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房间里,本该好眠的人却转辗反侧,继而一声轻叹。
她不是强人,更不是工作狂,在现代时拼命工作努力抢钱都是为了尽快偿还欠给梁泽彬的那100万莫名其妙的礼金,然后过属于她自己的平凡生活。费了十年时间,动用了爸爸秘密留给她的结婚基金,好不容易自由了,只是单纯地想用一趟旅行来放松过渡一下紧绷了十年的生活和庆贺自己今后的自由而已。
呵,穿越旅行,她从来不想要这么刺激的事情。
在这里纵使每日里吃穿用度有人全权照料了,她可以无忧无虑地徜徉在各类书籍中,但是在这个没有电,更没有任何电器的古老年代,日子实在是平凡的紧,而且感觉超级不踏实,躺在上睡不着觉的丁淳纯感叹地叹了一口气。
算算日子,到了这云府也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据说极疼爱自己的大哥,突然冒出来的青梅竹马,奇怪的蒙古大夫,从最初的莫名到现在的淡定,调整了心态之后自信生活是可以继续安然地过下去的。
只是换个角度,想想这是一趟旅行就实在是有点荒唐,没有导游,没有确定的时间,更甚者没有旅行的明确地点,那一瞬间是晕了头了才会就这么答应下来吧!想起了那个自称泓宿的旅行社负责人,有点懊恼那一时的欠考虑,或者说是那一瞬实在是太诡异了,发生得太快,连思考的机会也没有。还是说进入那个轮回旅行社的时候一切就成了定局了?
那么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趟荒唐的旅行回到原来的世界?要怎么样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想着,锁紧了眉头,又叹了一口气,感叹转化成了无奈。
既来之,则安之。
思绪飞转,不要想太多了,毕竟已经没有另自己窘迫的事情在干扰自己了,就算再诡异,也只是一趟履行而已,放松一点好了。
对了,除却超越时空这一点,神奇壮的旖旎风光,天然纯净的自然空气,悠闲自在的旅游享受,前世今生般的真实体验,恐怕在日复一日的大家闺秀生活里一点也体现不出来吧,也许回去的时候要投诉一下才是。
“喂,你是不是叫云念昔?”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边,恶声恶气地开口质问。
宽慰自己的思绪正开始不断走顺就被突兀地打断,丁淳纯吓了一跳,直挺挺地坐起身紧紧盯着突然出现边的人,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来人。
难道因为她想要投诉,所以想给她的生活加一点料么?其实,日复一日的大家闺秀生活很适合她啦,她一点抱怨的意思也没有的哦!
暗黑的房间里,淡淡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房中,照不到他的脸,所以没有看清楚长的什么样子。月光?之前一直都没有的,疑惑地侧头瞥了一下窗户,红走时关上的窗现在正大开着,照亮前的银辉正是从这唯一的入口静静地流淌进来。
这人,一瞬间打开了窗户并且窜到了前,却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来。
按照她现在的身份,她应该是大声叫救命吧?只是,丁淳纯犹豫,能够不惊动一草一木地摸进云府并找到眷的闺房,眼前这个人就是武侠小说里所描述的来无影去无踪武功高强的侠客了,而云府虽然富有,却只是一个普通的商家,虽然有请护院以防宵小,但是要对付侠客就没辙了吧。
而且听他声音恶声恶气的,但是语气里好像并没有恶意。
“喂,你到底是不是云念昔,不是我就走人了,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没有听到回答,恶声恶气的声音又响起,带点不满。
“不知大侠深拜访,有何要事?”斟酌了一下,丁淳纯小心翼翼地问。
“半三更的能有什么大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有点不耐烦地一挥手,“你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就好了。”
你也知道现在半三更啊!丁淳纯在心底腹诽一番,脸上却是堆笑,“大侠看起来很困的样子,不如先回去好好睡一觉,有什么明日再来……”只见来人伸手朝她身上一点,她便没有知觉的倒在上。
“啰里八嗦的人,住在云府里,又没有否认,应该就是云念昔了吧。”喃喃自由,想当然的口气,话落不假思索地弯腰连人带被卷起扛上肩,飞身从开着的窗户跳了出去,几个起落消失在淡淡的中。
半起来如厕的红奇怪地走向的房间,明明记得离开时把所有窗户都关上了,怎么还有一扇窗开着呢?虽说白日里还有点微热,但是秋凉如水,还是小心点好,莫要让着凉了。
悄悄地进了门,就着月先往榻上瞥了一眼,只一眼便瞧见榻上空无一人,洞开的窗户此时昭示了什么,顿时吓得面如土。
天啊,……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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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府某一客房里。
念昔,念昔,念昔……
朱哲筱满心欢喜地在心底一声声叫唤着这个早已深刻于心的名字,每默念一声,欢喜就又多一分,辗转反侧了多时,只觉得胸腔里涨涨的,有什么似要溢出来。
“念昔啊念昔,你可知道,自离开时起我便已心心念念着我们的约定了,这五年,我过得像五十年这么久。”满足之余轻轻喟叹一句。
话落,忍不住便笑出声来。
若是和她当面这么说,她肯定又要笑他傻气了。
父亲在朝为,小时便不在身边,母亲便时常告诫他要向大哥学习。大哥为人沉稳但少言寡语,每每他都不知要与大哥说什么。他也只当做人就该像大哥一样,如此便不敢轻易嬉笑,怕被斥责轻浮。
某日,他正在书房温书,听到院外有人笑得开怀,耐不住好奇探出窗外看。
书房外的桃树下,有个娇嫩的小孩正绕着桃树转着圈圈,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树上已然成熟的桃子,一边转一边大声地笑。
那棵桃树据说是父亲母亲成亲时种下的,每年桃子成熟时,母亲就会叫人摘下,然后派人送到国都。
大哥说,那些桃子等过几日全部成熟了再摘下,然后全家一起进京去探望多时不见的父亲。
当他看见小孩双手双脚扒在树干上,一副准备上树摘桃却怎么努力也爬不上去的模样时,他打开书房门,站在门口好心地劝告:“你是爬不上去的,小心掉下来!”
许是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小孩松了手脚,一屁股摔坐在地上,然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再渴望地盯着树上的桃子。
不知怎么的,看着那双水汪汪的渴望眼睛,他就觉得很好笑,于是他走上前去扶起她,“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会在这里?等过几日我大哥摘桃子了,我给你留几个可好?”
“过几日我就不在这里了呀!”小孩着急地看着他,眼珠子一转,甜甜地开口,“哥哥,你肯定会爬树吧,你爬上去摘桃子给我好不好?”
爬树,他自然是不会的,看着小孩展着甜甜的笑颜,满脸信任地看着他,不由脸上微红。
轻咳一声,不自然地开口,“其实,桃子还没有全熟,现在不能吃。”
“这样啊。”听到回答,小孩失望地耷拉下脑袋。
“你告诉我你叫什么,住在哪里,等摘了桃子我送去给你。”
“真的?”耷拉的脑袋立刻抬了起来,“爹爹和大哥都叫我昔儿,我就住在城东的云府!”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拉住了他的袖子使劲的甩,一派天真活泼的摸样,“记住了吗?记住了吗?”
云府,难道是云伯伯……
此为初见,一开始她活泼的子便吸引了他,毫无理由的信任更是让他莫名地挂怀。
云家与朱家本是世交,平时多有走动,大哥和云家的长公子也多有往来,不过因着这个小人,他也乐得常往云府跑,倒是和云府的几个小孩玩得很好,只是最最惹他心扉的也只有念昔罢了。
五年前,大哥成亲,父亲斟酌之后决定让他和母亲也迁往国都陵京,一家人团聚。父亲的决定来得太突然,他隐约只记得陵京很远,到江南一个来回就要三个多月的时间,远到可以用天涯永隔来形容。
临行前夕,他落落寡欢,心中有数不尽的话想说又不知如何开口。
她笑着宽慰他,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只是,他想要的并不只是知己啊。
那么,我们做一个约定。再相见时,你若心意如此刻,我若还在,你我便结发做夫,从此恩爱两不疑,可好?
想到当初的约定,满足涨到了最极点,情难自已地喃喃,“念昔,我……”
嘈杂的脚步声在房外响起,在静寂的里格外显得纷乱。
他停下自语,起身。
敲门声紧接着响起,“朱公子,您可还醒着?”
“什么事?”
“我们四她不见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