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天维克托突然高调返回维也纳,似乎是因为很有可能与黑森的某位公主订婚,所以现年32岁的维克托亲王前往黑森与女方见面。据闻双方都很满意。维克托认为公主温柔可亲,虽然外表差强人意;女方家长则对莱茵兰大公的头衔和财富很满意,艾米丽雅公主甚至不介意针对维克托的负面评价。
维克托得意洋洋的来见他的兄长,弗兰茨.约瑟夫也为这小弟终于痛改前非走上正途感到由衷地高兴。维克托果然也一改荒唐作风,老老实实的重新做人。
各大小报纸无不纷纷以此为题,又重温了一遍莱茵兰大公成年后的光荣事迹,某些隐秘不得见光的场所不免为失去了这么一个金矿而感到无限惋惜。
“倒是稀奇。维克托这可算是正经起来了。”茜茜对这位娇纵的小叔子向来不大有好感。这是个幼时被约束的太多而性格扭曲的人,对什么都不在乎----可能唯一在乎过得,是茜茜地小妹妹索菲公主,但是自从索菲嫁给巴伐利亚国王路德维希的那一天起,他就彻底抛弃了人性中美好的那部分。他也未必真的就爱极了索菲,索菲只是一个在适当的时间适当地心情下出现的适当的女性。卢德薇卡夫人当时很想跟索菲太后地儿子亲上加亲,再促成一桩美好婚姻。可惜天不从人愿,小索菲最后还是选择了路德维希。
----也许当初索菲嫁给维克托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了。
一力促成妹妹索菲与路德维希的婚事的茜茜,很多时候心里是怀着愧疚的。他们的婚事满足了巴伐利亚人民对国王的家庭稳定幸福地期待,对国家是有益的。但是却造就了三个不快乐的人,这是伊丽莎白皇后不能事先预料到的。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本性邪恶的人。”弗兰茨对这个弟弟关心最多,操心也最多。他接受建议。封维克托为莱茵兰大公,是想让这个幼弟也能够有属于自己的领地,希望他有所作为……维克托地表现令他伤心,在政治上他从来不指望维克托能够显示出什么天分,这倒是他早就明了地,他只是没想到这位大公会把自己弄得如此声名狼藉。
“他不过还是孩子气,不成熟。”弗兰茨又说。他总当维克托还是那个顽皮的小弟弟,从来没有意识到。即使这个最小地今年也已经过了三十岁了。“他早就应该结婚,稳定下来。”跟索菲太后的想法相似,弗兰茨天真的认为,只要结了婚,维克托便会培养出责任感来。
“关于结婚这一点……”茜茜欲言又止。她很是担心,维克托不用多久就会故态复萌。可别又害了一个大好女青年。
“怎么?”弗兰茨看向妻子。最近这几年。他政务繁忙,夫妻俩很少会有时间闲谈。多数时间他仍然为了国家烦忧不已。一个过于庞大的国家。和一位说不上有政治天分的勤勉的君主,这世道确实颇难。他总觉得自己使尽全身气力,却仍然没有办法将奥地利这艘将要沉没的大船保持平稳行驶。
茜茜犹豫,短促的笑了一下:“也没有什么。我就是觉得,需要有个性子厉害的妻子,才能管得住维克托。”
弗兰茨大笑:“瞧你说的!”心里隐约觉得不安,他也不是完全不明白为何维克托今日会成为这副样子。“哪里需要什么厉害的妻子!维克托从小就软不吃硬,你对他严厉的话,他更是要逃出去的。”夫妻相处根本就是门高深的学问,弗兰茨自认为自己远没有达到能够指导他人的程度。他对这个弟弟只有无奈。
时间是1874年的5月,地点是伦敦。
普鲁士王储妃携带孩子们返回了柏林,孩子们总不能长时间见不到父亲,国家不能缺少女主人,而英国少女阿什莉没有跟她们一起前往柏林。夏洛特公主感伤的与阿什莉分别了,海因里希王子更是直接向她求婚,这样阿什莉就可以跟她们一起回到普鲁士了。
夏洛特呵斥了弟弟,并以向母亲告状为威胁。海因里希非常不情愿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维多利亚王妃并不是没有想过,带阿什莉一起回国,可是这个要求竟然被阿什莉的养母坚定地拒绝了,说是阿什莉不堪重用,又不懂德语,怕无法适应等等。总是就是不肯让女儿离开英国。王储妃微微诧异过后,也就忘记这件事情了。
阿瑟亲王也对他的厨娘的态度感到不解:说起来,这是个极好的能够让女儿更上一层楼的机会,如果身为普鲁士公主的宫廷女侍,无疑增加了她嫁入相对于她的阶层来说更为高等的家庭的机会。
阿什莉则是可惜,这么一个大好的脱离养父母的机会,竟然没有实现的可能。
她回到了伦敦,依旧苦苦挣扎在不如意的现状中。而她与奥地利皇储殿下的再次相遇,就戏剧性的发生在阿瑟亲王的后院。
以奥特伯爵和康奈尔伯爵之名,来到阿瑟亲王的府邸做客的约翰.席尔瓦多和鲁道夫.约瑟夫,忽然发现他们成为了一桩猥亵事件的目击证人。席尔瓦多这个家伙,向来是个不安分的人,他在怀特岛上就看中了一位娇小可爱的侍女,借此机会跟侍女幽会,而不幸的鲁道夫则敏感的听见,他们刚刚经过的房间里,传出来一声闷响,随后发出了什么人痛得倒吸气的声音,两个好奇心强烈的年轻人不禁对看了一眼,然后一同往回走了几步,伸手去推那扇紧紧闭上的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