太恐怖。
找死是愚蠢的行为。
[两百五十四]
突然,蓝波出现在屋顶。
带着电击棒。
我下意识捂住了眼睛。
果然,蓝波直直地掉进了里包恩准备的小型游泳池。
连极度废柴的阿纲都忍不住说:“这实在是……太蠢了!”
[两百五十五]
蓝波很顺理成章地哭泣着使用了十年火箭筒。
阿纲很兴奋地呼唤碧洋琪出来看。
那种“娘子,快点出来看上帝”的语气。
[两百五十六]
我对不起阿纲。
真的。
我不应该在碧洋琪应声而出的时候暗暗想“应富那么顺利吧……”
[两百五十六]
碧洋琪惊讶地看着十年后的蓝波:“罗密欧……”
“……你为什么是罗密欧?”豆子很深情地补充。
[两百五十七]
碧洋琪毫不犹豫地往蓝波脸上拍了一份有毒料理。
[两百五十八]
“听说碧洋琪跟前男友分手的时候,气氛闹得很僵,所以碧洋琪每次想起他就十分火大。”里包恩淡定地补充。
我仿佛看到蓝波冉冉上升的灵魂头上大大的“冤”字。
[两百五十九]
狱寺后知后觉地想起。
“大前男友的死因……似乎是食物中毒?”
[两百六十]
“废柴,太废柴了。”豆子如是评价狱寺。
“……彭哥列家族真的不会毁在这一代吗?”这是豆子的担心。
然后她失踪了。
[两百六十一]
我知道里包恩一定知道豆子的下落。
可是我不敢去问。
我怕我也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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