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之中让我撞到了风秀子,还拜她为师,看来,我的运气蛮不错的,碰上石灰,反倒救了我的命,他说的没错,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石灰已经把消息传给了连将军他们,应该不会出去盲目地寻我了吧!就怕他们不肯相信我遇上了风秀子,都说风秀子隐居起来,没人知道其踪影,于是,写了封信让石灰送过去。
“哎,丫头,你在那发什么呆呢?别仗着你身中剧毒,就什么事也不用做。快跟我去药房。晚上,师父需要的药没准备好的话,咱们俩都得遭殃。”
我不吱声地跟着他去药房,心想道:是你要遭殃还是我要遭殃,我又没做错事,师父怎么会骂我。再说,去药房里磨药,也是你的事,你想使用免费劳动力,还在那边找借口。
“奇怪!前几次我怎么喊你,你都不会乖乖和我去磨药,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你废话真多,我都跟你去磨药了,你还啰嗦。还有,别老是‘丫头、丫头’的叫我,只有师父才可以那样叫我。”哪有人像他这样不知好歹。
“我啰嗦你也要听我的话,多认识些草药,对你有好处,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知道知道。教我识别草药的人是师父,哪里轮得到你,哼!”
“你!”
“走喽,去药房。”我高兴地蹦蹦跳跳朝前走去。
刚开始的几天里,我都要慢慢熟悉环境,风师父居住的地方很偏僻,我跟着石灰出去采药的时候,根本没见到过出口,也就是说,这里根本没有外人进来,那石灰又是怎么出去的?我当时进来的时候就没睁开眼看看,以后想出去都困难,除非征得师父的同意。
“丫头,站在门外干什么,快进来,师父有事情要告诉你。”
“臭小子,知道你在外面藏着,不许听,给我走远点。”师父的耳朵还真厉害,这样都知道石灰在不在外面。
“还不走?那可别怪为师……”
“哎、哎,师父啊,千万别说,我走远点就是了。”
“两个时辰以内不许回来,乖乖地到药房里干活去,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师父放心,徒儿绝不跑回来,我马上走。”我看着门外那个身影越跑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好了,丫头。跟为师进来!”
我听话地跟着她走进了她的房间,之前我从未到过她的房间,因为我没有那方面的兴趣,爱往别人的房间跑,如果师父愿意让我进她的房间,她自然会像今天这样主动请我进来的,所以,当我跨进这个房间的时候,我忍不住要大量一下,师父的房间究竟是怎样布置的。
“丫头过来坐。”
“是不是感到很失望,与你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突然听到她问我现在的内心感受,我一时反倒不知该怎么说。
的确与我想的不一样,而且差之甚远,就算一个子的房间再如何简陋,也不会像她这样啊。里面只有一张矮榻,连梳妆台都没有,那师父每天起来的时候怎么梳洗的呢?难道她从来不照镜子?
“师父,如果我问的话会惹您生气,请您见谅。平日里,师父从不照镜子吗?您明明长得年轻貌啊!”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不像那个臭小子,就知道说虚假的话来讨我欢心。丫头看到师父这张脸觉得能入眼,可是稍微眼力比较好的人就会发觉,师父脸上戴着一张面具。”
“戴着面具?师父,你的脸毁了?”通常我只能这么想,大多数人,在毁了容之后会把容貌遮掩起来,以免吓到别人。
“呵呵,丫头可真会想,师父的脸不是毁了。”
“没有毁掉?”
“对。丫头觉得现在这个容貌很显眼了,是吗?”
“是的,师父。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师父真正的容貌比现在的还要貌许多。”
“可以这么说,然而,太了始终是个害啊。”
我大概能猜到什么情况了,一定是因为师父长得太了,引来了一系列感情问题,甚至是她的幸福问题,或许已经发生了许多悲剧件,最后,师父因情所累,被迫戴上面具,隐居荒山野岭之地。
“你现在还小,不会明白的。这些事以后再说给你听。从今天开始,师父要帮你解毒,你可能要受苦了。”
“受苦吗?只要能解毒,在这个过程中受苦又如何。总好过提心吊胆地等着毒发。”
“时间也会很漫长,而且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除掉的。”
“那需要多长时间?”
“你已经中毒两个多月,所以至少要半年的时间才能完全清除毒素。西玻玛的毒与其他毒药不一样,它很难在短时间内从人的身体里去除,如果在解毒的过程中人无法适应它所带来的变化,就会被心产生的毒素反噬,到时候若想解毒,是绝对办不到的。”
“好恐怖,怎么会有这种毒,是谁这么恶毒,竟然制出这样的毒药。”我听了师父的解释,心都凉了半截,若是我在解毒过程中,无法捱过那非人般的疼痛,那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师父,那您告诉我,以我现在的身体能够熬过去吗?哪怕只有一半的机会,我也愿意试试。”
“以你现在的身体来看,完全有一半的机会,只要中途的时候,你自己千万不要睡过去,否则,你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样啊,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师父。请您为我解毒,要辛苦师父了。”
“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让他们……”
“不用,我会等自己健健康康的时候再去见他们。”
“为师依你。师父这就带你去密室。”
我感觉自己走路时脚都有些发软,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我怎么可能不怕,但是我相信自己一定会熬过去的。
我看到所谓的密室是什么样子了,里面不黑,反而很明亮,没有火把呀!
“这里是为师练功的地方,给丫头解毒很适合。”
我指着墙上发着白光圆珠子对师父说,“那个是什么,是明珠吗?”
“是啊,是我年轻时的嫁妆。”我惊讶师父的直白,连这个都告诉我。嫁妆?连这个都拿出来了。
我看到堆得有小山一样高的药材,这些都是要用到我身上的吗?要是在前世,这么多药材得多少银子啊!
我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师父在那里配置药材,我什么都想不了,什么也做不了。今天能熬过去是否就代表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丫头,把衣服脱了。”
我有些难为情,说什么我也不习惯在任何人面前脱光衣服,虽然现在我只有六岁,我面前的人也是。
“师父,可不可以请您转过身去,我不习惯。”
“唉,你这丫头,在师父面前还怕羞!”说完就转过身去。
我手忙脚乱地把衣服脱掉,跳进了盛满药材的桶里,好烫!我不舒服地扭动着身体。
“丫头,别乱动!一会儿师父运功,你一定要做到静坐如钟,如果稍微动一下,我们两个都会没命,记住了吗?”
“记住了,师傅请放心。徒儿一定会铭记在心。”
“那师父就要开始了。”
我闭着眼睛,静坐着慢慢适应这烫人的药水。果然,没过多久就不会感觉到难受。
师父为什么不用银针为我驱毒,而是直接用自己的内功为我驱毒,这样不是很奇怪吗?而且也会耗损她更多的真气呀!这似乎更划不来。
“丫头,别乱想,什么都不要想,哪怕脑中一片空白。”师父说话了,我赶紧打断自己的思绪,不再想任何事情。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坐在在一个空阔的平台上,眼前的亮光让我看不清楚任何东西,我只是茫然的坐在那里。可是,没过多久,我感觉身上的疼痛,正由体内向外涌去,钻出皮肤的时候我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可是越来越疼,我紧紧咬住师父事先为我准备的布巾,我抓住桶的边缘,手指关节处我都能感觉到那种疼痛的经过。
“呃!”好痛!我现在才知道痛的时候是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丫头,师父已经运功结束。你一定要捱过去,千万别睡着!”
我知道,只要过了这第一天,以后我就会有足够的毅力清除身上的毒素,不让睡着是吗?那么,想想以前经历的好事件,也许就不会睡着了。
我记得以前听过收音机的广播里曾有一个节目,叫做“菲时间”。里面有一期节目讲述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人的一生有许多我们去珍惜的人和事,当我们在遭遇极大磨难的时候,是谁留存在我们记忆深处,成为我们精神力量的支撑。而我记忆中好的事情又有哪些呢?让我想想,似乎还真不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