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要回去,你不去听曲了。”
“不听了,回去听某人嚎叫。”
我小心的牵着她往回走。
糟老头紧跟其后:“小子,别忘了你的成诺。”
“知道了,别来烦我。”
怜儿、贝贝熊扶陆素素上车,红红的眼眶至少证明怜儿哭过。
陆素素沉声道:“回去之后,好自为知。”
怜儿重重的点点头。
贝贝熊拧着眉:“如果老夫人问呢?”
“都叫老夫人了,说明她已经老了,你不识时务呀。”真有看不清时局的笨人。
“心香明白十一爷的意思了。”
明白就好。免得需要我多此一举。
我把陆素素安顿回家,快马奔回十字巷。
老头子坐在门口等我,我也不客气的入屋:“真的没办法吗?”
“就知道你会过来。”糟老头翘着尾巴,得意洋洋。
“快说,大爷没闲情看你演戏。”糟老头手指飞快的打上我的脑袋:“死丫头,你跟谁说话呢。”
“跟你。”
“办法还是有的,就是不好办。”
“什么办法。”
“宫里有株时仙花,你知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宫里的东西多了,我要都知道千清就把我灭了。”糟老头抬手又要打我,我慌忙闪开:“再打智商就缩水了。”
糟老头瞪我一眼,脏乱的衣服摸把脸道:“时仙草共有两株,都在东清的皇宫里,前些年,皇上给孙昭容用了一株,应该还剩一株,但……”糟老头诡异的看着我:“但皇上不会给你。”
“为什么?”以我和糟老头的交情,如果他说千清不会给我,那就表示东西很珍贵,但那东西对男人应该没用吧。
“因为我怀疑那是皇上用来医治国本的”
“你少逗了,我听过猫狗吃药没听过土地吃药。”难道那是地肥。
“这你就不懂了”糟老头神秘兮兮的道:“你知道皇上大婚这么多年,仅有寥寥几个皇子是为什么吗,你知道这些皇子为什么知名度不高吗?皇上又为什么从不为这些皇子办满月。”
“为什么?”这回真不知道。原来千清不给孩子办满月呀,没发现。
胡老头语出惊人道:“因为皇上都给他们服用过七七草。”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千清他不想混了吗,一国皇子可是制关国体的。
“皇上给嫔妃服用七七草,使她们无法受孕,即便逃过一难,生出来的皇子不是痴傻就是残疾,好像孙昭容的受孕并不在皇上的计划之中,但皇上又必须让孙昭容怀孕,所以他动用了一株时仙草,现在整个皇宫我敢说只有孙昭容所出的皇子是正常的,要不然孙家怎么敢嚷嚷着立太子。”
“你从哪听来的。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糟老头屡屡胡子,笑道:“宫里有办法的嫔妃找上我为皇子诊脉,我从中推测出来的。”
“这你也敢推测,你活够了。”
糟老头无畏的看着我:“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要不去捅皇族的马蜂窝,老夫才懒的管他家的闲事。”
“跟我又没关系。”别什么事都往我身上装,我很冤枉的。
“是,和你没关系。”糟老头瞟我一眼问:“你母亲呢?”
“没在家。”真的没在家,她要在家我还不出来呢。
“去哪了?”糟老头满脸贼样的盯着我。
“我怎么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你。穷的都不给自己买好看衣服,还想我娘喜欢你,别痴心妄想。
“小丫头,你最好别在心里排挤老夫。”
“你也别想不该想的。”
“你跟谁说话呢,和师傅说话都敢没大没小。”
“你哪里像师傅了,整个一拣破烂的。”
“你敢说我是拣破烂的!”糟老头突然蹿起,指着我道:“本来老夫还打算给你一副药方,让你去和皇上换时仙草呢,看来现在不用了。”
闻言,我赶紧抱住他的大腿:“师傅呀!徒儿错了。”
“活该。”
“师傅,你最疼我了。”
“不及你娘。”
“师傅你就帮帮我吧。”
“不管。”
“你不管,我就去找千清。”
糟老头笑看我道:“你去呀!我到要看看他这次会不会杀了你。”
我摸摸鼻子,讨好道:“师傅!徒儿最敬重你了!”
“消受不起。”
“喂!你到底还想不想追求我娘亲了。”
这回轮到他对我点肉哈腰了:“想,难道徒儿想成全为师。”
我摊开手:“药方。”
糟老头板脸道:“不给。”
“不给就不给,以后再也不让我娘来看了。”说完我转身就走,糟老头追过来道:“徒儿生气了。”
我绕过他:“被你气死了。”
糟老头把我拉回大厅道:“不是我不帮你,恐怕用处也不大。”
“大不大总比没有好。”
糟老头想了片刻,下定决心的点点头:“好吧,药方我给你。但你不许看,用的时候直接程给皇上。”
“不行。”你不说也许我还不看,但你说了,我好想看呀!
“沈子逸!你现在是要救你侄子,还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救侄子。”但好奇心也要满足。
糟老头转身回房,过了片刻,他折好一封信封给我:“你保管好,不准打开,用的时候直接送出,你四嫂腹中的胎儿称两个月还不是问题,你两个月把问题解决就行。”
“这样就好啦!”我傻傻的举着手里的信件:“有这个就没问题呀!”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糟老头一脚把我踹出他的大门,碰的一声,年久失修的鬼门,被他栓上,不注意看,还以为这没人住呢。
我一个人游晃回家,原来大家都有这么多事烦心,连勾心斗角都用上了,古代也好,现代也罢,难道就不能安稳点吗。
突然很想杨轩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喵喵。我不在了,会想我吗?
我回到家,没闲心找小草麻烦。我趴在床上,不想说话。
生活都简单一点不好吗,以前是轩斯在斗,伤及旁人,难免让人不安,现在你们在斗,少了估计,原来你们的情感如此淡薄,如此无情,多少人的青春,送到你们手上是让你们随意打发的吗!
位高权重者都要这么心狠吗!她们就不值得珍惜吗!
我翻个身,想离开朝廷,想平静的过日子,既然与我无关,我就不要看见,至少别让我听说,心很痛的,不是为别人,是为自己,原来我们真的什么也不是,原来我们真的这么卑微,原来随便的上位者,就可取你性命,原来没有他们的袒护我也会如此悲惨。
我把脸埋进枕头里,疯狂的想喵喵,想自由,想,就算不绝对也可为所欲为的昨天。
我承认我没多大用处,现代没用,古代也没用,到哪都没用,没有过硬的本事,不懂为人圆滑,不明白他们高深的历史,现在身边竟然还是一群陌生的古人,好想哭呀!
“啊--”为什么突然没有归属感了。是本以为好欺负的他们,抛弃伪善,赤裸裸的站在我面前吗!
我压着心底狂出的不适,连起来都不愿意。
“小逸!”是娘亲的声音。
“小逸!”让我安静会。
“小逸!出来,没听见娘在叫你吗!”
“门又没锁,你自己进来。”我埋着头,连她也不愿见。
娘亲站在床侧,不解的看着我:“丫头你怎么了。”
“没事。”
“没事,你大白天把自己蒙被子里。”
“生豆芽呢,你别管了。”
“我不管你,你能长这么大。”我不用看也知道她此刻肯定插着腰瞪我。
我不理她,继续深思。
娘亲见状担忧的坐在床侧:“丫头,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心情不好。”还是超不好。
“谁惹你了。”
“没人惹我。”惹我的你也惹不起。
娘亲突然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想无悔了。”
拜托“我怎么可能想他。”
“那你给老娘装死,起来!”娘亲拉我的被子,我卷着被子不让她拉。
“你小子今天中邪呀!”
“是,你还不去请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