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欲上青天揽明月


本站公告

    我在狂躁中爆发了,带着急躁不安的心境,无止境地思虑着一些东西,让我身心疲惫了。妄想,空想,臆想,全都离奇的很,开始扮演任何一种角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最后竟然幻想自己成为了伟人,可以拯救全世界,想象的内容荒诞不羁,说出来也是让人啼笑皆非。再也不想遵守什么中庸之道了,反而把不偏倚,变得即偏又倚。非但如此还夸张而讥讽。从喜怒的不得控制变得暴躁和无常。似乎也不能用单纯地抑郁来欺骗自己了,无疑地我真正地成为了一位精神病患者。

  那天我被送到了一家本地有名的精神病院,印象中似乎是母亲带着我去的,神志不清的我,大嚷大叫地奔跑于病院的走廊中,带着无限的狂欢,好像这世上的一切全部被欢乐所埋葬了。我就是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住院几日后,我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只是听护士有人来探望,母亲便迎去了。我某些潜意识还是清晰的,隐约听见似乎是一位姓贞的士,之后便每天能看到病房里插着一束百合。由于医院规定住院期间不允许有任何人探望,所以只有医生护士每天来送饭看我吃药。

  药效很大,基本我都会昏睡一整天,后来好像是减量了,下午我会醒来,等到我会说一些正常的词语的时候,医生告诉我已经住院2个月了。再观察一段时间我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这时我似乎获得了探望的特权。也就是过了几日,一位身着白披风地人来看望我了,这个人就是贞峰。

  我那天精神依然有些恍惚,昏睡的意思还没有消散。对于她说的话,我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不然就是语无伦次地说些别的事情,她只是用很温柔的话语迎合着我,至于她的眼神我却没有注意,隐约中,我还是对她有些排斥。

  她很耐心,依然给我说着仿佛是很有意思的事,我听不懂,索就撇过头去或者是干点别的。她应该是很伤心的,我暗暗地自顾自地想着。最后在一阵沉默后,她很有礼貌地给我说了声“照顾好自己,我改天再来看你。”的话以后就离开了。

  中午的时候,我吃的是肉饼和大米粥,因为我要求吃这些,我喜欢吃的东西。尽管有膳食的营养师来给我们配餐,但母亲还是心疼我做这些送过来。我则是百吃不厌,别有滋味。有时还加上一小碟咸菜,那是她亲手腌制的,只不过是普通地白萝卜,晒过了就觉得很有嚼劲,每次迟到这个我仿佛就很开心。于是这段日子她每天送来。

  在病房里我交到了一个朋友,她也是躁郁症患者,年龄比我小6岁,今年16岁了。有时她常会前后倒着说一些话:“吃的什么,你?”

  “粥!你呢?”

  “是程送来的,米饭。”程是这里的主治医师,是个和蔼的人,对她尤其照顾。

  “好吃吗?”

  “好吃,带胡萝卜和火腿丁,很清脆很好。”偶而她会忘记一些东西,于是过段时间又会问起来:“吃的什么,你?”

  那时我依然会回答:“粥,你呢?”

  可能对于她来说,在这段空白的日子里,吃饭和说程是最开心的。我和她的对话虽然是单调的,但是也很愿意和彼此说说,因为她是唯一的这间病房里思维清楚的人,而我则是轻度的。

  晚饭的时候,程来了,给他端过去一份清淡的素食,应该是程特地买的,因为我在院里没吃过这个。她看见程,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笑,盯着手中的素食发呆,知道程说:“吃吧。”

  她才拿起筷子,机械地往嘴里送。程只是看着她“吃饭”,一直没有说话。知道那些被她全部吃完。程就笑笑走了。然而这时她应该是最开心的,因为她认为自己做了程要求做的一件事——吃完这整盘的饭菜。说到这里,的确回想起来,我刚来的时候,她似乎只是木僵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吃饭和睡觉的。

  住进这家医院已经两个半月了,病情稳定了很多了我感到精神好多了,思路也开始清洗起来。这天贞又来看我了,很明显地我对她不是很排斥了,她很是欣慰地问我话。

  “今天好多了吗?有没有听护士的话按时吃药?”其实是极好意的一句话,但吃药多了,难免地对这种“模式”,有些反感,于是只是“理解”地点头。

  “哦,我听说下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我跟伯母说好,到时候咱们去爬山,旅游一下吧。”

  “恩,旅游很好,就是丢了很多课,不知道赶不赶的上。”我这几天好转了,对这些也开始不安开来,平时功课虽不是优秀,但都不曾缺席过,但这次似乎要下些功夫了。

  “功课的话,慢慢来就好了,跟不上也没关系,我会帮你的。”贞峰的话,顿时让我安心很多。

  我们又接着攀谈了几句,随后我问道:“最近那个卓航怎么样?我那天冒冒失失地离开了,她也不知道有没有觉得我莫名其妙?”

  “她?你怎么突然说起她来?”贞峰眼神里有些复杂的东西,一跃而过。

  “哦,没什么。”我见势,有些怯懦地回答,刚有些“复原”的人,心理承受能力就如同薄纸一样,敏感而有脆弱。

  贞峰立刻笑了笑,给我剥了个橘子,随后道:“我们去游庐山吧,那里山清水秀,空气清新,很适宜……”后面她没有再说下去,我也了解了她的意图。只是莫名地对这个人的好意,感到虚伪而单调。心情这东西,不是单纯地放松就可以办的到的。

  正巧探望的时候到了,我心里放松了下来,目送着她走出了病房,至于身影也不愿意在多看一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