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不少,二两银子可以买很多好吃的。你就说落凤楼的素三鲜的包子吧,两文钱就一大盘。”
“是啊,我也觉得不少。可是刚才那位姑娘,好象嫌我要给她的钱少,都没要。”
“那是人家不好意思要。再说了,说不定那娃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呢,你没看她细皮嫩肉的。”
“是吗?我还没注意呢,她一直低着头,也不敢看人。”
“准是吓着了呐。”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客栈。方停住脚,忽然很想去哪儿玩一趟,这几天老是在客栈里,要不就在镇上随便走走,闷得很。
“你不是很累了吗,不休息了?”老头听方说要玩,问她。
“刚吃完饭就很想睡觉了,现在一点也不困了。你带我到镇外走走吧?我还没出去玩过呢。路费我出。”方拍了拍自己腰间。
老头看着方笑。这徒弟真是乖得很,越看越喜欢。
就在两人还在商讨出游大计的时候,店里伙计看到二人,走出来招呼他们:
“二位客,你们可回来了,楼上有位公子等了你们半天了。”
“是吗?”是不是邪面郎君回来了?方很高兴,拉着老头就上了楼。
“妖!你去哪了?”迎面传来一声质问。是箫公子文凤。
“是你啊。”方有点失望,不是邪面郎君,“我去哪关你什么事?”
“是啊,关我什么事。”文凤又恢复了一惯的笑脸,“我不过是来看看,你有没有被人抓去喂狗。”
老头在旁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
“乌鸦嘴。你才被人抓去喂狗。”
“你这妖,等到你要等的人了吗?”
“要你管。”
“自己没本事,还爱多管闲事。不会总那么好命有人救你。”
“可是我就是很好命呢,你瞧,这是我师傅,人称盖世无双,天下无敌,名满江湖的,呃?”方回头问老头,“叫什么?”
“他是你朋友?”老头没理会方的问题,反而问她。
“不是。”
“看你们很熟的样子。他是谁?”
“在下人称箫公子,文凤。”
“哦,你是文远的儿子?”
“前辈认识家父?”
“是啊,有过一面之缘。箫公子,箫公子,哦,你就是我徒弟说的那个箫公子。那你说说,你和小徒有什么过节?”
“请问前辈是?”
“哦,好象有人叫我摩云手。”
“啊,您老是摩云手?”
“是。你和小徒有什么过节?”
“呵呵,说来好笑,本来我的兄一见如故,可是有一次我拿他的名字取笑,他生气了。”
“呵呵,是这样啊。我那个宝贝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子直,本来他就不喜人叫他名字,你拿来取笑,难怪他会生气。”“是啊,我们为此还打了一架。”
“哦,胜负如何?”
“没分出胜负。第一次比试,被这位姑娘搅黄了。第二次,我们还未动手,就看到秀影宫的人。兄去追了,托我,呃,我在此等候兄”
“呵呵,原来如此。不过我倒想看看,你和我那宝贝徒弟的武功谁高谁低呢。”
“自然是兄比晚辈高了。”
“不见得吧,一定要比了才知道。”老头竟然满脸期待,“不过你这个小娃比较奸诈,我那徒弟说不定不是你的对手。”
文凤不由苦笑。方整天小人小人地叫他,这老头又说他奸诈,唉,他做人还真是失败。
方很不满意地瞪着老头,气鼓鼓地说道:
“你竟然骗我?”
“没有啊。”老头貌似有点摸不着头脑。
“还说没有。你说你是什么盖世无双,什么执金吾。”
“宋金吾,那是我老人家的名字。你看我老人家对你多好,一见面就把你当成自己人。”老头有点讨好地看着方,“一般人都不知道呢。我不告诉他们。”
“那个什么摩云叟,你也没告诉我。”
“那算什么,不过是外人对我老人家的称呼而已。”
方终于顺了口气。
文凤看着这两人,苦笑加重。还真不是一般地会耍宝。
“请问前辈,你和这位姑娘怎么在起?”
“你不知道吧?这是我新收的徒弟。”老头献宝似地说。
“这位姑娘?”
“是啊,不错吧?这小娃很合我老人家的脾气。”
“走啦走啦,在这闲聊瞎耽误功夫。”
“请问前辈,你们这是要去哪?”
“你管我们去哪。”方斜了文凤一眼,拉住老头,“走了走了。”
“我们要去镇外逛逛,我这宝贝徒弟有点闷了。”老头回头对文凤解释。
“晚辈正好无事,我也随你们一起去吧”
“你去干什么。”
“好啊,多个人热闹。”
“我们步行出去比较慢,晚辈去找辆车来。”文凤在两人前头走出去,让小二去雇车。
方对文凤跟来很不满意,坐在马车里,方嘟着嘴,自顾看着外面的景。老头和文凤倒是有说有笑的。
上一次,方和邪面郎君也是从这条路进镇的。当时因为方不敢骑马,两人缓辔而行,但是当时方刚刚穿过来,惊惶失措地,没顾得上观赏周围的景致。今日一见,这里山明水秀,风景很是秀。远远地望去,云门山上云雾缭绕,如同仙境一般,让人赏心悦目。
马车顺着山路走了一段,停了下来。车夫过来对三人说,山路崎岖,马车上不去了。
三人下了车,文凤打发了车夫,步行上山。
一路走来,景致甚是迷人,方不沉醉其中,一口气随着老头和文凤走到半山腰。
真是累呀,看看老头和文凤,倒是没显出什么来,可是方就不行了。
“歇会儿吧,累死我了。”方气喘吁吁地说。
“这么点儿路就累成这样,啧啧。”文凤在一旁对着方咂嘴。
“好了,不要逗她了。你这小娃真是爱玩。我们去前面的半山亭坐会儿。”
方白了文凤一眼,没理他,方可不想将力气浪费在无谓的斗嘴上。
三人朝前面不远处的半山亭走去。半山亭三个大字已清晰可见。
半山亭中,已有两人在内。远远望去,两人正在说着什么。见有人走近,住了嘴,站起身来,出了亭子,越过三人,走了。两人穿着黑的衣服,头戴斗笠,斗笠上罩着黑的薄纱。是两个人。恰巧一阵风吹来,两人的黑纱被吹得飘飘扬扬的。黑纱扬起,方恰好看到其中一人的脸,惊讶地发现,这人竟是象极了那个被抢的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