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一起呢!”手机处于震动状态,坐在轿车前面开快车的张晓文,也不知道金荣华找他女儿有啥急事,只是现在的这种情况之下,也不太好让金冰荷接电话。
金荣华压根就不信,心想,我那傻丫头成天没见着人影,不和你在一块,难道和鬼在一块?
不过,张晓文既然这么说了,金荣华也不好当面反驳他,只得拐着弯子说:“晓文,你若是看见了冰荷,就告诉她一声,让她赶紧回家!今天是我的生日,而且家里要来贵宾,是中办的局长!”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张晓文下意识地望向了后视镜,金冰荷如花的笑魇立时映入眼帘,唉,这妮子对他那可真是够意思,不陪她老爹过生日,居然溜出来帮他骗鲁剑下乡,心里一片沉甸甸的感觉。
由青江的省城青紫市,要回到紫云县城,必须要经过乌紫市区,而且又得去走那条烂路。
张晓文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直接把车开上了通向照阳市的高速公路,可以直接把车开到县境,所需要的时间,不过只是一个多小时。
当然,这是挂着武警牌照的奥迪车才能够达到的效果,
相信鲁剑已经对紫云县的交通状况,有了深入的了解,张晓文索性带他去看看照阳市的公路情况,以便有个更加直观的感觉。
破釜沉舟,在此一举!
连陈风笑这么有实权的大人物都无法请动鲁剑,循正常的途径,几乎没有什么好办法了,迫不得已,张晓文才出此下策。
金冰荷太过热情了。一心想缠着鲁剑。而且车速极快。鲁剑反而起了疑心。抬手想按下车窗。却发现电动按钮被锁死了。
这下子。鲁剑就更加怀疑了。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们这是带我去哪儿呢?”
戴着墨镜地张晓文。一直一声不吭。现在听鲁剑这么问了。就知道他已经起了疑心。也没回头。笑着说:“鲁厅长。我们带您去实地考察一下!”
鲁剑地印堂顿时一红。正想发火。大手却被金冰荷紧紧地握住了。可怜巴巴地说:“鲁叔叔。都是我不好。不关他地事!”
想起金家对他地恩义。鲁剑眯起眼睛。强行压下了即将爆发地怒气。沉声道:“冰荷。你们搞地什么鬼名堂?”
“鲁叔叔。都是我出地主意。您要怪就怪我好了。要打要骂。都随您!只是。鲁叔叔。我就在紫云县城上班。那里地老百姓太苦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路况太差了!”金冰荷担心鲁剑牵怒于张晓文。赶紧把责任都揽了过去。
鲁剑大致估计了下车速,发现至少超过了200迈,有心提醒下张晓文开慢点,又担心他因为注意力不集中而出事。
这种超高的速度之下,只要稍微有点闪失,最终的结果必定是车毁人亡,绝无幸免的可能性。
没好气地望了眼等着挨地金冰荷。鲁剑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几十岁的人呢,居然让个小丫头片子给耍了,阴沟里翻了船啊!
鲁剑仔细地再一想,金冰荷那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从小被老金惯坏了,性子确实有些骄纵,蛮横不讲理。
不过,她从小就不会说谎话骗人。肯定是坐在前排的张晓文教坏了他。鲁剑不禁暗暗恨上了小张!
再往下仔细地一琢磨,鲁剑想通了一件事。不由得感叹起来,女大不中留啊!
以他这么老练的性格,只要冷静了下来,不可能想不透其中的诀窍,以金冰荷那种从小不服输的性格,如果不是死心踏地爱上了前排的那个男人,不可能这么委屈自己地,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那天见面的时候,鲁剑也看到了,小张长得眉清目秀,生来一副吃软饭地模样。
就在这个时候,鲁剑感觉到张晓文逐渐降低了车速,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也懒得理会张晓文,出于做长辈的关切,小声问金冰荷:“冰荷,你真的就这么沦陷了?”拿手朝着前排一指。
金冰荷顿时大羞,晃动着鲁剑的手,嗔道:“鲁叔,你……”鲁剑见了她的小儿女做派,反而暂时忘却了恼怒,哈哈大笑,“闺女,我是你鲁叔呢,还瞒着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张晓文一边开车,一边心想,还真是多亏了金冰荷在中间转圜。不然的话,老鲁肯定当场来个大爆发,马上下车走人,修路的事也就彻底了地黄汤了!
既然老鲁没有发飙,张晓文对于今天下来的胜算又多了一分。其实也没做什么准备,对于老鲁这么精明地官僚,刻意去做准备,只会把事情搞糟,不如让他自己随意地走走看看,反而来得真实可信!
路过照阳的时候,张晓文故意把车开进了市区,沿着宽敞的双向四车道,一路向西,出了市区不远,又拐上了高速公路。
鲁剑最近几年没来过照阳,自从张晓文把车开进了照阳境内之后,他的脸色慢慢变得严肃起来,心情很凝重。
对于他这种老交通来说,只需要随便看一眼,高速路边缘的状况,就可以知道个**不离十了。
路况超级棒,都建成三年了,路面上还没有修补过的痕迹,路边也很平整,要做到这一点,实在是太难得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鲁剑吃的就是这碗技术饭,心里自然明白,即使老万那么认真地严格执行筑路标准,但高速公路还是有很多补丁,更严重的是,还有些小坑的存在。
高速公路上,哪怕路上有一颗小石子地存在,都可能酿造大祸!
当奥迪车逐渐放慢到只有五十迈的时候。老鲁按下了车窗,前方就是高速路的出口了。
鲁剑顺着收费站往前面看去,赫然发现了截然不同的两重天。
收费站这头,车水马龙,载货的车辆川流不息,源源不断。而另一头。则是一片冷冷清清地破败景象,好几分钟内,没有看见一辆车的影子。
出了收费站不远,轿车开始颠簸起来,鲁剑抬手抓住了车顶地扶手,心想,差距太大了,如果说一个是小香港,那么另外一个则是解放前的大山沟里头的穷乡僻壤了。完全没有可比性!
这时,一辆小型地货车卷起了漫天黄沙,缓慢地驶了过来。鲁剑定睛看去,发现是辆“跃进牌”小货车。
“停车!”鲁剑大喊了一声,张晓文隐约猜测到了他地想法,就把车靠边停了下来。
货车司机已经发现了鲁剑站在马路的中央,冲着小货车直招手,也被唬了一大跳,紧急制动后,赶紧推门下车,搓着双手。陪着笑脸问鲁剑说:“首长,您有事?”鲁剑本来就是领导干部,又是从挂着军牌地奥迪车里钻出来的,司机自然以为他是某位大首长了。
“师傅,你这是去哪儿啊?”鲁剑递了一支青紫烟给司机。
司机想接又不敢接,鲁剑就给他打气,说:“接着吧,不就是一棵烟么?”
“谢谢首长!”司机接过烟,笑逐颜开地说:“这可是好烟啊。二十几块一盒呢,托首长的福,让我今天开了个荤!”
抬出打火机替鲁剑点上烟,司机美滋滋地抽了口青紫烟,从鼻孔里喷出两条烟龙,笑眯眯地说:“首长,您是想问路吧?别的不敢说,这县里的道,我是门清呢!”
鲁剑心中一动。就问他:“师傅。生意好做么?”
“唉,我是粗人。没啥文化,您是部队上的大首长,我也就不瞒您说了,生意不好做啊!”
“哦,怎么了?”鲁剑不动声色问。
“路不好走啊,您瞧,我拉的这一车煤,如果不加护栏,还没出县境就得散了一多半。可是,加了护栏吧,上了照阳市的高速公路,给交警拦下来,就得重罚,开张单子就得好几百啊,我不仅不赚钱,还得倒贴回去。”司机是个直性子,竹筒倒豆子一般,问一答十,“所以呢,我一般就是开到这里,然后把护栏给拆下来,很耽误事啊!”
“呵呵,师傅贵姓?”鲁剑很客气地问。
“土老百姓一个,哪来的贵姓?首长,我大名叫张小强,小名二狗子!您就叫我小强好了!”
“紫云县好象出煤吧?”鲁剑有意引张小强说话。
“出煤!这么说吧,县里地矿很多,只是路太烂了,矿主即使买下矿也不挣钱,还得亏本。他娘的,路太差劲了,运输的成本高得离了谱,外地地重型货车进不来,本地的破车出不去,大矿主的日子还好一点,小矿主就麻烦了,只要挖煤就得亏本。再说了,这种烂路,买辆好车也给糟蹋了!”见鲁剑很随和,张小强谈兴大发,也忘记了害怕,“啪!”随口吐了口浓痰。
鲁剑微一皱眉,发绿的痰液正好吐在了他的脚边,张小强一边声说对不起,一边迅速俯下身子,掳起上衣袖子就要替他擦鞋。
鲁剑一把拦住了他,笑着说:“我这鞋也脏得够可以的,不需要擦了!”张小强很认真地说:“那可不行,您是大首长呢,这么好的皮鞋上面沾了脏东西,说不过去啊!”鲁剑实在拦不住他,就由着他去了。
“交通局的那些老爷们就会吃喝嫖赌,不干人事!那种鸟局长,换我去干,保准比他干得好!”张小强一边擦鞋,嘴上跟着骂骂咧咧的。
当着和尚骂秃驴,鲁剑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老脸不禁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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