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房间,就跟自己比了个胜利的姿势,一头倒在了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梦里,我拼命地跑啊跑,可是不管我怎么跑,就是有一个长相狰狞的恶鬼拿着菜刀追着我不放,我一边脚下不停,一边大呼:妈——救命——。可我怎么喊,我妈就是不出来。我只得继续跑,突然,后面的鬼竟变成了芸的模样,只是多了副獠牙。‘芸’看着我恶笑,我甚至还能听到她磨牙的声音。妈呀!我想继续跑,不想膝盖处传来一阵锥心的痛,我一个踉跄,瘫坐在了地上。后面的‘芸’越来越近,不一会就把我摁在了爪子底下,那副尖锐的银牙还闪着寒光。眼看着,那副银牙刺进我的膝盖。我一个挺身,狂叫:“妈—啊——啊——”
“别叫了。”旁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气息不稳地转过头去,呆呆地问了句:“你也被芸吃了?”
他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赏了我一个毛栗子:“你看清楚自己现在在哪里?”
我擦了擦汗,打量了一下四周,是自己的房间,总算是回魂了,忙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哪知这身体才一动,膝盖骨就疼地我打哆嗦。
“唉呦!”我惨呼,忙捂住膝盖。
“别乱动。”他一个箭步跨上前来,坐在榻上。双手抓过我的腿,细细查看。
“怎么会这么疼?”我龇牙咧嘴。
“伤到筋骨了。”他答了一句,手轻柔而不失力道地在我膝盖骨上下移动。
“这么严重?”这古人也太脆弱点了吧。
“该死的芸?”我狠狠磨牙。
他瞥了我一眼,问道:“你怎么惹到她了?”
我不理他,继续叫嚣:“...生个儿子没屁眼,生个儿没肚脐。要是一胎生个十七八个吉娃娃更好!”
大呼一口浊气,完全忽视对面那位先生一头黑线的中风样。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他递了一杯水过来,我狠狠灌了一口,愤愤不平:“不就抱了抱她家的狗就罚我跪了这么久。”
我盯了他一会,一把抓过他的衣襟,冲着他的脸吼道:“你以后少跟她见面,不!最好不要跟她见面!否则,我的膝盖就是你的明天!”怎么说他跟芸也有利益冲突。
他眼眸黑如墨,我突然发现,这个姿势很不妥,我现在几乎半个身子前倾着,趴在他怀里,鼻子里鼻子的距离大约不到两毫米。
脸上一热,手忙脚乱地想离他远点,没想到,这手一忙,脚就乱,再加上膝盖上的伤口,结果整个人都扑倒在了他身上。看到我这倒霉样,他哈哈大笑,一手扶住我的肩。我气,挣扎着起来,一不小心嘴唇竟轻擦过他的耳垂。
笑声蓦然止住,感觉到他身子轻轻一颤,扶着我的手随之一僵。
这下,我的脸真的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忙坐了起来。低着头,兀自揉着双腿。
他倏地站起身,也不说话,飞快地走了出去。
我抓起旁边的被子捂住脸。哎!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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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腿一养就养了好几天,跟刘嬷嬷请了假,暂时也过不去了。
今天早上起来,天气极好,太阳暖融融地照抚着大地。想着这几天在屋子里闷地都快发霉了,就一步一拐地走了出去,找了块面阳的好地方晒起了太阳。幸好,这里是宫住的地方,白天这儿静地几乎看不到人。
我乐得悠闲自在,坐在柳树底下,哼起小曲来了。想着在这里待了也几个月了,不知还能不能指望回去自己的时代,回忆了一下,我竟连自己怎么穿越过来的都不知道。我一个大活人,没死没伤,没去猎奇,也没探险,一觉醒来,居然就在了这小宫的身体里。我这一辈子的稀奇事都让我在今年碰上了。我想着,总该有些戒指、项链、耳环什么的开启时空之门的钥匙吧。
想着想着,忽然听到有脚步声走了过来。接着就听到了两个小宫边走边在那嚼舌根。
“雨,你听说了没有?”一个十足的八卦声。
“什么?”那个被称为雨的人问道。
“芸娘娘的事啊,听说皇上这几天都没去芸娘娘的宫殿呢。”
“皇上是九五之尊,皇上爱宠幸谁,我们哪能管得着。”
“呵呵,这下芸娘娘也尝到失宠的滋味了。”
“嘘!轻点,你不要命了!”
“没关系,这儿没人,就我们俩。”那个声音满不在乎地道。
我心里加了句,还有我。接着又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退,竖起耳朵。
那个声音接着道:“听锦绣宫的小太监讲,皇上这几天一直在承乾宫休息,芸娘娘派人去请了好几次,皇上就是不理呢。”
“这倒是奇怪了。”另一个声音道。
“是说啊,你看,芸娘娘的父亲是宰相大人,哥哥又手握重兵的大将军,皇上对他们家忌惮着呢,以前皇上隔三差五地就会去芸娘娘那儿一次。可这次谁知道怎么回事,皇上像是专门要挫芸娘娘的傲气,不管锦绣宫那边怎么来请,皇上硬是以各种理由拒绝了过去。这几天,芸娘娘怕是不好受了。”
另一个声音沉吟了一下问道:“难道是大将军在边疆出了什么事?”
“那到没听说,不过皇上身边的小冬子说大将军不日就要还朝了。”
“这事倒是奇了”
“我看啊,八成是皇上金屋藏娇了。”那个声音窃笑。
“别乱说,小心让皇后和芸宫里的人听见,有你受的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雨。”
...........
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
芸失宠?躲在后面,我大概抓住了这么个主要的讯息。
心里着乐,活该!不过,站在同为人的立场,又替她感到悲哀,皇宫里的人,这辈子注定要为一个男人而活....一身的荣辱全系在一个男人身上。可悲啊可悲。
咳!叹了口气,伸了伸懒腰,扶着柳树站了起来。不想刚要迈出一步,脚一阵酸麻,身子开始左摇右晃,眼看就要跪倒在地上了。我叫苦不已,我的膝盖啊....
突然,一股大力将我带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一轻,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我一惊,一抬头就看到一双戏谑的双眸。
呼——我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幸好,幸好这家伙出现的及时。
过了一会不见得他放我下来。
我纳闷了,双手扯了扯他衣襟:“那个,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大步将我抱进房间,将我轻轻放到上。
“伤了腿还这么不老实。”他开始教训。
“屋子里闷,就出去坐了一会。”我低声反驳。
他自己倒了杯茶,看向我讥讽:“你倒真会为自己找借口。”
我‘哼’地一声转过头,不想身子扭得太过力,扯动了伤口。
“痛!”我嚎叫。
“哪里痛?”他大步走了上来,脸上竟有丝惊慌的神。
我憋出一脸苦瓜样,指了指膝盖。
他捧着我的腿,轻轻放到他的腿上,伸手就卷起我的裤脚。
“喂喂喂....”我想制止,这多不好意思。
“别动!”他头都没抬,只是用那双修长的手无比轻柔地抚摸着,眼中有一丝疼惜。
我有些楞楞地看着他,感觉到他略带薄茧的指腹在我腿上移动,引起一种痒痒的感觉,下意识地想把脚从他腿上移开。
他瞪了我一眼。
我只能作罢了。
看到他在怀中摸索着什么,接着拿出了一个白的瓷瓶,倒出一点无的透明液体,轻轻地涂在我的膝盖上揉搓着。接着又拿出了一个蓝的瓷瓶倒出一点白的粉末,一样的帮我涂上;过了一会又拿出了一个灰的瓷瓶。
我好奇,凑过身去,撮了撮他的怀里:“你这里真是一个百宝袋,像个机器猫。”
“小心碰到膝盖。”一掌拍掉了我碍事的手
我扁了扁嘴,问道:“你怎么知道那天我被罚跪的事。”难不成当真那么巧,我刚被芸罚,伤了腿,他就刚好接到我的心灵感应,神奇出现。何况,我也不记得自己给他发过什么心电感应。
他手下一顿:“那件衣服....”
对了,那件衣服,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欠他一件衣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个,那件衣服被吉娃娃,哦不,被芸的小狗叼走了。”
看他不理我,我又忙加了句:“放心,不就一件衣服嘛,我做一件还你好了。”
“你?”他瞪大眼睛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我跨下脸来,我有这么差劲吗?
“行了!你做的衣服我是不敢穿,还有不要动不动就说做衣服给男人。”他突然靠近我,幽深的眼眸闪动着异样的光泽,睇向我:“你知道为男人做衣服的意思吗?”
呃?我不解了,不就一件衣服,能有什么意思。
他拍了拍我的脑袋,无奈地叹了口气:“乖,好好休息吧.”说着就要往外走。
我又想起了一件事,忙叫住他:“你是谁?”
“你说什么?”他一怔,转过身来盯着我,眼底有丝古怪。
我瞧着他的反应,实在是有趣。就解释道:“你的名字见不得人吗?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他似乎松了口气,沉吟了一会。
“算了,算了。”我摆摆手,瞧他那为难的样子,像我问他借银子似的。
“占昊。”
“什么?”我一时没听清楚。
他瞥了我一眼,又重复了一遍。
“占昊,这个名字....”我抬头,朝他灿烂一笑。
明显看到他的身子一抖,“你又想说什么?”
我嘿嘿一笑:“别那么紧张,我只是奇怪还有人姓占。既然你姓占,怎么不干脆叫占卜,占卦。多拉风啊!哈哈哈...”
他气结,懒得理我,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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