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可是庐陵成最富有的一家,陆则是陆家的独,他看上了那卖菜的,不顾他人的反对硬要他入赘,陆爷当然不同意啦,但最终却拗不过爱的软缠硬磨答应了。本来事情就那么结了,但那卖菜的却好死不死地拒绝了!你说他是不是要、要掉高来卖!?”项青被店小二临时捡来的用词逗乐了。好像要是他遇到这样的事,他就会奋不顾身地答应了。
“难道那陆很丑?”项青有点疑惑。
店小二摇了摇头:“当然不是,陆长得可标致呢,身材又好,脸蛋又漂亮……”
“嗯~?”
店小二连忙道:“当然没有姑娘您漂亮。”店小二陶醉似地看了下项青接着说道,“那陆被拒绝后别提多生气了。当下就窝在家里要死要活的,冲着家里的人就一哭二闹三上吊。陆爷心疼爱一怒之下决定教训一下那买菜的。可后来他钱遣派的那些人居然都摊着回来,多邪门啊。
几次后陆爷也没法了,只好要人天天守着他的菜摊,凡是有人感靠近他或是买他的菜就会被修理一顿,可是还是有些胆子大的姑娘不识好歹地在边上看那买菜的,也有姑娘想要为那买菜的,呃、伸、伸张正义!结果第二天就被陆家暴打一顿,从那以后这里的人就不敢再接近那买菜的了。姑娘您可要小心啊……”店小二说完用眼角瞟瞟桌上的银子。
项青笑了笑,留下二两,把桌上剩下部分的银子收回空间袋,对店小二道:“那次后李随他依然在那摆摊?”
“是啊,也没人买,都不知道他还摆个啥。”
项青笑着起身下楼,边走边道:“或许别人有特殊爱好呢……喏,那二两赏你的。”项青突然停住,“那个定国公寿宴是几时啊?”
“就在后天!”见项青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下楼,店小二忙躬身道:“客慢走!”发了!果然没看走眼,贵人哪~一赏就是俺半个月的薪水……
后天啊,后天啊,那就多留几天,到时混进去看看那寿宴也好……反正我也很清闲,京城又不会走,迟点去也没问题。
项青走出酒楼时已经是黄昏了,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阳只能乘一点点空隙,迸射一条条绛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偶然翻滚着金的鳞光。项青往街上走了几步,看着这黄昏的景,一种微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就是这样在大街上走着。此时的瓦肆依然到处向着叫卖声,市民的喧闹声,不时有几人走过项青回头看,项青倒是没理会,项青走得漫无目的,见到岔路就向右,见到人就让开,碰到人就说声对不起。她走得很慢,眼睛也没有乱瞄,只是有点散涣地望着前方,整个人看上去与喧闹繁忙的瓦肆很不协调……
项青走到河边,夕阳西下,河上妆成一抹胭脂的薄媚。
是黄昏啊~项青不知怎地生出一种寥寥的寂寞,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一个个古装的丽人、公子,项青却没有的欣赏的心情。天已经暗黑,项青觉得应该放任自己去感慨这种寂寥的感觉,因此,项青倚在桥栏上,默默地望着河面……
“画堂歌舞喧喧地,项去项来人不看。
长是江楼使君伴,黄昏犹待倚栏干。”项青没有期待她念完这首时候就会有个帅哥在旁边拍手叫好,她真的是有感而发,念完诗后顿了顿,自言自语地说道:“改了也好像不太对……”把杜牧的归雁改了几个字想来配合自己的处境,但是却没有了原来的味道。项青叹了叹气,扯了个笑容,对着河水道:“一句概括,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明明不是感慨的料啊。
我何时又变得多愁善感?
“小施主,瘴气入体啊……”一把苍老的声音从项青后面传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
“不知如何除去?”项青没有回过头,一直望着河面淡淡地说。不是她不想回头,只是她的头好像是被黏住一般无法随心而动!这老头不简单啊~
“无妨,只要发出瘴气的本体已灭,存体两三天便会散尽。”本体?说的是无财鬼吧。
老人好像犹豫了下道:“小施主,不知帮你退鬼的人,是否在灭鬼之后收集一颗很小的黑珠?”
“嗯。”项青浅浅地应了一声。
“哎……”老人无原地叹了口气“执迷不悟啊……”谁?说我吗?
项青等了良久那老人才开口说话:“那黑珠是至邪之物,那人收集而不是毁坏恐怕意图不善啊……”原来是说别人~项青倒是忘了打散鬼物的是自己,收集黑小珠的也是自己。
项青觉得自己的脖子能动了,觉得很是惊讶。老人并没有走,依然站在项青的身后,转过头来望着老人,光头圆脸,身材微胖,约古稀之年,脸上沟壑纵横,年华垂暮,但双眼却炯炯有神,睿智极常,穿着灰黑的僧袍,一脸慈祥的笑容。像个弥勒佛。
项青奇怪地问:“为什么呢?”为什么现在让我转头,而刚才却不可以呢?
“因为小施主确的有心事,而且郁结非浅,我佛有慈悲之心,老和尚愿为小施主解惑,望能指点一二。”老和尚对着项青缓缓地说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