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说这孩子从拿回木寒石那天回来后,就是这么不对劲。”
“是啊,莫非是拿回着东西受了什么刺激不成?”木门主夫两人在角落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绵思一边窃窃私语。
绵思坐在园中的小亭内,好像在思索回想着什么——
时而嘴角微弯。。。。
时而温柔展颜。。。。
时而轻声叹息。。。。
周而复始,到最后竟是眉心微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蕴在眼底,深情而眷恋,只是反复端详着一个酒杯,细细地看。
————谢谢你的酒,谢谢今晚的月光,谢谢你那一句‘自古英雄都如梦,荣华富贵总是闲。’————
善阳滴溜溜转着眼珠的模样,那样俏皮而轻快的语调。
想着想着,绵思的唇角又不由得微微勾起。
面丝,面丝,面丝。。。一声声好像还像刚刚就叫过似的在耳旁萦绕。
原来她是风云教的,风九天的儿,原来她的名字叫风善阳,风,善,阳。
善,阳;善,阳;绵思在心底默默念着,连嘴角都沾染着温柔。
自从她晕倒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连木寒石还是她的师兄送来的呢,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
俊眉微微蹙起,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之。
虽说我们男有别,她又是名门闺秀,可是身为朋友,朋友受伤,自己若只限于男大防而不去探望岂不是有失礼节?
绵思独坐园中,深思过后点点头表示赞同。
就是嘛,大家都是江湖儿,何必扭扭捏捏?更何况,善阳也不是那样拘泥于小节的子。不如现在就去吧?
绵思仿佛突然想通了什么,豁然起身,面带微笑的正要离去,才发现周围小厮丫鬟的不知何时起就都停住了脚步,愣愣的看着他。
“咳——”木门主咳嗽了一声,下人们当即了然,纷纷低头行动,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爹,我想出门一趟。”绵思笑着说。
唉。木门主在心底忍不住叹息一声,刚刚绵思的表情一分钟都能变换好几种,而且每种都那么耐人寻味的,不引起围观那才怪。看来需要让绵思多出去走走了!
“去吧!”木门主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出去放松放松,有什么想不通的可以跟我们商量。要是出了什么事千万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啊!”
“知道了。”绵思完全无视着他爹的表情,兴高采烈地应到。
正说着,伴随着一阵踏踏的马蹄声,“吁——”一声清亮的声音从墙外响起。
绵思与门主惊喜的一对视,还未来得及发言,管家匆匆忙忙地跑来兴奋地说,“门主,少爷!大回来了!大回来了!”
绵思与门主互看一看,连忙满面欣喜地向大厅迎去。
这次出门办事这么神秘,连他事先也没有告诉,到底是去做了什么呢?呵,等到一会见到,可要好好的问问。
“什么?!你自己上风云教提亲?!”此言一出全家震惊。
一个身穿橙红的武装的姑娘悠悠地坐着品茶,家人的表情仿佛早就已在她的意料之中。
“你是向谁提的亲?”木门主捂住自己的心脏,好不容易才强作镇定地问道。
“风语阑。”木满衣“啪”的一声轻轻将茶杯放下,精明的眼睛中充满着一股锐气,自信的扫视着周围。
“风语阑?就是那个风云教风九天的坐下大弟子?他是善用银钩的吧。”绵思插嘴道。
“哦?这么多年的江湖,你倒是没白跑。”木满衣赞许地看看他。
那个西域人向善阳砍去的那一瞬,风语阑正被西域人纠缠无法抽身上前,只见他瞳孔猛地一缩,手中一条银白的光线闪过,周围的人们当即倒地,每个人脖颈处都被狠狠刮破,当即鲜血飞溅,然而风语阑的银白长袍却仍旧纤尘不染,神情冷冽。
每当绵思回想起那幅场景时,就会感到不寒而栗。那就是风云教传说中的勾魂使者——风语阑啊。
“那风云教可同意了?”
“他们会同意的。”木满衣从小就接替过木玉门的生意,四处奔波,不似别的大家似的娇羞与温柔,她稍稍上了一点妆,却仍压不住她刚烈的子,处处显示出一股凌厉的锐气。
在木玉门中,门主夫二人凡是忍让,为人通融大度,而木绵思更是处事温淡,向来彬彬有礼,饱读诗书,甚至有些迂腐,然而木满衣却是子刚烈,处理木玉门的事件时都能独当一面,直接而又大胆。
“为什么要向风语阑提亲?”木门主不解的问道。
木满衣轻笑却没有作答。
可是——想到当时善阳晕倒时,风语阑飞身上前那疼惜的眼神,根本不仅仅是师兄看着师的眼神!绵思顿了一顿。
“他可答应了婚事吗?”
“他会答应的。”木满衣恰了一口茶缓缓地说。
“可是,若——”
“没有可是,”没等绵思说完,木满衣就打断了他的话,她深深的望着绵思的眼睛,仿佛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控下。她笑容满面,轻轻捋了捋耳旁的碎发,声音轻而坚定的说,“他不可能拒绝我,他一定会答应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