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屋里坐着七八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床上背脊朝天的躺着个老妇,虽然是大雪天,那老妇却没有穿上衣,也没有盖被,一眼便可看见她的背脊通红,拱起了个盆大的毒疮。
一个六十多岁的白发老头坐在一侧,扶着一支插在那老妇侧面上的银针,不时的摇着头。新郎轻声的问那老头:“七叔,我阿姥怎样了?”
白发老头正是七叔,他长叹一声,道:“她不行了,可能还想见你一面,一直不肯断气!”新郎一听完,望了床上老妇一眼,扑入坐在床尾一中年妇人怀里,竟嚎啕大哭起来。他一哭,新娘子便也跟着抽泣起来,屋里顿时哭声震天。
七叔向雅诗招手道:“你也给看看!”雅诗过去,小心的把了把那老妇的脉搏,底声道:“应该快不行了!”
一个人闪身过来,接过那老妇的手脉,只把一下,便道:“可能还有得救!扶她坐起来!”这个人正是林枫,雅诗底喝他道:“蛋蛋!别乱来,你出去!”
林枫不理,继续扶那老妇坐正,左手把着她的脉,右手用两节手指在那老妇面上行走,七叔见他手指所到之处都刚好是穴位,奇道:“原来你也会这门!昨天我才治过你呢!”
林枫应了他一句:“你给我治过病?我什么时候病过了?”雅诗道:“你昨天刚到就昏过去了,七叔看过你!”林枫哦了声,吩咐雅诗:“你坐到她后面扶着她双肩!”
雅诗迟疑了下,看了七叔和其他人一眼,见众人都是缓缓的一点头,便迅速依言而行。林枫待她扶好,又对七叔道:“你站一旁负责递针给我!”
七叔见他刚才所使的手法,正是推穴的正宗,而且言行之间,隐隐有大师的风范,乖乖的递针给他。林枫接过针后,想也不想,第一针便扎向了老妇的心窝!
心窝可是个死穴!七叔和雅诗都是同时“啊!”的惊呼一声。其他人听到他俩惊呼,也是大吃了一惊!但众人见那老妇并没有什么事,便松了一口气,雅诗因为担着关系,脸上已是汗水渗渗。
林枫手不离脉,一口气在那老妇面上、身上连扎了十多针,然后对七叔道:“你针灸有一定的功底,看明白我这十几针了吗?”
他的语气就像在教训后辈,屋内的人不自禁的暗笑:“你可还是个毛头小子!”不料七叔满脸通红,如实答道:“你的第一针就把我给吓住了!到现在心还在跳!所以一时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但我看你手一直不离病人之脉,这十几针肯定有上下、连惯之分!”
林枫点头道:“如何对症选穴,一向是个比较繁复而且细致的问题,但如果能驭脉而知其症,便能使针得其行,有如读书人,读书破万卷,下笔自有神!”
七叔惊道:“那不就是传说中的‘驭脉行针’吗!”目光中顿显恭敬。林枫微微一笑:“你再把下她的右脉。”七叔伸手按在那老妇右手脉搏上,又是惊道:“脉像旺了很多,比刚才有力多了!”
新郎听了大喜,含泪问林枫道:“那我阿姥还有救吗?”林枫望着他笑道:“你们曾经送她到过医院,然后又给医院退了回来,是不?”
新郎见他料事如神,已是暗暗心服,答道:“不错!医生说这种毒疮没法治,也没法动手术,一刀便会要命的,住了两个月院,便给退了回来准备后事。”
林枫道:“这种毒疮叫做鹅头疮,毒性最是霸道,伤肝伤气,以现在的药物,确实是治不了。”新郎脸上刚闪过的一丝喜色,立即又退了下去,换上原来的那副愁容,说道:“还以为你救得了她!”
林枫道:“我确实有办法救她,只是药物难求!”新郎听了又喜出望外的道:“不管什么药,要花多少钱,我都愿意的!”同时以眼望雅诗,希望她帮忙说好话。
雅诗忙道:“他不是贪钱的人!只要有办法,他一定会帮的!”林枫望着她笑道:“其实药物并不贵重,只要几斤新鲜的红棉花,伴一点新鲜的孔雀寇汁,掏成糊浆外敷几个星期就行!不过现在是冬天,不是红棉花开的季节!雅诗,你知道这是条什么方吗?”
要知雅诗是否懂得?且看下回分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