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大漠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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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听着肚子喝着山歌歌,好像快要饿出胃病来了,胃里有胃酸泛滥的感觉。

  终于有人把我眼睛上的黑布解开,将我推下马车。我打了两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后,睁开矇眬惺松的双眼打量周围的环境。

  此时已经是晚上,隐约看到远处近处有几十个火把在熊熊燃烧。周围围着没有一点绿化的土山,山角下是些窑洞和几排层叠着的木屋,风沙很大,看上去像个山寨。

  三河县虽然不属于江南,但我记得附近的山也都是山青水莠的,跟这里风沙遍地的场景截然不同,这里倒像到了戈壁滩上。那么我们应该已经走了很长的长征,而这么长的长征不是快马加鞭的话,根本不可能在一天一里到达,于是我得出一个结论——我已经昏迷N天,也饿了N天了。

  这可能吗?

  只有一个可能,中了迷!

  在我醒来时,车中就飘着一股味,而这必定就是迷的味。而我现在一定还没有完全清醒,因为我看到前面停着几十辆马车跟我坐的一模一样,而且不断有子下车,一个接着一个,应该是撞影后产生的幻觉。

  突然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快走,看什么看?小心大爷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我立即乖乖低头跟着队伍前行,趁机运动一下眼皮,放松放松,免得等会儿把一碗饭看成几十碗,拿了半天都拿不到。

  此时有个人骑马过来,真奇怪,我看他的时候倒只是一个人,没看成几十个。

  “你们带了多少人?”他大声问着。

  “回七堂主,我们五辆车共106名子。”

  “好!动作快点,明天要早点出发。”

  我听得毛骨悚然,那一排排涌向窑洞的不是我的幻影,而是由几百名甚至上千名少组成的奴仆队伍。

  这里似乎正在上演一场奴大迁徒行动。

  我感觉心惊肉跳。

  貌似那个万老爷不简单。

  他为什么要收集那么多人运到漠北去?真的是当仆吗?还是有其他目的。

  他抓了那么多人,九王爷肯定知道,并且在暗中帮助他,或者说万老爷只是个幌子,而九王爷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我大叹自己看走了眼,也高估了自己的公关水平,一个小人物的几句“肺腑之言”怎么可能让高高在上的九王爷彻底反省,悔过自新?世人都说人都有夫相,他跟那个王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样的冷酷无情!

  还有初尘,他那天曾说他们只要人,不要钱。

  现在回想起来,他一定也早就知道,并且默许了,否则怎么可能从他的眼皮底下带走那么多人?还有,他又在这次行动中充当了什么角?真的只是袖手旁观?

  我不敢再想下去,我只知道这是个有计划有预谋的行动!

  而且背后有强大的势力支撑。

  突然听到那个七堂主又在发话:“老爷子吩咐了,绳子绑着的那个的不能丢,必须单独关入一个房间,派人严加看守,你们都给我记住了!”

  我观察四周,好像说的就是我,我是唯一一个被绑着的人,而且等会儿我还要被单独关关押,那么我就是犯人中的VIP,希望等会儿饭菜的级别也能高一些。

  一想到吃饭,我的肚子又在唱山歌。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吃饭。只有肚子吃饱了,脑子和身体才不会罢工,不然到了半设计逃跑路线时可能条条大道通向厨房。

  经过几个迂回曲直的木屋路线后,我最终被带到一间小木屋里,门口还有两个人看守着。要不是手被绑着,我一定认为自己很尊贵。不久又有个大婶送来二个看不清颜的馒头一口一口地喂我吃,这味道别提有多棒了,可惜量少了点,没吃饱,不过我很乖,因为越乖越不会引人注意。

  吃过饭后,我开始摸索着绳结,这个绳结看似复杂,但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难。想当年公司为了奖励优秀员工,为我们这些精英们组织过一次高规格的野外冒险活动,内容包括野外生存、攀岩、野外追踪等,从此我就迷上了这类活动,一有假期就去参加,学会了很多求生本能,其中有一项必备内容就是打绳结、解绳结,经过每天练习打结解绳,闭着眼睛就能打出好几个专业的绳结,所以像这种绳结对我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我好不容易找到开结处,想办法把三根手指绕到那里,慢慢挑松,一圈圈地放松结头。这时门外有个人开始发牢:“他娘的,叫老子赶了三天三的路还不让老子休息,就为看一个娘们,光看着又不能碰,还让不让老子活了?!”

  另一个人应着:“快了,快了!听说明天晚上就可以交差了。”

  抱怨的那个人又说道:“兄弟,要不这样吧,你上半当值,我先去睡会儿,下半再来替你。”

  另一个人似乎犹豫了一下,又应道:“都听大哥的。”

  我听得心里着乐,一个看守更容易摆平,我保证让他倒下之前绝对不哼哼。

  绳子刚解一点,那个看守竟然自个儿跑进来了。他小心地关上门,对我嘿嘿傻笑。

  他啥意思?

  我紧张地看着他,有点搞不清状况。

  他看了我两眼,然后好像自言自语地说着:“这小姑娘还蛮让人心痒痒的。要不帮哥哥解决一下?”

  我瞪大眼睛瞧着他。

  他又说:“哥哥我都憋了好久了,这没人的日子真难熬。”

  我还是瞪大眼睛瞧着他。

  他又挠挠后脑说:“你反正都要送给哪个男人了,就不多这一回。”

  这时我算彻底领悟了,这臭小子原来想占我便宜。

  我慌忙加快速度解绳结,并扭动身子想办法站起身来。他一看我激动,他也急着解裤腰带,边解还边说:“姑娘别慌,很快就完事。”

  于是我们两人都哆哆嗦嗦地开始了解绳大赛。

  可是他身上的是活结,我身上的是死结,眼看着他的裤腰带已经解开,我一翻白眼,忿恨这场比赛明显失去了公平竞争的原则,于是我冲上两步,一记裙底摆尾,直击他的胯下。似乎应该用“哐当”一声来形容,他就扶着胯下“哦哟哟哟……”两腿呈X型,慢慢蔫到了地上直发抖。

  之后的情况可以用“龟兔赛跑”来形容。趁这只兔子休息的时候,我这乌龟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我上前两步,抽出他的配刀,在他眼前一晃,一下子没想好词:“不许动!举起手来!”

  那人双眼一对,立马连滚带爬地起身,把手举到胸前,那两只脚还在那里哆嗦。

  “举过头,靠墙站好!”我气汹汹地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可是这时他的裤子垮下来了。

  我感觉两眼一抹黑,连忙说:“快、快、快、快、快把裤子穿好!否则我就把你太监了。”

  “饶命!大侠饶命!”那人边穿裤子边大呼小叫起来,声音倒蛮响的,就是裤子一直没能系好,只好用手提着。

  我抓起他的肩把他翻转过来,玩味地笑着:“叫吧!叫得再大声点!待会儿把人叫来了,知道你想非礼我,看他们怎么收拾你。”

  那人一下子变乖了许多,小声求饶:“大侠饶命!小的只是一时糊涂。”

  我嘿嘿一笑,边耸着肩边在他面前晃悠:“你还一时糊涂?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山贼!哼!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

  那人连连应道:“我哪是当山贼啊,我本是出来当兵想保家卫国的,哪知道当兵没当多久,却被我们头叫来充当土匪了,我冤枉啊!”

  我大吃一惊:“你是说这里的山贼都是你们军队假扮的?”

  那人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立即闭紧嘴巴。

  呀呵!还学会抵抗了?

  于是我揪起他头发,眯起眼睛,用刀背在他手臂上搓来搓去,咬牙切齿地问他:“是不是还想作无谓地挣扎?你知道不老实的人在我手里会有下场吗?”

  看着他提着裤子慌兮兮地缩在那里,我差点以为自己正在逼良为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