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身上的伤痕,心中盘算着离开的方法,这个天泽皇朝从来没听说过,架空历史,落后程度与唐代差不多,并不是最大的国家,好像还有三个比较大的邻国,积国、瑞国和卓国。现在这些并不那么重要,眼下重要的是如何出的府去和如何谋生,而这个的前提是养好伤。可我低估了我的伤势,这伤足足让我在上躺了两个多月才能勉强起身。想来也是的,若是不重我怎能借的这具尸体,本来就是打死了的。我身上和脸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疤,我本来想起来活动活动,看看周围的环境,做到知己知彼,可走不了几步就会气喘吁吁,这身体怕是受了内伤,我不敢大意,决定在上多躺几天。
这天我正靠在头琢磨着怎么出去谋生的时候,有一只猫溜了进来,竟然是一只“波斯猫”,我还以为这个世界是没有波斯猫的,我顿时象见了老乡一样热泪盈眶。只见它盯着我一眼,雪白的长毛打理的干干净净,眼睛蓝的像大海。它看了看我就跳到了桌上,我这才发现桌上放着还没有收拾的碗筷。兰儿还没有回来,碗里有半条鱼。我静静地看着,它很小心的嗅了嗅,然后一口叼起,防备的看了看我,跳下桌子躲到墙角享受它的食了,
这时就听到门吱的一响,走进一个十四五的少年来。他看见我一怔,目光很冷淡的转开了。好个不懂礼貌的小屁孩,真没有教养。他环视了一下,突然他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小心的俯下身子,抱起那猫,很爱怜的抚摸了一下。嗔道:“再乱跑,小心饿你三天。”他抱着那猫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径直向外走去。我虽然腹诽,可本着出家门前不惹麻烦的原则就没有出声。我实在也是因为不知道他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但看他的表情相必也不屑与我说话。快到门口时他忽然顿住了脚,眼睛紧紧的盯着墙上。
我顺她的目光望去,是我这几天闲来无事为小月画的画像。我心想:“我可是专业学术的,难道画的不好吗?还是他又什么意见。”他转过头来:“这画哪来的?”我随口答道:“我画的,怎么了?”他面上毫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我不担心了起来。“这画惹麻烦了么?”他看了我好一阵:“真是你画的么?”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心想是福不是,是躲不过,是又怎么样。只见那少年走了过去,伸手揭了下来,又细细看了一遍,皱眉冥思了好久。“这是用什么画的,一碰就掉”,他口气有些硬的问我。
“小鬼,你母亲没有教你怎样向别人请教问题么,”我冷冷的回答道?那少年听了恼羞成怒,皱眉道:“不要叫我小鬼,我不是小孩子,你爱说不说。”我见他恼怒,反而想戏弄一下他。“哦,是么?告诉你也无妨,前提是你要先回答我的一个问题。你答上来了我不仅告诉你是用什么画的,我还可以教你画画。怎么样,小鬼,考虑一下。”“谁怕你啊,你问吧。”他很豪爽的答道。“听好了,问题是‘米的妈妈是谁。”那少年一听愣住了,“呃,米的妈妈?”他低头思索了好一会没有作声。我笑了,那少年面带疑惑,有一些窘迫。我冷笑一声慢吞吞教训他:“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还有一山高,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你小小年纪就如此傲慢,将来如何能成大气。你要记住,世界那么大,你不懂的多了去了,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那少年面上一阵青一阵红,目中露出的复杂的神情。我没有再理他,拿起头上让小月找来的书独自研究起来。这个世界的文字我竟然多半不认得,好像是繁体又似乎不象,偶然能猜中一个半个,还得归功于接近图画的原因。可怜我这大学毕业生竟成了文盲。深知文盲在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所以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重新认字读书,我感觉又一次重温了黑七月,不又一次庆幸,幸好语言还是相通的。我正万分头痛的看着那本书,进行着我的猜字游戏,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那个……对不起。”
“什么?”我无意识的抬头,才发现那少年还在。我张口就问:“你还在啊?”那少年红了脸,诺诺的说不清楚,我皱眉问道:“你说什么,。”那少年气恼起来,粗声粗气的说:“我说刚才没有礼貌是我的不对,”我点点头“哦,”那少年见我哦了一声又没了下文,粗声道:“你怎么就会说‘哦’,笨蛋,。”
我疑惑的问:“不然你想让我说什么?没关系?”那少年起的转过头去不理我,我见他有趣,不住笑了起来,真是个别扭的家伙。
“喂,”我喊他“你是不是想学画画啊,我们可以谈谈条件。”那少年慢慢转过头来问:“什么条件?”我思索着,不能让人知道我不识字的事实,那就从他着手吧,我缓缓的说:“我需要一个抄书的人,你替我抄书我就教你画画。”那少年目中渐渐泛起喜悦:“好。”我笑眯眯的说:“那就开始吧。”
“什么,现在啊?”那少年惊讶的问。我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当然,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嘛。”那少年望着我,目光中流露出了一丝惊讶而后笑了笑。“好抄什么书?”“我说你写:赵钱孙李,周吴郑王……”那少年听着我念着,越听嘴张的越大,最后我一口气背完了百家姓,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他呆了一会,回过神来后问道:“你这编的什么啊,怎么象儿歌似的?”他笑了笑:“不过还挺顺嘴。”
我鄙视的白了他一眼,百家姓都不知道,真是没文化。不耐烦的吩咐:“你快去写吧,问那么多做什么?”那少年摇了摇头,去找笔墨去了。我心想:当然不能写惊世骇俗的东西了,我可不想让谁捉住小辫子。这百家姓当然是最保险的了。
“小少爷”小月端着针线盒立在了门口,那少年很生气的盯了她一眼:“大呼小叫什么,懂不懂规矩?”小月慌忙跪下认错:“奴婢该死,奴婢以后不敢了,求少爷开恩。”我笑着摇了摇头,这种奴婢来奴婢去的生活我可不想过,我再一次坚定了我要离开的信念。
接连几天,那少年,我名义上的儿子都会过来学画。我的认字水平在飞速提高(那当然,咱的起点高)。我儿子,更正一下,是名义上的儿子。(虽然我俩年纪差不多,我十七岁,他十四五岁)我后来从月儿那里得知他叫李宏振,是正的儿子,即使长子又是独子,所以宠的不行,不喜欢读书,却酷爱画画。
我知道后仰天大笑,苍天有眼,就我学了这么多年的绘画,还收拾不了他。宏振在绘画上遇到了前所没有的挑战,说实话古人不是笨而实在是透视、明暗等这种新名词太多了。扯过葫芦连着藤,往往扯了一大圈还没解释到正点。我决定理论要与实践结合,比方说今天,我笑眯眯的问:“那只兔子可爱吗?”
“恩,还行。”
“宰了它”
“什么?”
“我说要你亲手宰了它,剥皮,然后掏出内脏来。”
某男某(小月)一头黑线。某男咬牙切齿的问:“这与画画有关?”我一脸严肃的说:“当然,记得观察仔细了,然后画出各个器的解剖图。”我丢下面不太好的宏振正准备回房补眠,忽然又想起什么,转头交待:“哦,那个,别忘了再画张骨骼的解剖图,兔肉别浪费了,送厨房吧,红烧不错。”某男某打了个寒战,看我的眼神迅速起了质的变化。58xs8.com