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走了。”
“你……”
“帮老子看着她!”
“恩。”
“尤其是司空!”
“恩。”
无悔横扫面前的桌椅,一副有火没出发的样子。
“她又不会吃亏。”
无悔愤然的劈开大厅的额扁:“你知道老子看到了什么!”
“什么?”
“司空带着我师傅警告老子,他凭什么警告老子!老子没警告他就是看的起他。”
看着火气腾腾的无悔,我倍加羡慕。
无悔就是无悔即便知道难以战胜也不懂退让,不懂退让就有希望,无悔最有希望。
看着她为他哭,感觉更有希望,谁知谁的愁……
“少爷。”我猛然止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依然歪着头,对着我笑,健朗的笑容,秋水般的眼眸,我不解的看向身旁的小厮:“她?……”
“老爷和夫人接来的。”
我在看向兰儿:“你不是喜欢。”
“兰儿想来京城走走也不行吗?”她俏皮的打量我,看来对这里适应的不错。
“随便。”
兰儿很健谈,娘拉着她时,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看我,然后拍着她说:“谁要娶了你,定有福气。”
我撇过头不理。
娘也不强迫,但让我不解的是兰儿怎么也不反对了,竟然还来了京城,她不是不喜欢这种近乎卖女儿的行为吗。
“哥哥,兰儿姐姐还懂香料呢。”
我漫不经心的点头,她喜欢的是香水,不过那种东西不好提炼,即便成功也不可能投放市场。
“大哥,你有没有听我们说话。”
楚人抱怨的瞪着我,我牵强的笑笑,放下竹筷:“你们吃,我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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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她就像个孩子,没有主意,惊慌失措时,是那样让人心怜。
那天她突然跑过来,不由分说的抱着我哭,我不知道我的心跳是不是乱了规章,只记得她哭的我眼睛干涩:“怎么了?”
“我……我养的……小豆子死了。”
她紧紧抓着我的衣襟,身体微微颤抖。
我皱着眉,轻轻的拍着她,没有哄她,当她哭时,她其实最不需要安慰。
小豆子?这都能养死。哎!
“我……不想它死。”
“恩。”以后不送她可成活的东西。
“我……我……我养着养着就……”
“好了,我知道了,别哭了。”
再哭有人就杀过来了,我轻轻的抱着她,心里千丝万绕,思虑纠结不开。
“呜呜--呜呜--呜呜--”
“别哭了,大男人不能哭。”
“我不管。”她就这么死死的抱着我,看来她不哭够绝对不会放手。
我无奈的屡屡她的发丝,怀中佳人是我所系,我却要是个正人君子,怎么就不为我想想呢?
岂一个叹子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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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答应了她入士为官,心已输,坚持无非是不想让自己没有尊严。
那个舞台上,她麋鹿般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视下来,又匆匆的向个精灵一样迅速消失,她走错门和恼恨的样子,惊了在做的名门望族。
身着女装还那样理所当然,如此风华却不引以为傲,顾盼琉璃还说自己没有资本,这就是她,她走出了性别的束缚,大方在人前展示,她没了隐藏的必要,就招摇的不怕贼惦记。
“放开我!”她奋力挣扎,扑腾的像狗刨。
再想想她刚刚的样子,真是弹指一挥间,景色骤变。
打死我都没料到,她竟把我骗去颜笑楼,看着自己的处境,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没想到在她面前宽衣是在这种境遇下。
“放开我。”沈子逸!你太无法无天!
“不。”
什么都是废话,她趴上来时,我没了自制力,她好像更得意。
但所有的欲望在听她说,我比司空的好看时,什么感觉都没了。
我的猜测是真的!她和司空之间……
“喂,就这么说定了。”他割破我的手指,高兴的什么都忘了。
我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她不好意思的挠挠的头,红唇轻轻刷过的嘴角,低声道:“你该结婚了。”
然后兴奋的跑了出去,只有嘴角的温度的告诉我,她确实知道,她真的劝我,她残忍……
几杯酒入腹,分不清是喜是悲,弄不懂是错是对。
--你该结婚了--你该结婚了--
心怎么这么痛!我宁愿他什么都不说!真的!我想她什么都不说!
“少爷……”
“下去。”我的事,我自己能解决。
“少爷。”她靠近我,我已经没有力气挥开她,但清醒的头脑就是不愿意接受别的女人触碰。
我躲开她,她站在一旁看着我。
我努力表现的清醒:“下去。”
“少爷……”
走吧,没有心的感觉不好受,怎么就懂!
“少爷……”
她又想靠近,我直接翻下凉亭,她尖叫着,我望着越来越近的荷塘,没有恐惧,反而越来越静。
一个身影掠过,把我拽上岸,扶我回房。
我躺在床上。他站在一旁,多年的兄弟,谁都能看出我怎么了,虽然彼此是情敌,也没什么可丢人的,因为我们还是兄弟。
“苏故,别忘了你答应她明天入朝。”
“我知道。”
你怕什么,怕我死了占了她的地吗?哈哈!
“苏故,对不起。”
他走了,空无一人的房间真的很寂寞,可就算是两个人就不寂寞了,子墨你寂寞吗,她不在家的时候你心凉吗,独自对月,是不是心都伤透了才没有的抱怨和企及。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千清看着我,忧虑就没从他脸上消退:“你想好了。”
“恩。”
“如果不愿,朕就当没看到这个折子。”
我苦笑,他也苦笑,如果我们都当没看到,那她肯定杀过来,让我们无法安宁。
“算了,臣想好了。”
“朕希望你休息。”
“就当成全我。”
我躲开皇上探求的眼光,皇上也不在多问。
我在这一天,打破了苏家不入士的定律,走进了这官场争斗的一线,和皇上、子墨、无悔一样成了其中的附庸。
进了工部,也没见她如何奋进,天天咬着毛笔头,晃着眼珠看进进出出的人们发笑。
耗资庞大的工程案从她手里写出来时,皇上阴沉了好几天,我们都不希望她介入,不想她拿出一个又一个不符合我们认知的东西,不希望她暴露人前,不希望她受人关注。
司空把草案收起来。“就说是从我府里出来的。”
皇上点点头,我也附和。
她还是一样咬着笔头过日子,小脖子在那伸着,丝毫不担心掉下来。
哎!无知不只愁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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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兰儿开门进来:“外面有一个自称沈子逸的找您。”
我放下笔墨,奈闷她怎么来沈府了,一般情况下她很少想起来我这,“让他进来。”如果被挡外面久了,我就有苦头吃了。
--哐--“不用,本大人进来了。”
她背着手姿态高昂的看眼兰儿,屈尊走我身边到:“你家真难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进秘密基地呢。”
我赶忙陪笑:“沈大人,我本想亲自出迎的,您老怎么有空降临寒舍。”
她不客气的坐书桌上,晃着双腿,摇摇她手里的咏春:“你妹子呢,我买了个好东西给她。”
我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不觉为皇上捏了把汗。
可怜的仁光大帝,咏春五年两开,她手里恐怕就是第二朵了,这株号称祥瑞的的植物就这么败落了。
“问你话呢,美人呢?”
“你的花……”
“哦,我买来给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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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言要追我妹妹的她,终究没来得及出手,就消失了。
顺着她的原路跳下去,抱着视死如归之心,想自私的跟她走。
可我没有死的权利,皇上和司空都不会给我机会。
兄弟?这么多年兄弟是当假的吗!任性一次也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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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去了西风,病痛的折磨一次比一次严重,没有了她,这锥心的刺骨对我都没有意义。
“少爷……”
“药……给我。”她慌张的取出行礼架上的药丸,眼角泪水未垂。
“我把你送回来,不用再跟着我。”
她跪在我床前,“兰儿不要名分,兰儿先跟着少爷。”
可笑!我也不要名分,她要我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