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省交通厅长居然只喝几块钱一斤的菊花茶,说出去肯定没人相信,但老万确实保持了喝菊花茶的习惯,这一喝就是三十年。
喝了口茶,万松贵望了眼摊开在桌子上的,一沓厚厚的可行性报告,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他干市交通局长的时候,象这样的报告,都是亲手拟定审阅的,如今当了厅长,不可能这么时无巨细地插手太细节的问题了。
阖上报告,万松贵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啊,在额头上抹了点“风油精”,脑子清醒许多。
再次,翻开了报告,一行行排列整齐的宋体字,跃然眼前,“以照阳市的雄厚经济实力,依托有利的地缘优势,只要我县修成了这条二级公路,必将极大地推动县域经济又快又好的发展,即使每年只吸引过来一个亿的投资,我县见增加至少五千到一万个就业机会,县级财政收入也将至少增加一半以上……”
说句心里话,万松贵还从未见过这种细到骨髓的可行性报告,更出奇的是,随同提交上来的,还有一份同样厚薄的不可行性报告。^^^^
难办啊!
省里的上层人士,大多知道一件很敏感的事情,临省的省委书记和本省的严大老板,当年同为最高层的智囊,不过,两人对于发展经济的意见,却截然相反,屡屡发生争执。
现在,两个人都同时当上了封疆大吏,这种争执就益发演变成了路线之争!
大神打架,下面的小鬼就难办了。一个个噤若寒蝉。提两省合作而色变,不敢轻越雷池半步!
可惜了。这么完整详细的方案,路竟然是修往了临省的照阳市,这个嘛就有些犯忌讳了啊!
秘书进来小声说:“厅长,紫云县的张副书记又来了,就坐在外面!”万松贵眼神一闪。这个小年轻这是跟他耗上了啊,一连半个月,每天都来坐班,他上班,张晓文跟着来了,他下班,张晓文又跟着下楼,只不过是为了和他说几句话而已。
这种泡磨菇的战术。当年万松贵经常用,现如今,中央部委地那些老爷们。可是再不吃这一套了,没有“润滑剂”,你就是说破天,哪怕把椅子坐烂了,也没人理睬你!
刚吐出一口烟雾,万松贵就见鲁剑笑吟吟地走了进来,根本不用问,肯定是也为了这份报告而来地。Www.00ks===
万松贵起身相迎,笑道:“老伙计,今天的天气不错啊!”
鲁剑微微一笑:“确实是不错啊。如果你能批了那份报告。就更加不错了!”万松贵摆了摆手说:“我还要再仔细地看看,这么个穷县。投资这么巨大去修一条公路,划算么?”
“呵呵,厅长,我可是您一手带出来地,预算的学问,可都是您教给我的呐!”鲁剑知道万松贵说的不过是托词罢了,就暗中点了一下。
万松贵故作不知,笑道:“你早就出师了,而且一直在一线摸爬滚打,现在啊,比我熟悉多了!”
端起茶杯,鲁剑仔细地打量了下万松贵的脸色,发现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特别地变化,就说:“厅长,门外那个小张还是很有几把刷子的,听听他的意见,其实也蛮有意思的!”
“那小子年轻气盛,我先磨磨他的性子,骄傲使人退步啊!”万松贵始终不上道,王顾左右而言它。
鲁剑比较了解老万的脾气,知道他是个正派人,不可能为了这么个小工程,而故意为难张晓文,就试探着说:“厅长,咱们不批,总得有个光明正大的名目吧?”
“呵呵,我可没说不批哦!只是这事关系重大,必须要慎重考虑啊,资金的来源就很成问题嘛。省厅虽然有些建设资金,但早就做好计划了,除非他们能够跑来交通部地配套资金!”万松贵打起了太极拳。
鲁剑心想,交通部的资金岂是一个小小的县委副书记能够跑得下来地?白日做梦吧?
“厅长,人家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相当有诚意,您就见见他嘛!”鲁剑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帮张晓文说句话。
“该见的时候,我肯定会见他!哦,对了,京青高速公路的施工进度怎么样了?”万松贵明显是想岔开话题。
鲁剑也觉得很奇怪,万厅长一向做事果断有力,说一不二,从来不象今天这样的犹豫,难道说他遇到了很大的压力?
略微一思索,鲁剑就说:“厅长,您是看着我成长起来的,有什么我可以承担的?”
万松贵微微一笑:“你想承担什么?别胡思乱想了!”老万越是这么说,鲁剑就越是怀疑,心想,厅长肯定是遇到什么大难题了。
“厅长,我跟着您干了这么多年了,有什么难事,您就说吧!”鲁剑仗着自己是老万一手提拔起来的,说话间就透着几分亲热。
“别瞎想了,真没啥!”万松贵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有些话是只能想,却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鲁剑是干业务型的干部,坐到了副厅长地位置上,比较合适,但政治敏感度就不强了,还需要多多磨练呐!
万松贵很清楚,真干到了厅长,就变成了三分做事,七分讲政治了,宦海生涯变幻无常,稍有不慎,就可能翻船。
见万松贵始终不肯说实话,鲁剑也没了辙,老万地脾气,他再清楚不过了,不想说的事情,拿金刚钻也撬不开他地嘴。
两人又商量了下,京青高速的一些事情,鲁剑起身告辞,万松贵笑着说:“你呀。要多多关注一下时事。尤其是省委主要领导的动向,有些事情呢。^^^^是需要自己去琢磨的。”
鲁剑心里隐约有些明白了,又没有彻底的明白,只得笑笑说:“有你来掌舵,我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万松贵见他还是没明白自己的苦衷,就笑道:“先缓一缓吧。有些事情急不得,必须走一步看三步!”
鲁剑听懂了老万地暗示,心想,这一次只怕真是要好事要多磨了!
出门地时候,却发现张晓文不见了人影,鲁剑以为他去了洗手间,也没太在意,心想。让小张耗在这里泡泡磨菇也好,年轻人嘛,必须要磨一磨性子。
金荣华前几天一直守着闺女不挪窝。今天部里要开会,没办法继续留在医院了。
张晓文得到消息后,马上从万松贵的秘书办公室里溜了出去,好几天没见着小妮子了,怪想她地!
推门进了病房,张晓文发现老金的秘书陈聪正端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呵呵,陈处长,你也在啊!”张晓文笑眯眯地和陈聪打招呼,视线却始终瞄着躺在床上的金冰荷身上。
陈聪笑了笑说:“你来了正好。我去下洗手间!”房内明明就有洗手间。他却开门出去了。
这家伙真是识趣,张晓文微微一笑。陈聪比老金可强得太多了,很可爱嘛!
坐到床边,张晓文抬手轻轻地抚摸着金冰荷的秀发,轻声道:“冰荷,你知道么?你老爸太厉害了,硬是不让我来看你,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来看你,可想死我了!”
金冰荷的伤情,张晓文了如指掌,骨折后地小腿,恢复得很快,只是,至少需要卧床静养二十天以上,才能够坐着轮椅出去转转。
伤筋动骨一百天,是跑不掉的,何况是最不容易骨折的小腿呢?
天气很热,金冰荷的一条已经上了石膏的腿,被纱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吊在了床尾。
张晓文心里不由得一痛,声音越发地温柔:“冰荷,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到处去游玩,背诗给你听,唐诗八百首,我都会背呢!”
“真的?”金冰荷突然大睁两眼,戏谑地望着他。
促不及防之下,张晓文一下子楞住了,转瞬就明白过味来,把脸凑到了她的鼻尖前边,邪邪地一笑:“敢骗我,是没有好下场地!”
金冰荷慌忙闭紧了眼睛,小嘴连声求饶:“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一不留神,触动了伤腿,疼得直咧小嘴,眼泪刷地就淌了下来。
张晓文瞅了眼四周,发现左右无人,索性把心一横,凑过嘴去,吻在了她的脸上,顺便替她舔干了脸颊上的泪花。
金冰荷臊得满面通红,委屈地骂道:“死坏蛋,就会占人家便宜!”手却揽上了他地脖子,娇喘个不停。
张晓文鼻中嗅到了处子的芬芳,有些控制不住地堵上了金冰荷的小嘴,腻声道:“冰荷,你的初吻没了!”
“初吻早没了!”金冰荷气急败坏地用力推开了他。
“嘿嘿,那次不算,这次才算!让我好好儿地亲亲你……”堵了个严严实实,差点没把金冰荷给憋死,“哎哟!”惊叫一声,又触动了伤腿。
这下子,张晓文彻底老实了,坐到了金冰荷的身旁,讲笑话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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