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回到“越”字营部,这时张大山上前说:“大哥,我们的银子快花完了。”“噢,这么快,上个月不是还有3万两的吗?”李刚惊异的答道。
“大哥你只当甩手掌柜,那知道用钱的地方多了,我们的军饷比其他营高出一倍,这些钱需要只见支出。还有每月给知府、总兵的孝敬,荣军屯的开销也是极大。”张大山苦笑的回答道。
“哦,那看来我们现在需要抓钱了。对了,我们还能支持多少时间?”李刚说道。
“还能支持一个月吧!”
“那大山你看什么最来钱?那个地方最有钱?”李刚问道。
“要说黄岩那有钱,那就是路桥,那里是浙东南的纺织和商品市场中心。那里比较富有。要说来钱的话,不外乎鸦片、赌场、贩私盐,大哥不是想插手吧?”张大山答道。
“恩,别人赚了富家不如我们赚了养军。”李刚说道。
“那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这样,让牟唯宗来黄岩,给他另外的任务,军屯长由何小七暂任。当荣军屯屯长有点为难那个大老粗了。还有鸦片,军屯里还不能出产,让金满多收集。”李刚说道。
李刚又说道:“命令一营准备,4营抽一连过来,我有用处。”张大山领命退出。
牟唯宗走在去城关的路上,昨天接到李刚的命令,自己不再担任军屯长,说不上高兴还是失落。自己不是李刚的嫡系,被夺了兵权那是自然的,当这个军屯长虽然治下有2万人,但是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让自己头都大了。被免去军屯长以后就不是官了,难不成李刚要架空自己?牟唯宗叹了一口气自我安慰的想到:“还是算了,自己从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民做到千总也是祖上冒青烟了。随他去吧,只要发饷就好。”
第二天,牟唯宗进入城关,牟唯宗马上去李刚那报道。
“报道守备大人,牟唯宗赶到。”牟唯宗走到李刚门前说道
“是唯宗啊!进来进来。”李刚听到牟的声音,马上带张大山出门相迎。
三人寒暄了一回就进门。
“不知守备大人招小的回来有什么事?”牟唯宗开门见山的问道。
“哦,这个,唯宗啊!听说你以前在黄岩道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李刚问道。
“大人,客气了,响当当说不上,只是小有名气。”牟唯宗谦虚的说道。他也很奇怪这和李刚招自己回来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我们”越“字营走到今天不容易啊,大家从以前的土匪现在成了官兵也走上正道了。”李刚说道。
“大人,这个我明白,我是个粗人,大人有什么话明说,猜谜语我是实在不会。”牟唯宗笑着说道。
“痛快,那我就直说。我们营军饷有了问题,我们几千人朝廷给的只有几千两银子,你也知道我们营军饷高,这些银子远远不够。所以我们需要抓钱,听说牟兄弟在这里人头熟悉,有些事情也好操作。”李刚说道。
牟一听马上就明白了,原来是要我抓钱马上说道:“大人,需要我怎么做?”
“组织当地的地痞,然后控制一些赚钱的行业。”李刚说道。
“这些适合我胃口,这个放心大人,管理军屯麻烦,这个我定能做好。”牟说道。牟一听是做自己顺手的老行当马上答应了下来,也不能不答应,自己上了李刚的船,虽然不算是李刚老班底但是也打上了“越”字烙印,能让这船开长一点也让自己和父兄日子好过一点。
“你牟老大办事我放心,你那个千总的官衔还在,以后就是随营军需官了,还有那些你原本的老兄弟你找几个贴心的帮帮你。你看如何?“李刚说道。
牟原以为这些事情毕竟不光彩李刚会让自己离开军队做,见李刚还为他保留着军需官的位置当即满意的点头。
李刚一拍牟的肩膀说道:“大山,叫那些还在城关的老弟兄们中午喝酒,大家欢迎牟兄弟。“说完,拉着牟向食堂走去。
第二天,越字营突然出击,号称城里出现了叛匪奸细。牟唯宗带着一个队的官兵突然出现在永盛赌场的门口。赌场的护卫当想阻拦,牟一使眼色上来两原是牟手下的老弟兄就给护卫两大耳光,骂道:“想死,连牟老大都想拦?“那护卫一看原来是黄岩绿林大老牟唯宗都躲到一边去了。
牟唯宗走到门前一脚蹿开大门喊道:“全部趴下,官兵缉拿叛匪。”
那些参与赌博的人一听官兵来了马上想逃跑,有些人刚从窗口跳出马上被守在外面的官兵拿住,然后一跟大绳绑了,那些人大喊冤枉。官兵回答道:“冤枉,我们抓叛匪你跑什么跑,分明就是奸细。”那些人有苦说不出。
赌场老板一看有人砸场子,马上跑出来一看,原来是牟唯宗。马上笑着跑过来说道:“牟老大,误会误会,我这么可是没有叛匪的啊!”
牟唯宗冷着脸看着老板的胖脸说道:“王胖子,我可是听说你这里有叛匪,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军令在真,对不起了。”说完,一挥手。那些官兵马上动手开始搜查,也真是那个王胖子倒霉,竟然在参赌的人群中发现两个太平军奸细,一番搏斗后,众人制服押走了那人。
“王胖子你还有什么话说。”牟唯宗说道。
“牟老大,误会,那些来的人可是和我一点没关系的啊!”赌场老板说道。
“没关系,哼!那就是没关系开赌场是合法的,赌博是合法的。”牟说道。
赌场老板也算是经历过一定场面的人,知道抓奸细是假砸场子是真了当即拿出一锭10两银子的元宝说道:“牟哥放过小的,小的还有厚报。”
“你敢当面贿赂朝廷命官,来人,把这里的人全部带走。”牟唯宗大声说道。
“姓牟的,不要给脸不要脸,我上头有人。”那赌场老板见牟唯宗不吃这一套,马上威胁道。
牟唯宗突然上前把老板一顿狠揍,说道:“该威胁老子。”
这一幕在各个赌场开幕,其实大家仔细发现其实每个赌场抓的奸细的面孔都怎么这么像,可是又有几个人愿意去分辨这个。一个不小心说是奸细抓住就杀头了。
抓完赌场后,那些街头的地痞也遭了殃。啊三原是城关的地痞,从小没了父母,黄岩这个地方习惯叫小名三什么的,他自小没了爹娘靠吃百家饭长大,所以也没正名,大家都叫他啊三。长大后他跟着城关一拳师学了两手本事加上又有点小聪明,平时靠着诈赌、敲诈日子过的还听滋润。这天他正在家和众弟兄喝老酒。突然听见自家门口传出一阵脚步声。只听“佟”一声闷响自己家的门倒下了。
啊三刚想骂人突然只见一军爷站在门口,那军爷拿着一张纸说道:“啊三住这里伐?”啊三没楞过来点了点头,那军爷马上一挥手:“带走,对了,还有这帮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后面上来一队官兵手里。众人见官兵拿着武器自己赤手空拳,只好乖乖的被官兵绑成一串带回来军营。
三天时间,从黄岩、路桥等地抓回的赌场老板、烟馆老板和地痞使军营临时设立的牢房人满为患。本来算上那些参赌的人还要多,牟唯宗让每人交1两罚金滚蛋,那些人知道进了军营就是九死一生,有银子的交了银子马上走人,没银子的借了银子也走了。
临时牢房内,那王胖子见众赌场、烟馆老板全在这里了,那王胖子与众人平时也算是同行,同行克多所以联系不大,但是现在是同病相怜了。那王胖子问道:“众位是怎么进来的啊?”
众人纷纷回答,王胖子一听原来全是抓奸细的时候抓进来的。
“那姓牟的就不怕我们到时候出去整死他,还有那个土匪守备,简直就是想抢我们。”王胖子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有的开始骂李刚和牟唯宗。有的扬言和谁谁谁认识,出去要他们好看。
“要我好看,老子敢动你们还怕你们报复,要是怕的话我在黄岩还混什么混。”
因牢房昏暗又没点灯,牟唯宗走到牢房边也没看见,那些说到要给牟教训的马上抖了一下,刚才拍胸膛的豪气马上没了。大家不是不知道牟的手段,以前道上被他处理的没有二十也有十几号了。
牟也知道这帮人就是牛皮大,要是真的说的关系那么铁早不在黄岩开什么赌场、烟馆了,上海、宁波那海深鱼大,早去那发财。
牟看了看众人从背后拿出一沓纸。说道:“你们自己好好看看,还说没有和叛军有来往,砍你们十次都够了。”众人马上拿起属于自己那份的供状,大家越看越心惊,上面写着的简直全是杀头的罪状,什么包庇太平军奸细;每月出资多少多少供养太平军。
众人一看牟这次是讹上了,单凭现在他手上的这些东西就够杀自己全家的了,有些人偷偷的把纸撕了。
牟冷笑道:“撕,这些我多的是,谁撕了谁罪加一条。”众人一看也没办法了纷纷沉默着想对策。只见王胖子趴的一声跪在牟唯宗前面抱着牟的大腿说道:“牟哥,我错了,我不是东西,只要牟哥放过我,我什么都听牟哥的,只求牟哥救小的一命。”说完,立马闪起自己的耳光来。
牟满意的说道:“恩,不错,说完又拿出一沓纸,只要你们签了这个就没什么事情了。”众人抢过一看,有些人一看马上想大骂。这什么契约,竟然想占白股占八成,还有生意要交给牟唯宗的人来做,有些人拿着契约呆了。
牟也不理他们,说道:“好好想,想好的叫一下守卫,到我房里签了和约就好回去了。没签的三天后押杭州大牢继续审问。”说完就走了。
众人有心疼着,那可是自己的生意啊,虽然平时也有官差吃拿卡要,但是没有牟这么狠的,大家心里把牟骂了千边。但是不签有什么办法,去了杭州就可是不用活着回来了。过了一会,只见王胖子喊人说要签和约,马上有守卫把他带了出去,众人见有人带头叹了叹气也跟着出去把字签了,要是命都没了还要钱干什么。
牟唯宗大大高兴,说是误会,派人把大家送回家,众人见牟唯宗如此也是忍气吞声,没办法,人家的靠山是“越”字营,斗不过。众人谢过牟唯宗马上离开军营。
牟唯宗办完了那些老板,然后来到那些关着地痞的牢房。那些地痞一看牟唯宗过来了马上喊着:“牟哥,我们可是冤枉的啊!就是再给我们三两胆子我们也不敢做奸细。”
牟唯宗慢条斯理的说道:“不是奸细,这可不是你们说了算。”
啊三毕竟是聪明了,见自己又没联系那些叛军,平时虽然只是敲诈、诈赌,这些小事情也轮不着官兵出马,看来是牟大老要重新出山统一黄岩道上了。啊三马上乖巧的说道:“我愿听牟哥号令,只要牟哥放小的一马。”
牟唯宗摸着啊三的头说:“小三,几年不见是越来越聪明了。”
众人一看原来是抓自己回来就为招小弟,个个马上下拜喊大哥,做地痞经常是饱一顿饿三天,有个老大在起码衣食无忧。当夜,牟唯宗收200多号小弟,成立“红枪会”,负责给赌场、烟馆看场子。还有由啊三负责从金清购买私盐贩卖到浙北、中地区。
5天后,“越”字营的办公房内,牟唯宗向李刚汇报的战果。5天,我们从赌场和烟馆那分红有2000余两,贩卖私盐除去奖赏那些兄弟和被稽查到损失的还得利1500余两。现在盐已经开始卖到浙中、北和江西上饶一带,如果这次能顺利到那获利还要大。李刚点都说道:“不错,牟兄弟,你辛苦了。对了,还有注意那些贩卖私盐的弟兄注意收集当地的情报。”牟唯宗点头称是。然后退出。
李刚说道:“这里成了,还有就是正当的行业了,希望那些商人能给面子。”
张大山说道:“大哥,只要我们心诚就好,那些人给利益我想是能上我们的船的。”
李刚点了点头。
知府龚振麟的桌上放着几封赌场、烟馆老板的控诉信,壮告李刚强夺民产。李汝绍看了看桌上的控诉信和300两银子。龚振麟想起李刚昨天晚上送上的100两银子,李刚让人带来的话的意思以后这些赌场、烟馆就有自己的股份了。想完龚振麟命人退出银子,至于那信就交给合伙人李刚吧!
这几天在李刚的努力下,台州参将以上军官与知府、黄岩知县全部参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