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怎么回事?
上次翻墙轻而易举,怎么这次连一半高也跳不到。试了几次,仍是一样的结果。
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禁疑惑难道是自己的轻功退步了?爬起身正准备再接再厉时,不远处一声吼声传来:“谁在哪里?”
我一惊,连忙猫起身隐藏到一块大石头下。
纷纷匝匝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咦,怎么没人?”
另一个人道:“是不是你看花眼了?”
“去,老子眼睛好着呢,一百里外的苍蝇都别想逃过本大爷的火眼金睛,奇怪,明明看见有一个人影的。”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要是疏忽职守,等着九王爷抄你的家吧。”
“知道了,罗嗦。”
两个人走了不远,我正要松口气时,
“你说九王爷也真是奇怪,让全府的侍卫奴才严加看守,就是为了不让百护卫逃出府,这百护卫是不是干了什么事得罪九王爷了?假如是这样的话,大可把他关进牢房,用得着让咱们这么累死累活的么?”
乍然听到我的名字,不禁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这个我也不知道,九王爷的心思谁摸得准呢。”顿了顿,偷偷看了看周围没人,低声道:“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这百护卫啊,跟九王爷,是这个关系……”
“吓,你没骗我吧,这种事不能瞎说。”
“什么瞎说,千真万确的事实!我还听人说,九王爷前几天还当着几个侍卫的面把百护卫给**了。”
“我的娘唉,居然有这等事,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九王爷做这挡子事还喜欢让别人看着,男人有什么好**的。”
“嘿嘿,你是不知道,听那几个侍卫说,别看百护卫平时冷着一张脸,做起那种事来热情的很,叫的比女人还消魂,光看着都快忍不住了,妈的,什么时候老子也去园子找个小倌试试看。”
“去死,男人屁眼有什么好插的,不如回家抱老婆。”
“哎哟娘唉,你要是试过了可别上瘾,男人的洞可比女人紧多了……”
“……真的。”
“那是,不如今晚咱们去寻欢馆……”
两个声音渐行渐远……
我从石头后缓缓站起身,心头纷乱迭杂,身上冷一阵,又烫一阵,倏忽交替着。遇到这种事对男人而言是耻辱亦是尊严的丧失,可是我却连一点愤怒的感觉也没有,我不恨慕容渲,真的不恨,只是有些伤心罢了。
看了眼那高不可攀的石墙,看来今天是去不了卿王府了。
回到房间。
我盘腿坐在床上,将真气运行了一个周天之后,诧异发现丹田的内力正不规则地漏散游走在全身经络,最后竟四散出体内。怪不得会凝聚不起真气,原来内力在以我察觉不到的情况下正慢慢消逝着。
我不禁苦笑,莫非他是想废去我一身的武功么?
咬了咬唇,坐定身形,运功小心地控制着体内的气流,将四散着的内力重新引导回丹田,当最后一丝内力收入丹田时,却不料异变突起!
内力遽然反噬,滂湃狂乱地冲击着我的经脉和身体,我始料不及,猛然跌倒在地上,硬生生被逼出一口血。浑身无力,腹部剧烈疼痛!额头冒着大滴大滴的冷汗,嘴唇刹时变得苍白,一缕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心顿时凄楚无比,苦涩不堪。
慕容渲,你竟然要折磨到我如此地步!
“啊,百护卫,你这是怎么了?”芮儿的声音蓦地响起。
紧接着,一股不大的力量试图扶我起来。
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道:“我没事。”
芮儿急地快哭了:“怎么会没事,百护卫你都吐血了。”
我忙柔声道:“我方才是将淤血逼出,现下好些了。”
芮儿听后,眨了眨泛着水光的大眼睛,道:“真的?”
我点点头,道:“恩,所以芮儿别哭了,老哭的话就会长皱纹,不漂亮了。”
芮儿小脸红了红,小声道:“奴婢本来就长得不好看。”
我笑道:“怎会?女孩子多笑就会讨喜。”按着疼痛的腹部,道:“扶我回床上吧。”
“是。”
就在这时,门外“彭”地一声清脆碎裂声传来。
我和芮儿互望一眼。
芮儿道:“奴婢去看看。”
过不多时,芮儿手里捧着一株花进来,那本来是娇艳的花朵此时却毫无生气,残破地有些掺不忍睹,坦露出被泥土包着的根茎部位,想来应该是我房门外种着的盆栽,不知何故被摔坏了。
“真可惜,好好的一朵花糟蹋了。”
我道:“扔了吧。”心里泛起一阵异样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只觉得有什么不对。又道:“把那花给我看一下。”
芮儿递过花。我接过,仔细一看,当下发现花的折断处不像是落在地上所造成的断裂,反倒像是人为的掐断。
我低下头,道:“芮儿,我有些累了,想睡会儿,你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躺在床上,心绪变得复杂,自己一直不是个多情善感,情绪充沛的人,此刻却有些理不清自己的感情。攥紧被角,心里忽然有一丝期盼。
慕容渲,是你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