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吧,我回来前洗过了!”小菊慌忙拒绝,怕她们看见自己身上的伤。
乐意半信半疑收拾东西出去了。
之后的两天向晓菊像做贼一样,趁大家不在的时候溜回宿舍擦擦身,这么热的天恨不得一天洗几回,可是她已经连续两天没有洗澡了。
一边喝着凉可乐,吹着电扇的乐意,回头望望穿着长袖衣服满头大汗的向晓菊,实在忍不住问道:
“你热不热啊!”
“不热!一点都不热!”向晓菊此刻热到要冒烟。
“胡扯吧!”乐意的头发高高挽起,用根筷子简单地盘在头上。
“你是不是感觉神经短路啊!今天都34度了!我脱光了都嫌热,你穿这么厚怎么可能不热啊!”
向晓菊没好气的收拾起自己的书本回敬道:“我就是不热!就是不热!”
说完走出房门躲到钟原的屋里。
乐意满心狐疑的跟出来,正赶上钟原从水房洗衣服回来,她拽住钟原开始咬耳朵。
“小菊最近又整什么妖蛾子呢?”
钟原点点头:“我算着她三天没洗澡了!”
“竟然还穿长袖衣服!”乐意补充道。
黑白双煞对视一眼,二人心有灵犀连沟通都不用,就直接冲进房里把完全没有防备的小菊扒了个干净,吓得田盼盼嗷嗷叫。
“天啊!”刚才还为对她们行为有所不满的盼盼喊起来:“你身上怎么搞的!”
乐意和钟原也吓傻了,虽然二人刚才还抱着恶作剧的心理,但看见小菊身上布满细碎的小口子还是惊到目瞪口呆。
“怎么弄得!什么时候弄得!”钟原很着急,心里责怪自己没有早点发现。
“那个……那个……玻璃碎了,没关系的!”
显然乐意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哪里的玻璃?怎么碎的?”
“唉呀……拽的我好疼啊!”小菊转移话题。
钟原又气又急:“伤成这样你还敢捂着!你是不是嫌好的快啊!这里,这里都要化脓了!”
小菊松了口气,终于把话题岔开了,可是盼盼却插嘴道:
“是不是那神经病虐待你了?”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乐意和钟原的脸都变了,向晓菊这个气啊,田盼盼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行了行了别猜了!这周程浩不在出差去了!他家吊灯掉下来了!”至于为什么掉下来,小菊没有说。
钟原摸摸小菊的头:“还好,脑袋还在!”
小菊气乐了,打开她的手:“没有脑袋我还回的来吗?”
乐意也松了口气:“早说嘛!搞的神神秘秘!”
“怕你们担心嘛!”
这时钟原已经拿来酒精,把那几个快化脓的伤口消了一遍毒,她边擦边说:“下回啊,躲那不结实的玻璃物件远点,这幸亏只是后背和胳膊,砸在头上怎么办?不说砸半死,就是把眼睛弄坏了、脸划伤了,你也完蛋了!”
处理完,小菊要穿衣服,被钟原阻止了:“慢着!你这伤口没大事,就是不能捂着。后背露着吧!”
“啊!”小菊气恼:“那我总不能光着吧!”
几个孩对视一眼又跑到一起开小会,小菊气闷的直跺脚。
乐意清清嗓子:“这样吧,大家决定你就穿肚兜好了!至于样式么,用我的吊带改好了!”
向晓菊这个气啊:“谁出的注意啊!”
“她!”钟原指乐意,乐意指盼盼,盼盼指钟原,转了一个圈……
向晓菊穿着由乐意吊带改成的肚兜气急败坏:“这叫什么玩意啊!我不穿!”
简直是丢脸死了!
“不行!”众人怒斥:“我们辛辛苦苦改的!你什么态度啊!”
星期三上午,乐意正骑着车子从银行接票回来,一辆自己连标志都搞不清楚的汽车蹩在她自行车前。她正想发作,这时车门打开,唐渊从里面走出了。
“真巧啊!”唐渊笑道。
乐意脸部肌肉抽动两下,那表情跟笑并不沾亲带故:“呵呵……”
不过唐渊并不介意:“上次还没有谢谢你呢!”
“上次……啥事啊?”乐意“麻团”的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她这样让本来就不擅长与人搭讪的唐渊顿时手足无措,其实唐渊在她身后跟了半天,看到她要拐进小区这才鼓足勇气和她打招呼。比如介绍一下自己啊,请她吃顿饭啊……可乐意这种态度,立刻使唐渊变得犹如泄气的皮球一样。
唐渊不知该怎样提起上次的话题,只好拿了自己的名片递给她,就慌慌张张的逃掉了。
乐意满头雾水,拿着他的名片看看,却被唐渊所在公司的名称吓了一大跳。
“哇!我在咱们小区看见一辆玛莎拉蒂!”田盼盼一进门就兴奋地大声说。
向晓菊和钟原不知她说什么:“什么玛莎拉蒂啊!”
小菊看看钟原:“是玛莎?”
钟原道:“还是拉蒂啊?”
田盼盼好悬没背过气去,这才想起来和这两个物质白痴讨论名车简直是对牛弹琴!
盼盼不知如何解释,于是哀怨地走到门口,把脑袋往门上“嗙”地撞了一下,走了出去。
“你看你看!她什么态度!”钟原指着门,冲小菊抱怨道。
还没等小菊回话,钟原就冲进来:“嗨!我上午遇见稀奇事了!”
说完她就把唐渊给她的名片递给她们。
小菊看了看,大吃一惊小声念到:“娄氏集团有限……副总裁唐渊……”
寥寥几个字让小菊半天回不过神来。
“天啊!!”小菊大叫:“娄氏!娄氏!”娄氏太有名了,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自己又是学建工的。至于名片后面的头衔,她到丝毫没有在意。
乐意点点头,她觉得这事、这人,都太蹊跷了。
“什么是娄氏啊!”钟原还是一脸茫然。
小菊把名片塞给乐意:“你跟她解释吧!我看看鱼好了没!”说完就溜出门去。
乐意正发愁怎么跟钟原解释呢,田盼盼推门进来,乐意找到了救星,赶忙又把名片塞给盼盼,又没头没脑的来了句:“给她解释,什么是娄氏!”说完也溜掉了。
“是啊!娄氏是什么啊!”钟原还在继续问。
田盼盼看看那张名片,刚受打击的心灵又一次被钟原摧残,她默默地将名片放在桌子上,继续把脑袋往门上“嗙”地撞了一下,一言不发走出去……
钟原被气得脸都青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你们这些人!什么态度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