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ius在结婚前似乎是不准备踏进Malfoy庄园一步,整日除了公司就是呆在Harry的家,Draco出于自己的原因不可能去Harry家找他,所以他现在唯一能找到Lucius的地方就是公司。
他敲敲办公室的门,“爸爸,是我,Draco。”
Lucius放下羽毛笔,“进来吧,儿子。”接待巫用炉火通知了他Draco的到来,他立即想通了Draco来找他的意图。如果Draco仅仅是请求他放了Narcissa,他的答案是“不”。
Draco推开门,看到洛可可式风格的办公室华丽繁复依旧,他的爸爸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的龙皮转椅中,两手支成塔形,指尖相叮Lucius的容貌和上次Draco见到他时没什没同,铂金的长发平顺的垂在肩后,灰蓝的眼睛冷淡漠然,然而Draco还是敏锐的感觉到Lucius身上有什没一样,他通身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息,这使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了不止十岁。距离他的第二次婚礼只有八天的时间了。
Draco拉过一个单人沙发,做到Lucius对面,视线接触到办公桌上一排铂金质相框。它们沿办公桌排列成一个钝角的扇形,确保Lucius无论处于什么位置采用什么姿态都可以看到照片。处在Draco的位置也能看到半张照片,一身Muggle服装的Harry坐在草坪上,两臂撑在背后,调皮的大笑。一定是刚刚做完恶作剧,Draco想,以前Harry对他恶作剧得逞后就那么笑。而他总是宠溺的贪看Harry开心的笑容,直到Harry得意够了就吻的他不知东南西北。
心中一阵刺痛,过往的日子永远无法再回头,他和Harry注定越薪远,再无爱情交集的可能。这样最好,两个人中总归要有一个人幸福吧。Harry选择作Lucius新娘的那一刻,Draco幸福的希望便彻底粉碎了,那么就让他默默的为Harry祝福,为Harry守护,祈祷Harry快乐,没有他的快乐。痛苦由他一个人承受,这是他的罪,是对他的惩罚,对他过去太过自信狂妄愚蠢的惩罚。他会谨守礼教,把Harry当成自己的母亲看待,看着Harry和Lucius相亲相爱,看着Harry为Lucius诞下儿,看着Harry和Lucius白头到老,Harry——是他DracoMalfoy的继母,继母。‘心痛吗,DracoMalfoy?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找的!’
“Draco,你找我有什么事?”Lucius决定打断儿子的沉思。他有很多的事务要处理,堆成山的羊皮纸等待他批阅,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纵容儿子追忆过往上。
Draco牵回纷繁四散的思绪,提醒自己今天过阑是要哀悼失落的爱情,而是从地牢里营救自己的妈妈。“爸爸,我有件事想请求您。”
“什么事?”Lucius故作不知。
“我希望你能放了妈妈。她已经受到足够的惩罚,毕竟她还没有对Harry造成实质的伤害,七天的地牢生涯足以惩戒她所做过的事情。我认为她应该可以离开地牢,到一个条件比较好的地方去。”Draco一口气说完。
Lucius扬起眉,以一种挑剔的眼光的看向自己的儿子,“Draco,我想我应该提醒你,你轻描淡写的所谓‘做过的事情’是对Malfoy家族未来主人的谋害。如果不是Harry的力量足以保护自己,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躺在棺材里的尸体。所以身为Harry未来丈夫的我,有权利对她进行各种惩罚,直至我认为她得到了应该有的教训。”
“是的,父亲,你说的叮”Draco的喉结滑动了几下,艰难的继续说道,“魔法部给与了您这样的权利,只要她不死,您做什么事魔法部都不能干预。但是父亲,她是我妈妈,你儿子的母亲,您生活了二十六年的前,请您不要如此绝情。她没有杀死Harry,甚至没有碰到Harry一根汗毛,你仁慈一些吧。”
“Draco,我记得我教育过你,不能对敌人心慈手软。”
“可是父亲,那是我的妈妈。而且我也没有请求您就放她自由自在,我只是觉得地牢对于Malfoy家族未来继承人的母亲来说,不是很适合。”
Lucius听出Draco隐含的意思,“你是说?”
“请您把她交给我,我会好生看管她,直到离婚仪式开始。我不会给她生事端的机会,我发誓。”Draco的眼神冷厉无情,他承受不起Harry受伤害的结果,所以他会给Narcissa一个金质的鸟笼。
这样啊,看来Narcissa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呢。“好,我答应你,你可以把她带出地牢,仔细监管。”
随着Draco的一声"开启",地牢的大门缓缓打开,Narcissa像箭一般蹿出来,死死抓住Draco的手,几天没有修剪的鹰爪一样的指甲在Draco的手上划出长长的红痕,"Draco,Draco,你来救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看着我死的。"
Draco不留痕迹的挣脱Narcissa的纠缠,清朗的嗓音不含丝毫情感,"妈妈,我们走吧。"
Narcissa迟疑了一下,Draco对她说话时从没有如此冷淡,想来是还没迎谅她袭Potter的事。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念旧,不过没关系,她多陪陪不是,Draco就会原谅她了。想到这,她忙不迭的答应:"好,好。"头也不回的跟在Draco身后离开地牢。她再也不要待在这个鬼地方了,看着别人被关是一回事,自己被关又是另一回事。
Lucius等在Malfoy庄园的门口,Narcissa一见他就躲在Draco身后,她仍然爱着这个男人,同时也无比恨他,怨他,怒他,以及——怕他。以前和他是夫时Lucius阴狠的一面她仅仅是知道,但并不了解,她以为这辈子她都不需要去了解Lucius有多可怕,那永远是别人才要遭受的。然而她和Lucius离婚了,她又意图杀死Lucius的新子,她终于深刻了解了Lucius对于敌人的残忍无情,他们生活了二十六年,孕育了一个流淌他们共同血脉的儿子,后来又拥有了两个传承自他们两个人血统的孙,即使是这样,Lucius依然把她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对Lucius的爱恨交织日煎熬着她的心,对Lucius的恐惧没有能抹去她对Harry的愤恨,反而激怒了她。凭什么那个勾引了她儿子又勾引她丈夫的男人能得到Lucius全心全意的爱恋而她为Lucius、为Malfoy家族奉献了所有却什么也得不到?她要那个小婊子去死,去死!
"Draco,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Lucius提醒儿子。
"我时刻铭记在心,父亲。"Draco抓起Narcissa的手,"母亲,请抓牢我。"
他们幻影移形来到一座风格清雅的小房子前,"妈妈,离婚仪式开始之前你住这里。"Draco介绍。
Narcissa拉住他,"Draco,我的魔杖呢?"她是个巫,有了魔杖才好做事。
"妈妈,"Draco上下打量着Narcissa,故作厌恶的皱眉,"您不觉得现在不是讨要魔杖的时候吗?您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洗澡了,头发脏的如同虱子窝,身上的味道令人作呕,而且您也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您的身体快要因为营养不良垮掉了。此刻的您,和一星期之前的您完全两样,不是那个高雅端庄的贵人,而是邋遢饥饿老态毕现的您以前最讨厌的那种人。"
这番话戳到了Narcissa的痛处,她失声尖叫,再也顾不得魔杖的事,直接冲进房子,抓住家养小精灵命令它带她去室。
经过三个小时的彻底清洗,她心满意足的走出来,长桌上的食再次攫住她,她风卷财的扫荡所有盘子,感觉自己上次吃到这么味的食物像是上辈子的事情。然后她看到Draco放在桌子上的魔药,"那是什么?"一股战栗刷过身体。
"为你补充营养的药。你太憔悴,太苍老,它能让你恢复青活力。"
这个答案让Narcissa非常得意,瞧瞧,终究是她的儿子,不是吗?她喝下魔药,立刻感觉水流冲刷了身体,卷走了旧的沉积的东西,带来清新的感受。小精灵捧起铜镜,镜子里的她容光焕发,皮肤白嫩水灵,宛如十七岁少。
"Draco,Draco,儿子,我真爱你。"
Draco冷冷的笑。
"不过,宝贝,我的魔杖呢?把它给妈妈,我不能没有它。"失去魔杖她就只能任人宰割。
Draco依旧笑的冷然,"没有魔杖,妈妈,没有。而且你也别想再离婚仪式前离开这所房子,在Sue和May的监视下你也不可能酿制魔药。"
"什么?!"Narcissa拍案而起,"你软我?"
==================第二十三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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