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兵器还未出手,丑谦掷出的茶杯已准确撞上他的手背。
考拉急忙后退,堪堪稳住自己的身体,右手有血丝冒出。
他愤怒的瞪着我。
关我什么事,你应该瞪丑谦。我低下头,拒绝接受不公平待遇。
“我说过,不要有下次。”
就是,打我就等于你打你。太不给面子了。
“沈子逸?”
谁在说话!我左右看看,考拉还在瞪我嘴皮没动,丑谦在我头顶也没有发声,至于那个女的不会说男音吧,那谁叫老子。
我忙碌的四下看,丑谦不耐烦的按住我的脑袋:“别动。”
“不要。”
“那要不要我把你从这请下去。”丑谦刻意强调了请字。
我摸摸鼻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坐着不运动。
“沈姑娘不感觉自己的行为有失礼数?”
我被迫抬起头,大家好像都没开口呀,“何方妖孽竟敢在你太爷爷面前作祟!”
我说完,那只考拉又想出手,我家丑谦善解人意的瞧了他片刻,他又老实了。
我得意的看着他:“出来混,一定要跟对大哥。”像我家的配置最好,你动我一下试试。
考拉气愤的转身,站哑巴身后,哑巴慢慢的转过头,整个过程花了半小时,就好像外面有梦想吸引他,他又迫不得已要面对现实:“司空兄考虑如何?”
丑谦不说话,我从到脚仔细打量那位大哥,他身上竟然有属于欧阳锋锐的气势,但却比欧阳锋锐多了份谈定,那他应该久经杀场,不予人后,能做到主帅的位置,又不担心自己功高盖主,这个家伙背后绝对比他在人前复杂。
“西凌迟?”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和丑谦坐一起身份一定一等一。
谁知我刚猜完,那只考拉又按捺不住,想杀我。
哑巴比丑谦快一步挥手制止。
“他知道您的身份!”考拉现在巴不得我是死人。
“本王相信司空兄。”他说完还想往窗外看,转了一半中途又转了回来:“司空兄,你说是东清的江山秀美,还是西风的疆土辽阔。”
丑谦意外的晃晃我:“你说呢?”
“我?”我指指自己的鼻子:“问我呢?”
“对。”丑谦不在意的点头。
我又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各又千秋呀!听说西风的政治格局很奇妙,很适合他们发展,东清的根基很好,给个机会谁都有可能一统四国,但我感觉两国的上位者没这心思呀,你们瞎谈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西风没一统的意思?也许我们只是掩人耳目。”他说话时目不转睛的看着丑谦。丑谦貌似没给面子,自始自终对他不冷不热。
“主观条件不允许。”除了你这一代,西风一直是单传子嗣,他不具备远征的主观条件,如此脆弱的传承,谁也不敢赌渺茫无边的一统。
“你好像知道的很多!”
“是呀,要不然我长脑袋干嘛。”人家很聪明的,只是他们不承认而已。
他嘲讽的勾起嘴角,没有笑的征兆。只是铸锭的命令:“坐好。”
我此刻看他 就像在看白痴,有病吧,丑谦还没说话,你唠叨什么!莫非看上我了?
我屡屡没长出来的胡子,都是太帅惹的祸。
“你下来,本王不习惯这样的司空。”
我立即抱好丑谦的脖子,转头对西凌迟挑衅:“丑谦习惯吗?”
谁知我足足等了三分钟也没听到回音,真没面子,我抽空推推他:“说话呀!”。
丑谦突然站起,老子毫无准备的挂他脖子上当项链。“你们聊,我有事先走一步。”
“喂,还有我这个大活人呢?”
“你自己不会走吗。”
对呀,我有长脚,我从他脖子上爬上来,跟大哥身后出门。
西凌迟没有拒绝,只是看着司空出去后,继续看风景。
我紧随司空出来。“你走慢点。”几乎就在我踏出房门的一刻,司空已经不见了。
而我眼前的景致和进来时完全不一样,此时我脚下石子铺路,排排绿柳迎春抽丝,这是哪?
“丑谦!”
“丑谦!”
“丑谦!”这么快就不见了,不会也去穿越吧。
“丑谦!”先送我出去呀!
“公子随我来。”天籁般的音频就如四季独奏的秋冬春夏,她衣衫袅袅的向我靠近,足几乎无需落地。
我秉持不看他的心思,欣赏她用身姿演绎风雨雷雪:“主子让绿儿带您出去。”她的声音是初出世界母亲慈爱的期盼:“随我来。”
我心甘情愿的靠近她,想感受她身上自然若水,淡雅如风的气韵。
现在算知道什么主子养什么犬的定义了。
行至分岔口,幽然若空谷莺啼的声音再起:“公子要见主子,还是自己离开。”
“我自己走走。”我怕看多了美女自卑。
“公子前行即可,绿儿告退。”
“掰掰,不送。”
她走时就像一阵暖风,眨眼间消失在万象更新的初春。
咳,大爷决定讨厌你,兼具美貌和才学的女人都讨厌。让不让良民活了。
走人。
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好像自始至终都没走楼梯和斜坡吧!
可我明明上了五楼呀
!这年头没电梯呀!
我忍不住打个哆嗦:“鬼。”以后都不要来了,不销魂销命。
“沈姑娘留步。”
“有病!大街上乱喊什么!”喊的人人皆知,想让我死吗!居心叵测!
“你--!”考拉不服的跨前一步,既而又像想到什么,退回北极熊身边,把他隔绝在人群之外。
切!多次一举,看他那样巴不得全世界去死,没人稀罕靠近他。
考拉威胁性的开口:“你就不担心身份曝光。”
谁敢曝光,想死的可以试试,看看是我家保镖们的刀快还是他们的嘴快。
“乱吠!大爷可是地道的爷们。”我掀起袖子:“汗毛有吧。”我天天都贴,我扒开衣领:“喉结有吧。”让糟老头弄的“至于下边,你要想看,我们也可以挑个黄道吉日请他出关。”
没等考拉说话,那个看着风景发呆的家伙抢先道:“是在东清国文武百官面前,还是在朗朗乾坤之下,在下有的是时间奉陪。”
不要脸,“哪来滚哪去!神经病!”
考拉还想打我。
我谨慎的后退一步。
呆子道:“贡之,她不值得你动手。”
那样最好,千万别把我当菜看。
“有没有兴趣到西风坐坐。”
不礼貌,说话是不用眼睛看人的。“没兴趣,目前没钱,不打算出游。”
“爷和她废话什么!”考拉忍不住出声。
我鄙视他一眼:“笨,你家爷是想看看协天子是否可令诸侯。”
“比喻的恰到好处。”
“过奖,过奖,本人堪堪智慧绝伦。”
“姑娘真不担心,千清不保你。”
我手抱胸,很有兴致听人让我跳槽:“你就能保我?”貌似你家集团很赚钱,适当的话,确实可以考虑。
“当然,本王想保的人,从没有失败过。”
自恋“我相信司空想保的人也没有漏网过。你说呢,北极熊。”我笑看他,老板想拉员工,还附带招一赔一,很有诚意呀!丑谦你价值不低肯定能卖好价钱。
“他能天天跟着你吗?就不怕有意外?”
我冲他摆摆手,“你最好祈祷我这段时间没意外,否则为一个无知的我,赔一个前景光明的帝国,多不划算。”
“那么自信,司空兄会为你兵临西风。”
“我没那价值,你何须和我说话。”
“姑娘聪明。”
“赞的恰到好处。”
他在考拉的保护下,独居一偶:“本王想要的东西,从不会失手。”
“那小弟恭祝您老,这次也马到成功。”
说话间,一个小男孩突然跑向他们三尺之内,考拉身形速移,恍惚中,小男孩被狠狠的撞击到对面的石墙上,考拉稳稳站好,呆子继续发呆,刚才的一幕就像过眼烟云,恰似没存在过。
我站着不动,看着对面一个惊慌的妇人冲向倒地的孩子,人群向他聚去。
“阿剩,醒醒,别吓娘。”
我着眯眼看着,眉头不自觉皱起,我从没见有人在我面前动手。恐怕没救了。
“阿剩,别怕,有娘在,娘带你看大夫。”妇人抱起孩子,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她抱着那个明显要断气的孩子疾奔。
从头到尾,没一个人出来寻找肇事者。
我把头转向眼前这两个贵气逼人的男子,怪不得,原来上位者取人性命是不用坐牢的。
我对考拉鼓掌:“很精彩,至少他不用承受长大的烦恼。”
考拉和那个人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对眼前的一切没有丝毫看法。
“沈姑娘可考虑本王的建议,本王随时欢迎。贡之我们走。”
不一会,妇人疯了般叫喊充斥整条大街,几个孩子哭着叫嚷,再也不玩纸飞机。
他们离开的禁地里,飞落了一架破纸折的玩具。
我捡起地上的飞机,是我送无悔的生日礼物,当年我送他时,彩色斑斓,质地上乘,非尊极贵。
我攥在手里,往哭声的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