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一个门卫也没有,大门紧闭,他挽起长袖叩门,只听门内一个警惕的声音传来,“是谁?!”
“是我。”
“哐当”一声,大门被匆匆打开,两个仆人出现,二话没说就将门前三人拉入,然后重新插上了大门。
这三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个仆人做的如同行云流水般连贯的动作,还没待三人反应过来,一个仆人已经“咚”的一声跪倒在地,抱着绵思的腿嚎啕大哭道,“少爷!你可回来了!!”另一个拿起袖子擦着眼泪飞快地向屋内奔去,一边奔跑一边狂喜地吼道,“夫人!!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三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还不待问清仆人发生了什么事,只听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夫人丫鬟小厮一大批的人往门口涌来,他们中心簇拥的中年看到了绵思,不拿起手帕拭起了泪,“思儿!”向绵思扑来,“你父亲他,他。。。。”
“爹他怎么了?”绵思连忙架住摇摇坠的母亲匆忙问道。
“你父亲他急怒攻心,卧病不起。。。真是一言难尽啊!还好你此时回来了!进屋再说!”
未等回答,一席人又匆匆地簇拥着回到大厅。
“咦,这两位是。。。。”进了大厅刚落座,中年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绵思身旁一头雾水的善阳和雪歌。
“这是我在江湖上认识的两位朋友,这位是离雪歌,这位是杨善风。这是我娘亲。”绵思简单地介绍说。
“木夫人好。”雪歌和善阳双双行礼。
“哦?”中年挑眉围绕着他们转了一圈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
“娘,他们都是我的朋友。”绵思急急地说道。
“好,既然思儿说你们是他的朋友,那就是我们木玉门的朋友。”木夫人渐渐平静下来,恢复了以往的威严与端庄。
“木玉门最近有些波折,这几天怕是会怠慢了客人,还请两位多包涵。来人,”木夫人轻轻扬手,“给两位客人准备两间上等的客房。”
“娘,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啊?”绵思匆匆问。
“唉,其中细节真是一言难尽,你还是快去看看你父亲吧,一路奔波,想必你的两位朋友也累了。”木夫人和蔼地将目光落在雪歌与善阳身上,“请两位先去客房稍作休息,如有不周之处还望两位见谅。”
在客房中,雪歌轻轻晃着茶杯,一点点的慢慢品尝,悠悠地说道,“雪山乌龙,清新宜人余味绵长,果然不错。”
“离雪歌,你已知道我的身份了?”善阳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他。
“在我眼里,阳儿就是阳儿,别的什么也不是。”雪歌依然晃着茶杯随意地回答。
“那为什么你一定要跟着我呢?”善阳满头的问号。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身份,为什么要跟着我呢?
“因为——”雪歌突然认真了起来,双手环抱在胸前撑在桌上,整个身子完全倾斜,他的俊脸突然在善阳的眼前放大了数倍。
善阳不由得脸一红,也随着往后倾斜,雪歌越逼越近,眼睛始终都在专注地看着善阳却是一言不发。
“啊”善阳突然发出一声惨叫,随着椅子一起仰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她的头顶上方传来了雪歌毫不掩饰的愉悦的大笑。
“你。。。你。。。你戏弄我?!”善阳红着脸冲雪歌大声吼道。
“因为你真的很有趣——”雪歌一想起刚刚的情景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一边擦着笑出的泪一边道,“你这么好玩,雪儿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啊,当然要时时刻刻伴你左右啦,哈哈。。。”
“少年请两位客人去书房有事商谈。”一个丫鬟过来毕恭毕敬地说道,看到眼前坐在地上的善阳与放声大笑的雪歌也不由得一愣。
善阳不解气地冲雪歌哼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灰,起身跟着丫鬟大步走在前面。雪歌眼睛里盈满了笑意,一撩下摆跟上。
他看着善阳气呼呼精力十足地向前大步迈着的背影,温柔地笑了,原本不是打算对善阳说的是这样的话,可是,即使只是他一人拥有他们曾经共同的回忆,至少现在的善阳是快乐的,这样的平衡他不想轻易打破,如果,如果他和善阳之间能够继续一直的这样维持下去,似乎也不错——
*
“什么?!木寒石被人拿走了?!”善阳和雪歌诧异地叫道。
绵思沉重地点点头,“前些日子来了一队西域而来的马戏班,他们摆了一张桌子,有三个银罐罩在桌上,其中一个罩住你拿来要赌的东西,然后飞快地移动交换三个银罐,让你猜那个东西到底在哪一个银罐中,如果你猜对了,那么有丰厚的大笔金钱如果猜错了,你赌的东西就必须双手奉上。”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赌法?”
“是啊,冧城的好多百姓都为此赌此而家财尽散,而为首的一个西域人还叫嚣道说无人的眼睛快过他们交换的双手,冧城是木玉门的管辖城,所以,爹就去看看情况,西域人出言相逼,恶语相向,爹一时气不过就想与他们比试比试,却不料——”
“他们点名要木门主赌木玉门的家传宝物木寒石?”雪歌皱着眉头。
绵思点头,“当时形式所迫,爹为了不丢木玉门的面子就拿出来赌了,可没料想到竟然输了,木寒石落入他人之手,爹一时急怒攻心就卧病不起了。”
“原来如此,那面丝,下一步你想怎么办?”
“我想,”绵思沉吟一会,道“会会那帮人,拿回木寒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