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说要和阿纲单挑。
于是虽然他为心爱的人报仇这一点占了理,我和豆子还是向他致以了真挚的鄙视。
剑道社社长单挑一个全方位废柴。
这不是秒杀是什么。
[三十五]
比赛规则是让阿纲十分钟内拿到池田身上的东西。
奖品是笹川京子。
豆子模仿很无辜的中国学子:“原来日本剑道的奖品是人?”
我也模仿很无辜的中国学子:“原来日本剑道就是抢东西?”
周围同学无言以叮
[三十六]
阿纲没有出现。
据说,是尿遁。
[三十七]
正在池田白痴似地仰天长笑时,道场上响起了一阵尖叫。
我连头都懒得回就知道,“变态”来了。
[三十八]
豆子很怪讶地看着道场中间的阿纲,头也不回地问我:“呐,小红红。”
“不要叫我小红红,什么事?”
“原来你今天早上看到的是这个样子的阿纲?”
我默默点头:“所以我今天一脸崩溃地走进教室不是没迎因的。”
“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被坏人[哔——]了。”
[三十九]
怎么说呢。
战斗是爆笑的。
前面种种毫无技术含量的略过,让我们直接关注阿纲是如何抢东西的。
首先,他一个手刀劈向池田脑门,然后用力扯了一把头发下来——头发也是池田身上的东西之一。
豆子“嘶——”了一声,同时很夸张地闭上眼睛:“看着都觉得痛。”
可惜当初为了作弊,裁判请的是池田的社员。
裁决的旗子始终没举起来。
于是池田被扯成了光头。
“自作孽,自作孽啊……”豆子摇头晃脑叹息。
[四十]
豆子狞笑着看着道场中间,败者退散,和英雄(?)羞涩地讲话。
很明显她心里不平衡。
因为阿武。
[四十一]
“啊!我没想到我居然能和京子成为朋友!”下来以后阿纲一脸梦幻。
我和豆子顿时无眩
——按理说,应该是“恋人”吧?
然后豆子看一眼我,我看一眼豆子,相对无言,最后同时叹一口气。
某个废柴摸不着头脑地看着我们两个,脸上依然写满幸福。
[四十二]
豆子很是详细地询问了呜于阿纲奔的事。
“小红红你是说,有个小婴儿对着阿纲脑门崩了一枪?”
“都说了,不要叫我小红红,”我点点头,“是啊,然后阿纲就面目狰狞地上演地狱归愧盛版了。”
“原来如此……”豆子沉吟,然后抬头向我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小红红谢谢你!”
“不客气,记得下次不要叫我小红红。”
“好的,小红红。”
[四十三]
“Ciao!”从脚下传来软软的童音。
我和豆子反射低头。
“云豆,中国人,,15岁,是三合会张手下著名的两位杀手之一……”那天的小婴儿看着豆子,平静地报了一堆资料后说,“这些都是张告诉我的”。
豆子的脸扭曲了。
[四十四]
原来豆子还真的是杀手啊。
我感叹。
原来杀手也就这水准。
注意这句才是我感叹的。
[四十五]
豆子很冷静地听完这个自称里包恩的婴儿讲述自己是如何被自家无良上司出卖的全过程。
然后更冷静地拿出手机。
冷静地拨打一长串号码。
冷静地等待电话接通。
冷静地说:“我是云豆,我找张,谢谢。”
以下是最冷静的一句:“混蛋张,我要辞职。”
[四十六]
豆子辞完职,转头看向里包恩,微笑:“里包恩,你应该也是黑手党吧?能做主收留我吗?”
于是我目睹了一场杀手跳槽记。
[四十七]
至于我?我当然还是个普通人。
一个不幸被卷入黑手党是非看起来完完全全是彭哥列人事实上根本就是个遵纪守法的受害者。
[四十八]
里包恩是彭哥列家族第九代首领最信赖的杀手。
(“杀手,又见杀手,”豆子沉痛地说,“在这个一块板砖扔下去十之就能砸到一个杀手的社会,杀手也不好混啊!”)
而里包恩同时也是阿纲的家庭教师。
可惜此家教非彼家教。
[四十九]
里包恩的目标是把阿纲训练成一个出的黑手党老大。
我和豆子很想拍着他的肩膀诚恳地建议放弃吧。
可是被里包恩的枪把话收回去了。
[五十]
下来以后豆子很是不爽地给我爆料。
“里包恩,男,岁数不详,比你想象中要大,彭哥列九代首领的姘头,目前为了追求阿纲而跑到日本借家教之名行调戏之实。”
于是我整整三天没见到豆子。
[五十一]
“里包恩,为什么豆子说你看起来是个小婴儿其实是个怪蜀黍?”我很无辜地在豆子失踪期间问。
里包恩拉拉帽子。
豆子又是三天没回来。
[五十二]
后来我才知道里包恩是一名阿尔克巴雷诺。
阿尔克巴雷诺,意大利语中的意思是彩虹。
所以也可以叫里包恩彩虹之子。
而七名彩虹之子则是黑手党界最强的婴儿——准确地说,是受到了诅咒变成了婴儿的人。
突然就很想知道,里包恩在面对别人说他好可爱的时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五十三]
我问过那位体内流着炎黄血液的阿尔克巴雷诺:“后悔过吗?”
他瞥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反问:“那不是弱者才会有的情绪吗?”
对视了很久,我低头轻笑:“帮我泡杯茶吧。”
“好。”
于是一室茗。
[五十四]
其实那一瞬间,有一个问题已经冲到了舌尖。
——你确定,你从来没有软弱过?
好在,我没有说出去。
那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五十五]
里包恩选上阿纲的真正原因,是原本的彭哥列家族的首领候补都莫名其妙地死光了。
所以很无奈地选择了阿纲。
因为彭哥列第一代首领Giotto,退隐后到日本使用的名字是泽田家康。
阿纲全名是泽田纲吉,是那位传说中的伟大首领的曾曾曾曾孙。
[五十六]
“这就是血缘的悲哀啊……”豆子最开始的时候对阿纲说。
“翰,至少还是有好处的……”豆子在阿纲拥有来自于血缘中的超直觉觉醒了的时候说。
“这是多么妙的血统啊……”豆子在看到Giotto的照片后对阿纲说。
[五十七]
几天后并盛中举办大心排球比赛,班上找阿纲帮忙。
据说是里包恩用了点手段把我们班的参赛选手放倒了很多。
为了锻炼阿纲。
[五十八]
“啧啧,多没择手段啊。”豆子用很不苟同地语气评价。
然后,她又突然换了很深情的语气:“啊,爱之深啊!爱之深!”
[五十九]
不过我和豆子没有去看现场。
后来听同学转述说阿纲为了接球甚至动用胯下的某个特殊部位来挡时,我们都看了看阿纲。
——以后,还能娶老婆吗?
[六十]
其实排球大赛那天,我和豆子出逃了。
原因是豆子又一次和阿武告白失败。
豆子语气平淡地说:“我又告白一次,依然被拒绝。”
我拉着她就往外面跑。
[六十一]
后来证明我是自作多情。
原因是我知道了豆子的告白内容。
“就算不结婚,也请和我一情。”
靠,活该。
[六十二]
转回出逃那天。
我和豆子是从校门出去的。
按理说出逃的时候应该是翻墙,而且区区一堵墙对我和豆子而言都再简单不过。
可是我就是拉着豆子往门口跑。
原因是我很早就想见识一下传说中掌控了并盛中学乃至整个并盛市的的风纪委员长了。
可惜,人家刚好负责监督排球比赛。
[六十三]
“找死是愚蠢的行为。”
里包恩言简意赅地总结了我当初的决定。
我很严肃地点点头表示我知道了。
豆子也很严肃地点点头:“牡丹下死,做鬼也。”
[六十四]
所以我很平淡地告诉了恭弥:“豆子说你如一般娇嫩。”
[六十五]
第一次知道恭弥的消息时是从或崇拜或畏惧的学生们口中。
第一点:传说中的风纪委员长叫做云雀恭弥,自称十五岁,原因是他本人说想要留在自己想留的年级,所以他的真实年龄一直是个茫
第二点:武器是一对浮萍拐,所有人都在猜测他是从什么地方变出拐子来打人的。
第三点:黑的并盛校服外套永远披在肩上,怎么动都不会掉,据说,是因为“气势”。
总之,是个迷一般的存在。
[六十六]
默默地说,第一点我们至今也没人知道,第二点自从有了兵器匣子以后更是成了永久的谜团,至于第三点……
鉴于Xanxus也有着相同的“气势”,所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追根问底比较好。
[六十七]
逃掉排球大赛那天,我和豆子跑去河边狠狠地打了一架。
结果当然是我赢。
[六十八]
和豆子青梅竹马十五年。
算上这次共PK七千四百二十一次。
其中败两次平四十五次胜七千三百七十四次。
[六十九]
平的四十五次是双方家长呼唤不停下就没饭常
败的两次是豆子告诉我她赢就送我一百盒黑巧克力。
[七十]
所以,我质疑杀手质量不是没有理由的。
[七十一]
豆子经常告诉我,好男不和斗。
我很受教地点点头,然后继续手刀或者侧踢或者回旋踢等等刷新我们之间的比赛记录。
所以我“猥琐少年”的评价就是这么来的。
[七十二]
我很无辜。
明明豆子不算人,但她硬是不承认这个事实。
[七十三]
豆子之所以没有叫我“”,是因为一个很不幸很悲痛的事实。
豆子从母姓。
而她的父亲,叫秦寿。
[七十四]
秦寿先生,很不凑巧的。
是我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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