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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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管工业的副市长郝冲同乌紫钢铁公司总经理钱思清从德国考察归来,张晓文为他们接风洗尘,在市宾馆订好晚宴。零点看书

    钱思清却执意自己做东,要好好地请请张晓文,张晓文就问:“为什么?”

    钱思清说,“出国前至少有三次宴请张市长,都被推托。我们搞企业的请做官的,真是应了那句宴好摆、客难请的话呀。”之后他幽默地说,“给我个机会,补补先前的旧账。”

    话说到这里,张晓文也幽他一默:“好啊,省下政府的钱,花国有企业的钱。都一样嘛,反正都是国家的钱,哈哈----”说实话,自做常务副市长以来,几乎每日都在请吃和吃请的氛围之中。

    渐渐地,张晓文对这类赴宴和设宴就由麻木到厌烦。接下来,就常常拒绝一般性的宴请,也常常不亲自出场陪那并不重要的客人就餐。

    张晓文以为,并非做了副市长的他有了架子,确实是因为赔不起那么多时间啊。

    这次,面对钱思清的诚意之邀,张晓文是盛情难却了。说起来这事也怪,做了官的人白吃白喝人家的请吃,人家还得领这个情,还得感激是张晓文给了人家面子。

    既然答应了人家,就客随主便了。张晓文和郝冲都进了钱老板的卡迪拉克轿车,也只有搞企业的人物能坐这种对政府官员来说是超标的汽车。

    这种车,坐进去还是舒服,无论空间、坐椅、靠背、噪声等,都比张晓文的奥迪强。据说,它的最大优越性是车的躯壳坚固,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或碰撞,对车内的人身安全是有较高保障系数的,这也是美国汽车的最大特征。

    张晓文和郝冲并肩坐进了汽车,钱思清则坐进了驾驶室。张晓文问道,“司机呢?怎么你个老板……”钱思清没等张晓文的话说完。笑呵呵回答道:“司机的级别不够啊!为两位市长开车,老板做司机才刚够格,嘿嘿。”

    郝冲只是笑,却不说话,张晓文就明白了,老陈和老钱地关系非同寻常!

    汽车开出了市区。朝西边地国道奔驰而去。张晓文有些纳闷。因为乌紫市差不多地酒店都在东半部。就问:“朝哪里去?”

    钱思清狡黠地笑着说:“张市长。乌紫市哪一家酒店地菜你没品尝过?一点新意都没有。不仅你市长。张晓文钱思清都吃烦了。今天请你到个新地方去。新鲜新鲜。嘿嘿。”

    “什么地方?多远?”张晓文关切地问。

    “管他呢。张市长。既然是钱老板请客。咱就由他去吧。”郝冲又帮他说话。

    “那怎么行?吃顿饭不能花太多时间。我还有事。”

    “张市长。你忘了吧?今天是星期五。现在是下班时间。明天是大休息日。你不应该放松放松。休整休整?一年365天总得有个顿号、逗号、句号吧。总不能一种节奏奔到头。一点变奏都没有吧?”

    钱思清的话把张晓文逗乐了,郝冲就顺着他的标点符号发展下去:

    “这会儿该用省略号了。明天双休日,一切事都该省了吧?嘿嘿----”

    “嘿嘿----还是郝市长水平比我高,这一个符号就六个点,比我说那三个标点还多三点哩。嘿嘿……省略号是啥?就是歇,就是休闲,就是啥也别想,啥也别管,啥都忘掉,全省去略去,只去放松放松再放松,是吧?二位市长。”钱思清地车技很娴熟,他笑呵呵地开着玩笑。那卡迪拉克依然随心所欲地在国道上狂奔。

    “有道理、有道理,革命导师列宁都说不会休息的人也不会工作,哈哈……看来做老板的人都是又会休息又会工作的人物。是吧?胡总。”

    “不敢当----不敢当!我这人也是胡脾干、胡脾治、胡脾歇,嘿嘿……”

    “哪里的话,钢铁公司能创造那么高的效益,是胡脾干能干出来的?哈哈。”张晓文不自觉地插入了他俩的对话,“现在倒是不缺不会休息的人,休闲地场所太多了。现在缺的是你钱老板这样的人,想干事会干事又能弄成事地人。哈哈----”

    “谢谢----谢谢张市长夸奖。”个小时,汽车驶进了合月市。此刻。正值华灯初上的傍晚,是城市的色彩和容貌全方位展示的黄金时候,街道两侧是斑斓多姿的商场、广告牌、饭店、娱乐中心等等。

    汽车缓缓地行驶出这条繁华的大街,拐向一条稍稍平静又简朴的街市。钱思清一直将车开至这条街的尽头,在丁字口处迎来了霓虹灯闪烁的“合月市大酒店”。这是青江省北部档次最高地酒店,不久以前由四星升为了五星。

    张晓文曾在这里参加过几次会议,酒店的空间很大,特别是它的绿地很辽阔。客房楼不算高大,但有五六幢之多,每幢楼都有自己的好名字:迎宾房、贵宾房、醉宾房、爱宾房、怡宾房等。每幢楼房单设有独特风味的餐厅,无论粤菜、川菜、鲁菜、淮阳菜、上海菜、徽菜、豫菜、清真菜等一应俱全。

    除此之外,还设有游泳池、网球场、健身房、美容美发、娱乐中心、洗浴桑拿中心、购物超市等。

    晚餐是在鲁菜餐厅就的餐。张晓文不想让钱思清花去数千元去吃所谓的什么鱼翅、鲍鱼,什么佛跳墙,还有来自江南那名堂各异的鱼虾蟹海鲜之类。那种玩意儿价格高得惊人,吃起来味道一般。特别是那种“鱼翅”,据说是用鲨鱼的鳍加工做成地,形如粉条式丝状,由做翅的专职厨师现场表演,一小碗一小碗地分别“炮制”而成,而后加上银条、香菜、红醋等佐料。

    一位的价格多在300元至1000元,吃到口中,咽到肚里,却没有如此昂贵的感觉。近来由于许多大酒店都在烹调鱼翅这种玩意儿。已造成鲨鱼鳍供不应求了。于是,供应方就采用变通方法,用一般鱼骨碾成粉替代鲨鱼鳍,如此炮制出的鱼翅,照样赚钱不误。

    据悉,饮食专家论证。无论是真鱼翅,还是假鱼翅,实则都很扯淡。经化验,一小碗鱼翅的营养不及一个鸡蛋,可它的价位是上千个乃至数千个鸡蛋的总和,你说这事扯淡不扯淡?

    一到吃鱼翅时,不知怎么就想到市长郝冲。他就是那种鱼翅,且不是真地,而是用鱼骨粉做地赝品。因为把它放到了大酒店。就价值连城了。实际上,它连一个鸡蛋都不如地!误会啊,误会。许是这种心情。张晓文就讨厌起鱼翅之类,也就不想再吃它了。实际上,鲁菜的价值并不低,它地出身与它的文化并不简单。它曾是中国公认地八大著名菜系之一,被誉为宫廷菜,北宋时达到了鼎盛时期。由于生它养它一方人们的惰性和保守,一直以为酒香不怕巷子深,当然斗不过那些花枝招展又热情洋溢、媚俗媚雅又见机行事、审时度势又拥抱现实的那些菜肴了。但是,张晓文却不买这种哗众取宠玩意儿们的账。他爱剥去包装。看它的“**”,那才叫真正价值。可是,如今世道,有几个人像张晓文这样的呢?

    所以,张晓文改变不了现实,能让他聊以自慰的是现实也难改变他。眼下张晓文就在我行我素,坐在生意清淡、顾客不多的鲁菜厅。

    张晓文要求点的菜必须吃完,不能剩余。钱思清看张晓文说得认真,也就简朴从事。至于饮酒也有个原则,各随其意,能者则多,不能者则少,不劝酒。

    由于这样地规定,晚餐进行的时间也就不长。钱思清买过单,说去洗洗澡,反正时间尚早,张晓文也觉得该洗澡了。好久没搓背了。既然没别的事。就趁势完成这个项目。

    走进洗浴中心,服务生立即迎过来。热情非常地问候并提示道:“欢迎先生们光临合月大酒店健康舒适绿色环保洗浴中心。请问老板是洗芬兰浴、泰国浴、法国巴黎风情浴,还是伦敦贵族浴?”

    噢,张晓文方醒悟,这种花里胡哨地名字都包含着一种诱人的秘密呢。不行,尽管不是在乌紫市。

    “张市长,你……看,要么来个芬兰浴吧,看你的喜欢。”钱思清轻松地笑着等张晓文回答。

    “我们就是洗澡、搓背,别的浴还是不要了吧?”张晓文不能伤了钱老板的诚意和热情,就把话说得婉转些。

    “怕什么?无非洗个澡呗,老板。哈哈……又不叫你买单。”钱思清明白,这时候,这地方是不能称市长的。

    “我说你俩老板想什么浴就浴吧,难得有这时间。我要一般的浴,再搓搓背。真的,别再争了,就这么定了,哈哈---”张晓文想给他俩一种轻松的无所谓地感觉。

    张晓文很清楚,这里的洗浴是靠什么吸引顾客的。如此豪华的装修,周到的服务,是靠什么项目赚钱的?

    钱思清搞企业多年了,他经营企业不比张晓文“经营”政府。他要事事求人,四方出击,八面磕头,办成事不容易。他曾说过,找政府执法部门办事,不怕请客吃饭喝酒,就怕洗澡按摩,那一洗一按花费之大难以预料。

    张晓文当然明白,从理论上该怎么对待这种东西;他还明白,从实际上又该怎样对待这种东西;他更应该明白,怎样在不同的场合用不同的操作方式,又怎样把理论与实际的相悖磨合为融会贯通一致,使之不规范地做法在改革开放、发展才是硬道理的精神包装下安全出行。

    唉,张晓文知道,他的这个说法、做法肯定遭到理论家的批判。所以,这些东西根本不能说,但却要悄悄地认真地做,上升成理论叫不争论。

    张晓文是常务副市长,乌紫市政府的第二把手,而且还是市委副书记。在乌紫市的这一方天地,张晓文就这么做。但是有一条必须把握,张晓文自己不能去实践这种服务。只要他不去亲身实践,就没有事。

    安排别人“享受”这种服务,是为了工作、为了发展、为了许多许多的东西,那都能讲得通的,重要的是张晓文有资格这样翻来覆去地解释。

    尽管现在远离了乌紫市,张晓文也不能----说起来到这地方该放开了。天高皇帝远,谁认识谁啊,没人知道地。怎么没人知道?

    他钱思清不是人?他段志忠不是人?怎能说没人知道呢。尽管他俩是张晓文最信得过地人物,一旦张晓文做了这事,至少在他俩心中失去了权威。是地,权威就是这样树立起来地。树立政治权威是要有诸多奉献和诸多舍弃的,有时候那是很痛苦的!没有苦哪有甜?这道理从古至今就没有变过。

    郝冲知道张晓文的脾气,所以压根就不劝张晓文搞什么花样。最后,服务生为他们安排了三人间的雅间。泡上一壶高级碧螺春绿茶,又放出抒情地乐曲。洗浴搓背后回到房间,就有修脚的跟着来了。看着他们热情殷勤的态度就增添了这个项目。

    他们躺着,不时喝口茶,就侃起大山来。

    有这种机会与同事聊聊天,谈谈共同感兴趣的话题,也很有意思的。张晓文们从历史谈到政治,从建筑谈到艺术,从中国谈到美国,从男人谈到女人。

    钱思清突然把话题引到南风集团的何天动,他颇有些羡慕地说。何天动真有艳福,五十多岁的人弄了个二十多岁又那么漂亮的姑娘,又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又是那么敬业,那么体贴老何。

    这时郝冲就开玩笑地说:“怎么,你吃醋啦?哈哈。”

    “要说吃醋,还真有点那意思。像吴香玉那么漂亮地姑娘,整个乌紫市也难找啊!你能说他何天动没有艳福?”

    “你这不叫吃醋,叫嫉妒。嘿嘿……”

    “对,不是吃醋,是嫉妒!嘿嘿,是嫉妒。”

    “他们那婚姻也是形势逼出来的。”张晓文听出了钱思清的想法,就故意透露出了自己地看法,“据我所知,开始何天动并没有婚外恋的意思,吴香玉也不是第三者插足。”

    “谁说不是啊!咱们乌紫市的企业家俱乐部里,谁不知何天动是位正人君子。从不拈花惹草。多少年了。人家没有一星儿花边新闻,桃色故事。”郝市长像是在为何天动做鉴定。他是抓工业的副市长,他对手下各路诸侯当然了解得要多一些。

    “我看你郝市长又官僚了不是?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过去何天动没这花心,那是他没遇上看中的人,当然不会动心。吴香玉这姑娘进他们厂以后呢,你了解吗?郝市长。”

    “你了解?哈哈,人家俩人的事,你咋了解?”

    “我当然也不了解,我只是推测、判断。根据经验,我的这种推断往往正确。哈哈,这不是吹的,因为吴香玉这姑娘不一般啊!只要你一见,就觉得特好,哈哈----啊!我说这没有别的意思,两位市长。我只是说出众超群地女人着实吸引男人,不管你口头上认不认这个理。

    你心里清楚,哪个有性情的男人说他不喜欢漂亮的有魅力的女人,那是他不老实,不说实话,是吧?”

    “哈哈……哈哈……”

    三个人都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张晓文说:“钱老板讲的是真理。不是有这样的格言吗?青年男子哪个不善钟情,妙龄少女哪个不善怀春。”

    “停停----停停。”钱思清打断张晓文的话,“那男子别加青年,少女也不只是妙龄。其实世上的男人和女人都是一个脾样,呵呵……”

    “好……就算是一个脾样,哈哈”张晓文故意不露声色地附和了钱思清,“异性相吸引嘛,这是人之常情,也是人性的共性。但是有一点不一样,人与人地差别很大。没有不爱漂亮女人的男人,但是,有条件没有条件去爱,应该不应该去爱,这就不一样了。有的男人一见到女人像饿虎扑食一样。有的男人理智,能控制自己。”

    “看来,张市长是属于后一种男人啦,哈哈……”

    “也不全是。说真话,有时候很难啊!但是,难归难。还是要克制啊!”

    “那是你遇到的女人达不到让你动心的程度。哈哈,如果把世界选美的冠军小姐送你,你还不动心?哈哈……”

    “哈哈,真能开玩笑,你呀……”

    这时,服务人员进来为他们的茶杯加水,修脚师傅完成了任务先后离去。钱思清打开一盒大熊猫香烟分发给两位市长,三支烟枪就对吹起来。

    “钱老板,凭良心说一说。何天动是做老总地料,还是刘畅?”一直沉闷着地郝冲说话了。

    “那还用说?他十个刘畅也顶不住一个何天动!看看现在地南风集团,弄成啥样子啦!”

    张晓文清楚。刘畅当然不能与何天动相提并论。但是,眼前的现实是不该下去地下了,不该上来的上了。能干活地人却没了干活的资格,不会干活的人却有了干活的资格。想拨乱反正吗?还真难。

    “厂里已下岗1000多名职工了。晚上到市里的夜市上看,做小生意的人多是南风集团的下岗工,唉----”郝市长很忧虑地说,“我看刘畅要不下台,厂里早晚要大乱的!”

    “看看你,管工业的大市长。拿掉个厂长还不是裤裆里抓**……手到擒来地事?”钱思清不知是真不知底细,还是故意激将,他的话说得很轻松。

    “你这老板!我们市长咋能与你厂长比?你是人财物一揽通抓、党政企一嘴通吃的大人物啊,你以为政府换个厂长就像你免个分厂厂长那么容易?别看审计局都进厂审计了,照样弄不出个是非黑白。”

    “怎么会呢?只要他刘畅有问题,审计局能审不出来?干什么吃地!”

    “不是审不出来,是不想审出来就审不出来了。嘿嘿……现在是人治,是看派什么人去审。要是审计局的领导压根就想保刘畅,人家做起活来都是冲着保的目的做的。你说。人家都是专业人员,内行高手啊,还能混淆不了黑白。”

    “噢……明白了……明白了……”钱思清似如梦方醒了。不知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复杂啊----这人的事,就是他娘的复杂。”

    “郝市长,想过没有?对刘畅地审计,得采取点措施。如为避嫌起见,可以调动省审计厅或者更超脱的审计部门来工作。这样,弄出的结果才会客观准确。”张晓文一直为这事头疼。明明知道他刘畅不行。还得叫他坐着老总的交椅,明明知道他有问题。还得请袒护他的一方去审计他。

    原因只有一个,这个刘畅是市长陈江的心腹死党,而张晓文目前不过是个副市长而已,如果想把汽车厂给办起来,没有市长陈江的支持,只怕是很难搞得下去。

    明明知道刘畅不是干总经理的材料,张晓文也只能暂时容忍。搞政治的人,不仅仅是干正确地事情这么简单,更需要抓大放小,审时度势。

    “当然有办法了。不过,这一弄,是要来一场短兵相接,刺刀见红的肉搏战。”张晓文听了这话,只是微微一笑,故意没做声。

    “就看你下决心不?你若不下,乌紫市没别的人下这决心。对,还有件事得做。何天动的结发妻子现在有点精神错乱了,很怕人的,你可以去看看她。她吆喝着要见市长,有秘密话告诉领导。”钱思清故意煽动说。

    这些时间,南风集团的问题愈来愈使张晓文感到不安,面对现实,他暂时装聋作哑,故做不知!

    那种职业官员谨小慎微、明哲保身的态度,已成为流行政界的恶劣习气。他们不会为老百姓的利益去冒任何风险,不会去与明火执仗地邪恶作任何斗争地。

    他们知道,老百姓是当今最没有实力的人,惹了他们对自己地官位没有什么影响,最多只是多几声叫骂,多几声积怨。大不了多一些上访,那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张晓文不是想搞汽车厂的话,以便充分搞活乌紫市的工业经济,完全可以摆开车马炮地大干一场。可是,目前的形势却迫使他只能暂时对于某些行为暂时保持沉默。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张晓文提点了一下郝冲之后,就只是笑,开始扯闲篇,不再继续纠缠于南风集团的事情。

    郝冲发现钱思清有些失望,就冲着他使了眼色,示意老钱一定要沉住气,张晓文恰好把整个过程看了个一清二楚,心里暗暗冷笑,你们搞内斗,那是你们的事情,等老子把汽车厂搞成了之后,再来收拾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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