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将头埋在我的脖颈处,藏在我的发丝间,双手依旧锁紧我的身子。
“衣……”他轻柔地唤着我。
我安静,任他拥着。
轩缓缓松开手,带着眷恋,坐直身子。
“衣……我……对不起。”
静寞。
“我会取代他的位置,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便不会放弃,永远不!”轩的话依旧那般温和,沁人心底,却又如此坚定,诚恳,不容抗拒。
“为什么?”
轩双手拖住我的下巴,动作无比温柔,“因为,我爱你。”他一字一顿,生怕我听漏了一个字,一个音。
“母生前告诉我,若是有朝一日遇到心怡的子,我便可以撤下脸上的面具。”轩松开手,缓缓将面具摘下。
我不想看他的样子,或许是不敢。头却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
天啊!我竟不由得睁大眼睛。
浓密秀气的眉毛,雪峰般挺起的鼻子,如玉一样无暇透亮的皮肤,再配上那双深邃的凤目,和这薄薄感的红唇……真不可置信,世间竟有这般完的人儿!比起邪,轩多了真诚;比起雪穆然,轩多了温柔。如果说落尘堪称天下第一,轩就是天下第一男!
荧荧烛光为轩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朦胧,衬着他的白袍,修长的身形,墨黑的长发。空气中渗透着轩自身散发出的儒雅,恍如天界纯净的天使。拥着一切好,纯洁,温柔,包容,内涵……
我没有表情,心底全是惊。
如此对视竟持续了半刻钟。
轩嘴扬起一丝微笑,炫目迷人。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将头瞥向一旁,眉又一次纠结起来。
“我会等,等你我的那一天!”温和坚毅。
“不会有那一天的。”我淡淡道。
“给我一些时间,也给你自己些时间,衣,我会等!”轩双手搭在我肩上,在我扭过去的左脸颊上落下一吻。随后,转身走出屋子,轻轻关上门。
屋中的茶渐渐散去,我再也忍不住压抑在心口的痛楚,疾步迈下。
“咳!”
地上一片嫣红,我松开捂在心脏的手掌,手指划过嘴唇,离开,是血……
轩的吻,终是伤了我。
“。”
我轻轻抬头,一个绿衣子站在门前,
“谁?”
“奴是主人遣来侍候的。”绿衣子谦卑地低着头,看到地上的血,没有惊慌,镇定的出奇。
“你的主人?落尘?”微挑眉尖。
“是,奴婢柳儿,请随奴婢来。”柳儿侧身,伸手为我指引方向。
椭圆形的大型池,热气袅袅婷婷,水雾朦胧。水中浮着玫瑰瓣,散发着人的气。
我轻轻往身上撩水,晶莹的水珠从我的指缝落在肩上,又顺着肩溶入水中,无意间手指触到红唇,不由得想起轩的吻,下意识让指尖重力划过。唇上渗出一丝鲜血,手指蘸上血在唇上来回摩擦着,希望能洗去轩余存的温柔。
却是徒劳。
我释然地长叹一声,将身体埋入水里。
……&&&¥&&&……
“到底是什么人想杀我?”灵巧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叹息传出。
豪华大厅的中央,一张精雕细琢的木桌置于此处,桌边围着两三男,五人举手投足都充分展出一种不饶人的贵气。
奈儿终于收回了停留在龙逸轩身上的目光。淡淡地叹了一声,提出了一个极为深刻的问题----到底是谁想杀我呢?是谁呢?自己感觉好像不招人厌恶,更不会有人厌恶到除自己而后快啊?百思不得其解。奈儿的小脸皱在一起,苦恼的表情很是可爱。
“那小奈儿你得罪过什么人?”落尘一只玉手探过来,搭在奈儿肩上,地笑着。倏的,一个紫点袭来,暗器一样的东西打向落尘的手腕。
玉手一反,移开目标,抓住了暗器。展开手掌竟是一粒葡萄。落尘转身一笑,目光落在对面,邪一手拿着苹果,没有半点优雅地啃着,另一只手则玩转着两粒葡萄,发觉落尘的眼神,也抬起头,玩味的一笑。
“得罪?”奈儿恍然一惊,“对了!前天我了一只鸡!”
雪穆然,邪和落尘脸上没有什么变化,或许是太了解奈儿了。龙逸轩的心根本没在这里,有些兴奋,多是担心。
奈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微张着小嘴,大叫道,“何衣!”
我一身墨长袍,站在楼顶,脸由于内心烦琐没有了变动。柳儿的服务很是周到,在我的视野里没有一个可以反射人影的物体,却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看来我的脸是没救了。
“小衣衣,我们一群人可就等你了!”邪无视龙逸轩眼中的冰冷,自顾自地说。
“等我?这酒席上该有我吗?”我几步跨下楼,躲开轩的柔情,坐在落尘和奈儿的中间。我……居然在逃。
“天下酒席,本还有芝念堂少堂主叶阳茗,和冰冥二少主冷函辰。可惜二人都有事缠身。”落尘答非所问,却令我生疑。芝念堂怎么也在其列?
转眼,桌上的水果已全部撤下,换上了一盘盘山珍海味,大大的桌子摆了个满,味俱全。
奈儿不是第一个动筷的,自我坐在她的身旁后,她便一直沉默地垂着头。
我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落尘瞅了我一眼,抛给我一个不知底细的眼神,随后起身举杯,道,“这次事件是天下第一楼的失误,我落尘在此以酒自罚。”话落,杯干。
入座,接道,“很明显,世上能配制痴梦散的只有雪域的毒圣和芝念堂的医圣。”
“芝念堂,呵呵!”邪顿了顿。“就是那个四五年前新发展的势力,的确不错呢!神秘又有创新,尤其是芝念堂名下的青楼,别具匠心的附着一座红伶馆,那里面的人儿可是的很啊!更是把生意抢了个精光!”
耳里听着邪的絮叨,手里不停地往肚里灌酒。
“那里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地方,比如说‘阁’。”落尘玉手携玉筷,懒散地向口中送菜,还不忘接话。
‘阁’等于澡堂,高级的澡堂。
“叶阳家族,”雪穆然吐出这几个字,真谓惜字如金,但直奔中心。
“在外人看来叶阳茗便是芝念堂的少主,其父为正主。传闻中医圣也在芝念堂中,却无人见其容。”邪说。
“未必,只是传闻而已。不过,在我看芝念堂主倒像是子。不然怎有……红伶馆,如此别致的想法?”好听的声音中带杂着些难得的正经,话到最后,目光瞥向我。
“啪!”一声脆响,手掌下的瓷杯被震得只剩碎末一片,五人齐刷刷用目光射向我。
我拉开椅子,向外面大步跨去。
“衣,你……”一直未开口的轩,温柔地问道,可我听出了害怕。
“我饱了,我要赏月!”不知道为什么,我上火了。
没人揽我。走出大门,是一个小庭院。石桌石凳,还有几棵黑暗中的枯枝。皮肤触到那点点冰冷,才缓缓仰起头,天上没有星星,更没有月亮,天阴了,因为,下雪了。
转身,柳儿一直跟在我身后,我也不怪。
“柳儿,”我道。
“奴婢在。”
“有酒吗?”我仰望天空,问道。
奈儿伸手摸了摸身边空空的椅子,放下碗勺。
“奈儿?”雪穆然没有转头只是淡淡地问。
“我也饱了,我,我要出去赏月。”说罢,一溜跑开了。
落尘两指夹桌上的两幅玉筷,玉制的筷子光滑依旧,随后望望窗外,不哑然失笑,
“呵!真是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她们有吃东西?还是外面有月赏?”
不是疑问,而是反问。
龙逸轩停下手中的酒杯,望向窗外,眼神中却是无尽的忧怨。
她心里是有自己的,难道自己操之过急了?
想至此,那含忧的凤眼中燃起希望,悠起的红唇表明内心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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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看了我这章文很奇怪,
为什么前面伤的那么重,怎么又一下好了?
晨沉:不要着急,后面会有介绍的。
(郁闷:为什么还是没有留言?晨沉真的很需要鼓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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